他牽扯的麻煩已經一籮筐了,再多就沒必要了。
那,把月予憶留在身邊?
醉宵閣是什麼地方,月予憶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
這根本不是有益於小妖怪身心健康的場所。
犯愁。
愁得尾巴都要掉毛。
虞銜錦皺著眉頭,指尖無意識地在紅花梨木桌上煩躁地敲著。
月予憶原本正好奇地打量著這一間華麗奢靡的臥房,此刻又被敲擊聲吸引了目光。
她湊過去看虞銜錦的手,好奇地問:
「你的指甲是紅色的誒,你是紅狐狸嗎?」
虞銜錦回過神,輕笑著回答:
「我是紅狐狸,但指甲上的紅色和我的本體沒關係,那是蔻丹染上的紅色。」
「蔻丹?」
「對,染指甲用的染料。閣中的姑娘搗鳳仙花的時候分給了我一些,我又加了些虞美人,調成了這種紅色。今天剛嘗試了一下,效果還不錯。」
虞銜錦看著月予憶寫滿「我也想玩」的渴望眼神,忍俊不禁。
他故意嚇唬著月予憶:
「你這麼一說,我有點想試試用曇花染指甲了,把你的本體搗成花泥,調和著虞美人和明礬,說不定能做出最漂亮的蔻丹。」
月予憶配合地打了個哆嗦。
她嗖得坐直了身體,強作鎮定地對虞銜錦說:
「還是別嘗試了,白色的不如紅色好看,你現在這種就很好看了!」
怎麼會有妖怪明明白白地把「貪生怕死」寫在了臉上。
虞銜錦再次被逗笑了。
直到笑到臉頰都有些發酸的時候,虞銜錦才恍然發覺,這樣真心實意地笑出聲,對他來說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原本來到醉宵閣就是為了找樂子,結果樂子沒找到,麻煩找了一堆。
重新把視線放在月予憶身上,虞銜錦無奈地認了命。
得,閒著也是閒著,就當給自己找了個新樂子吧。
反正以他的道行和人脈,想護住一個小花妖輕而易舉。
就當養盆栽了。
虞銜錦笑了一下,對月予憶說:
「不想走也行,我閒來無聊,帶你玩不是什麼難事……你先別急著樂,咱們事先說好了,你乖一點,跟著我學點傍身的妖術,再學學人情世故。等玩夠了,就趕緊回去。」
月予憶眼睛亮晶晶的,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
「每天要給我開幾朵花當夜宵,這可是你親口承諾的,不許反悔。」
「不反悔!」
「也不能隨便和凡人亂說話。」
「什麼是亂說話?」
「嘖,我應該找人打聽打聽,乾京城裡有什麼靠譜的學堂,直接把你送過去……反正你少說話就對了,也不要到處亂跑,更不要隨便搞事情。」
「明白了,我到處跑和搞事情之前先跟你說一聲!」
月予憶認真地承諾。
虞銜錦氣笑了,作勢要打她。月予憶立即緊閉著眼縮起了脖子,把自己蜷成了一個球。
認慫倒是很快。
虞銜錦好笑地湊過去,在月予憶的額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
「就你這點膽子,怎麼敢跑到乾京城的?」
不輕不重的力度讓月予憶吃痛地低呼了一聲,才小聲說:
「沒想那麼多,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就來了。」
她揉了揉泛紅的額頭,忽然問虞銜錦:
「我聽他們說,人生在世要有意義,要用一生追尋和實現這個意義。妖呢?我們的意義是什麼?」
虞銜錦輕嘖了一聲:
「這你可真是問錯妖了,我這輩子最聽不得這種文縐縐的話。什麼意義不意義的,我活得高興就行,管它有沒有意義呢。」
月予憶聽著虞銜錦無所謂的語氣,眼睛亮了起來,追問:
「真的?活得高興就行?」
「對啊。雖說你這小妖怪又莽又傻又慫,但你這個找樂子的心態,我很欣賞。做妖怪嘛就是該這樣。」
虞銜錦悠然地說:
「又不圖財又不害命,作為妖怪來說,咱們兩個已經很守妖德了。」
月予憶若有所思地點頭:
「妖的意義就是活得高興就行……我懂了!」
虞銜錦把身前的長髮攏到背後,看著月予憶恍然大悟的神色,悶聲笑著。
逗小妖怪真有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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