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予憶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我也想要!」
虞銜錦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故意兇巴巴地說:
「我整隻狐狸都是你的,你還惦記狐狸毛幹什麼?我每天在你懷裡掉的毛還不夠多?縫出來一床被褥還能再塞三個狐毛枕頭。」
月予憶不服氣地回答:
「我又不能整天抱著枕頭被褥到處跑。我不管,我也要護身符!」
她伸出手,捏住虞銜錦的臉頰,氣鼓鼓地說:
「護身符!護身符!我也要護身符!」
虞銜錦被纏得無奈,只能把兩條毛茸茸的尾巴塞進了月予憶的懷裡:
「行,你自己拔,別給我拔禿了就行。」
想那麼多做什麼,明明都決定了,絕對不在月予憶面前露出矯情的樣子讓她擔心。
護身符能不能「護身」根本不重要,她開心就可以了。
月予憶小心翼翼地握著牛角梳,從赤紅色狐尾上挑出浮毛,塞進了虞銜錦的手中。虞銜錦從頭上摘下一枚金簪,認真地將手中的狐毛戳成了一小團。
月予憶看到虞銜錦的動作,笑著說:
「要狐狸,九條尾巴的狐狸!」
「有我一個九尾狐還不夠?」
虞銜錦臉上裝作不滿的樣子,手中卻聽話地按照月予憶的要求將狐毛捏成了狐狸的形狀。
月予憶繼續梳理著著狐尾,從上面摘下狐毛,一股腦地塞到虞銜錦面前。
房間外,依稀能聽到醉宵閣中的歡笑聲。
虞銜錦已經把自己將要離開的消息告訴了醉棠花,興許再過一段時間,醉宵閣會出現另一位新花魁,成為乾京城的一段新傳奇。
但那些都與虞銜錦無關了。
金簪一點點塑造出九尾狐的形狀,一室安寧靜謐,虞銜錦原本煩躁如麻的心緒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深秋,窗外陽光溫暖和煦,將月予憶懷中的狐狸尾巴都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光。
虞銜錦突然想到了初見的那一天。
那是虞銜錦第一次主動把自己的尾巴露出來,只為了哄小花妖開心,只為了不讓她失望。
真的只是在找樂子嗎?
現在想想,他見到月予憶的第一面,就已經陷了進去。說是一見鍾情不太準確,說是宿命的指引又太虛幻。
歸結到最後,居然只能感謝天意。
可最後,又是「天意」要他們分別。
在得知月予憶將要成為契機,遭受天罰的那一個夜晚,虞銜錦趁著月予憶熟睡後,獨自前往欽天監。
如何能與天道對話?
虞銜錦最終找到了那種禁術。他無視了陶思的百般勸阻,執意運轉了禁術,聽到了月予憶夢中的「那個聲音」。
「一定要選月予憶嗎?我不可以嗎?我是這世間最強大的九尾狐大妖,我得到過那麼多預兆,我甚至反抗過天道,因而遭受天罰。如果天道一定要一個契機,我難道不比月予憶合適嗎?」
「不可以。」
「是,我是曾經認命過,但現在我不想認命了,我不想讓她死,我知道月予憶的死亡是最後一個被天道註定的未來,但是我不想!我不想遵循天道,我不想要這樣的未來。天道,這樣還不夠嗎?這樣我還沒有資格成為契機嗎?」
「不可以。」
「就因為曇花妖本就壽命短暫?天道,我活了幾千年,月予憶才化為人形一年時間,她才應該……」
「這是月予憶自己的選擇。」
天道虛幻的聲音打斷了虞銜錦逐漸失控的心聲。
虞銜錦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猶如大夢初醒。
天道的聲音依舊留在靈魂深處,提醒虞銜錦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丟下她,不要讓她難過害怕。
月予憶已經做好了選擇,虞銜錦該做的,是尊重她的想法,陪在她身邊,自花開至花落。
手中的狐毛氈逐漸成型,小小的赤紅色九尾狐站在虞銜錦的掌心中。
月予憶湊過來,驚喜地說:
「好漂亮……狐狐你的手好巧啊!能不能在它的頭上戳一朵曇花?」
「那倒不如你直接開一朵小曇花出來。」
「有道理誒。」
月予憶伸出手,指尖綻放著一朵清雅幽香的曇花,掌心盛放著另一朵曇花。
她笑著說:
「小曇花給小狐狐戴,大曇花給大狐狐戴,怎麼樣?」
虞銜錦將小曇花仔細地戳在了狐毛氈上,又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問月予憶:
「大曇花是給我戴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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