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快穿:白月光她刷滿好感就死遁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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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逐墨剛想轉過來,就被月予憶制止:

「別,就這樣,你轉過來,我就問不出來了。」

「……好,你問吧。」

「你是不是覺得很累,覺得我已經變成你的困擾了?」

「沒有,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也絕對不會這樣想。」

蘇逐墨的回答不帶絲毫遲疑,他的聲音有些慌亂,顯然明白了月予憶的言外之意。一雙漂亮的眼眸蒙上了霧氣,聲音也帶著顫抖:

「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阿月,你不相信我嗎?」

後視鏡中,月予憶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隨即消散。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說:

「該你提問了,問什麼都可以。」

蘇逐墨看著後視鏡里反常的月予憶,最終問出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你怎麼了?」

月予憶沉默了很久,才輕聲回答:

「吸血鬼的天性正在把『月予憶』從我身上一點點帶走,等我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月予憶已經快要消失了。蘇逐墨,你應該把我當成負擔的,這樣我還不至於像現在這麼難過。」

她輕呼了一口氣,抑制住哽咽的聲線,問:

「你覺得,該如何定義一個人?用情感、用記憶、還是用其他什麼?」

說完,月予憶忍不住笑著點評:

「和藝術家討論這種哲學話題,我膽子真夠大的。照顧一下我超載的大腦,別說得太深奧。」

蘇逐墨想了很久,回答:

「我曾經以為,人是由許多分散的部分整合成的整體,就像你所說的,情感、記憶、思想、還有存在本身。所以我曾經把自己解構成了零散的人設,我以為只要把那些設定逐一實現,我就能成為真正想成為的人。是你讓我明白,人的存在不需要任何定義,不管所謂人設被拆解成了什麼樣子,我就是我自己。」

聽到蘇逐墨的回答,月予憶笑彎了眼睛:

「我果然聽不懂,但是我喜歡你的回答。蘇逐墨,你未來說不定會成為哲學家。好啦,該你提問了。」

蘇逐墨這一次的問題,依舊簡單無比:

「你為什麼只喊我的名字了?」

這一次,蘇逐墨沒有錯過月予憶眼中的痛苦和難過。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會得到怎樣的回答,也明白了為什麼月予憶不肯下車走進亞爾林的工作室。

心臟傳來熟悉的刺痛感,第一次看到月予憶在陽光中忍受痛苦、露出笑容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樣的心痛。

悲劇開演的前一刻,才最需要勇氣,支撐著自己睜開緊閉的雙眼。

「我的情感正在消失。」

月予憶看著蘇逐墨泛紅的眼眶,輕聲說:

「我記得我之前給你起過好多可愛的暱稱,我之前叫你『寶寶』,是嗎?」

她垂下眼,聲音沙啞:

「我還記得這個稱呼,但是,我不記得為什麼了。當時就應該把我的心路歷程告訴你才對,誰想到現在,我連回憶都找不到辦法。想這麼稱呼你,又總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沒有和你如此親昵的資格。」

蘇逐墨無意識搖頭,緊緊盯著後視鏡中的月予憶,不肯移開視線。

「有資格的,月予憶在蘇逐墨這裡有一切資格。」

「那如果,我不再是月予憶呢?」

「你就是月予憶,你永遠都是。」

蘇逐墨執拗地重複著無用的話語,他不知道自己能怎樣證明這一點,明明是月予憶告訴他,蘇逐墨永遠都是蘇逐墨,可當一切反過來,蘇逐墨只剩下束手無策。

就算記憶和情感都消散,她依舊是她,蘇逐墨原本是想這樣說的。

但如果月予憶自己都無法相信這一點,再多的安慰又有何用。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月予憶重新調整好情緒,笑著問:

「我繼續問了。蘇逐墨,如果我要離開了,你會怎麼樣?」

終於還是到了這個問題。

蘇逐墨低下頭,一隻手緊緊攥在方向盤上,骨節和青色的血管凸顯在瘦削瓷白的手背上,昏黃的陽光偽裝成僅有的血色。

蘇逐墨長呼了一口氣,顫抖的氣息在安靜的車裡顯得格外突兀。

「阿月,你想聽真心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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