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這人完全沒有良心的是嗎!」
「是的。」
談何夢冷靜地回答,又好心地提醒趙子暢:
「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別蹭牆了,要是把掛畫弄壞,他絕對要訛你一頓大餐。」
藍焱得意地挑眉:
「誒,這話就錯了,我最近檔期很忙的,沒時間讓你們和我吃飯。」
聽到這話,談何夢有些意外地拎起了一袋餅乾,撕開包裝轉了過來:
「有瓜,請開始。」
趙子暢以最快的速度搬來椅子,湊到了談何夢身邊,不客氣地從袋子裡抓了幾塊餅乾,興奮地對藍焱說:
「從對面酒吧開業到現在,這都一個月了,終於有故事聽了。藍哥,你和月姐現在什麼狀態?」
「……我現在是想揍你的狀態,幹活去別來煩我。」
藍焱撂下這句話,就上了二樓。
他沒法滿足趙子暢的好奇心。
什麼狀態?藍焱說不清楚,渣男渣女肝膽相照的狀態?
藍焱依舊很渴望月予憶口中說的「奮不顧身的愛」,只是苦於沒有交換條件。
他甚至冒出「裝作愛上月予憶」這種念頭。
但藍焱太清楚了,愛很難裝出來,更何況要裝出這種情感的,是不會愛的藍焱;審判這種愛的,是不缺愛的月予憶。
他有幾個心眼敢在月予憶面前耍。
朋友,這種關係倒是很合藍焱的心意,但是轉念一想,藍焱早就把身邊的「朋友」全都拐成曖昧對象了。
除了嘴硬心軟撞南牆的談何夢。
談何夢比藍焱還彆扭。
藍焱趴在二樓欄杆上,看著正在圍著談何夢嬉皮笑臉的趙子暢,看著滿臉不耐煩的談何夢,不由得思考這兩個人又是一種多神奇的狀態。
藍焱至少有光明正大承認自己對誰有好感,希望誰能愛自己的勇氣。
談何夢?她的嘴硬程度已經不是死鴨子了,應該是把死鴨子的嘴做成標本,再灌鉛封進金剛石。
談何夢和藍焱聊過一些有關情感的話題,得出的結論是,談何夢對於坦率表達情感這件事十分畏懼。
但藍焱不一樣,他不是不敢,他只是不耐煩。
太麻煩了,如果藍焱真的愛上了之前的哪位曖昧對象,和「她」正式確認了關係,之間接下來發生的全部事情,就是藍焱用盡全力地證明「她」的愛是假的。
只是為了證偽而存在的關係,有什麼開始的必要。
藍焱想像過,如果他和月予憶真的「在一起」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月予憶撕心裂肺地愛著,藍焱歇斯底里地質疑著。
地獄繪圖。
酒吧開業的那天晚上,藍焱和月予憶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討論到底怎麼定義「渣」,他們到底渣不渣。
討論到最後,又變成了對彼此肆無忌憚的吐槽。
到這種程度再想說什麼相愛,就太扯淡了。
結果就是,藍焱莫名其妙收穫了一位異性朋友。
真難得,他此前所有「異性朋友」都變成他的前任曖昧對象。
月予憶就不太一樣了,別說曖昧了,藍焱現在和她聊天都有點打怵。
但是依舊鍥而不捨地聊著。
藍焱實在太好奇了,好奇月予憶的愛究竟是怎樣的體驗。
可惜酒吧開業那晚之後,月予憶的前任大軍全都神秘消失了,顧縱對藍焱說話又全都是夾槍帶棒的腔調。
藍焱很想讓月予憶愛上自己。
但是他連一點參考資料都找不到。
月予憶的新消息點亮了藍焱的手機屏幕。
「約在下周二怎麼樣?從這個月的經驗來看,周二的工作最輕鬆。」
藍焱放下手機,隔著冷火工作室的一整面玻璃牆,看著對面的酒吧。
黑白色調的門頭招牌上,「鳩」是唯一的文字。
藍焱的工作在晚上九點基本上就結束了,月予憶的酒吧從晚上九點開始才算熱鬧起來。
深夜的商業街依舊熱鬧,隔著車水馬龍和霓虹燈光,隔著酒吧二樓的落地窗,藍焱看不清二樓吧檯後的身影。
今天是周二,正如月予憶所說,是藍焱的刺青工作室里每周最安靜的一天。
從去年開始,周二就變成了藍焱雷打不動的休息日。
要不是今天就算在家也實在沒什麼事情做,藍焱都沒打算來店裡擺爛。
盛夏開啟,藍焱的刺青生意相比於上一個月輕鬆了一些,月予憶倒是忙了起來。
自從酒吧開業第一天之後,兩人就沒再湊在一起長篇大論侃大山過。說好要一起吃一頓飯,也沒找到時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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