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哥,我什麼時候上樓合適?」
「你先和月予憶聊著,我正好組織一下語言。」
「我組織好了,什麼時候能上去?」
「?」
「藍哥你是不是忘了樓下還有個活人呢?」
「藍焱!」
「管管我的死活啊藍焱!」
藍焱的表情越來越僵硬,月予憶笑得越來越囂張。
她笑了好一陣子,才斬釘截鐵地對藍焱說:
「小談喜歡橙汁雞尾酒,我現在去給她調。你馬上給她發消息,等她上樓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月予憶剛想起身走向吧檯,藍焱喊住了她:
「小談找你有事,她……」
「我知道,關於趙子暢的事情對吧?哎呀,對本情感導師有點信心,你以為我為什麼特意選了個三人位置?讓小談上來就行。」
月予憶笑著對藍焱擠了個wink,就腳步輕巧地走向了吧檯。
藍焱被這一個wink硬控了十秒。
壞了。
心臟超載了。
有點出息吧藍焱!至於嗎!
藍焱用趙子暢慣用的腔調在心裡哀嚎著,笑話著不值錢的自己。
可轉念一想,不值錢怎麼了,沒出息怎麼了。反正他臉皮厚得很,捨不得面子套不著女朋友。
……天啊,「女朋友」,好小眾的稱謂。
那他現在豈不是月予憶的未來男友順位第一。
藍焱又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硬控了十秒。
直到臉頰發燒,把思緒扯了回來,藍焱才匆匆地給談何夢發消息:
「你上來吧。」
談何夢的消息立即到達:
「我在樓梯口等半天了。」
緊接著,是一聲幽幽的感嘆從藍焱身後傳來:
「為了不妨礙老闆的求愛之路,我可太不容易了。」
藍焱訕笑著給談何夢拉開了座椅:
「錯了,忘記看時間了,回去給你和暢兒發紅包。」
談何夢無所謂地擺手:
「沒事,有個戀愛腦老闆是我和趙子暢的宿命,我了解。」
談何夢剛坐下,月予憶適時端著兩杯看上去像極了橙汁的雞尾酒走近。她把酒杯放在了談何夢面前,笑眯眯地說:
「一杯螺絲起子,一杯落日飛車,慢用。」
月予憶坐下的同時,剛才還拿藍焱開玩笑的談何夢瞬間緊張了起來,捏著衣角支支吾吾地應聲:
「謝謝。」
談何夢面對月予憶的時候,總有種不知來由的敬畏感。
也許是情場小白對於感情專家的敬畏。
談何夢很喜歡月予憶,也很羨慕她。按理說,她應該和趙子暢一樣喊一聲「月姐」。
但是談何夢喊不出口。
對於這種帶有親昵意味的稱呼,她就是很難說出口。
曾經,談何夢對於「藍哥」這個稱呼也很牴觸。
直到趙子暢來應聘了,還自來熟地把「藍哥」掛在嘴邊。
談何夢暗戀趙子暢的表現之一,就是和趙子暢統一了對藍焱的稱呼。
所以為什麼不喊「月姐」呢?
因為如果兩個稱呼都和趙子暢統一,她的心思就太明顯了。
「就你這心思,我新長出來的黑頭髮都比它明顯。」
藍焱頂著一頭墨藍色的頭髮如是說。
談何夢的暗戀,暗到開著千瓦聚光燈都很難找到端倪。
要不是接連遇上藍焱和月予憶這兩位情場老手,談何夢原本打算把黑洞一樣的暗戀活埋在心裡。
月予憶寬慰地笑著:
「別客氣,都是朋友。我還想著有機會請你一起玩,沒想到你先過來了,是我疏忽,今晚我請客,你隨意。上次的遊樂園玩得還開心嗎?」
「很開心,謝謝……」
「哎呀,不用客氣。從那之後,你和趙子暢有什麼進展嘛?」
月予憶滿臉好奇,輕輕地撞了一下談何夢的胳膊:
「過山車誒、海盜船誒、鬼屋誒,趙子暢膽子那么小,你稍微保護他一下,他不就淪陷了嗎?」
「我……我試過了,我看到你寫在信封里的指南了。」
「有用嗎?」
「……有用。」
藍焱麻木地看著紋著花臂、頂著一頭錫紙燙、平時在別人面前冷酷毒舌拽上天的談何夢,居然露出了羞赧的表情。
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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