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月予憶真的把掌心放在藍焱的頭頂,一下一下梳理著的時候,藍焱才後知後覺地開始耳根泛紅。
月予憶現在揉他頭髮的手法,和擼狗有區別嗎?
沒有,絕對沒有。
「叫一聲。」
「你還沒玩夠?」
「沒有,叫一聲。」
「我跟你講,月予憶,我現在沒名沒分,是絕對不能配合你玩這種遊戲的。」
「想不想要我蓋章了?」
「……」
「叫一聲。」
「……汪。」
藍焱把臉埋進左臂的臂彎里,偽裝成擺爛的態度,把發燒的臉頰藏了起來。
太沒出息了藍焱!太沒出息了知道嗎!
藍焱在心裡用最高分貝訓斥著自己。
藍焱的情感法則有雲,不要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太低。
但是,藍焱的情感法則又有雲,適當放低姿態示弱,有助於曖昧升級感情升溫。
……確實升溫了。
藍焱的耳根就沒這麼燙過。
月予憶似乎被萌到了,她小小地尖叫了一聲,把藍焱的頭髮搓成了一團鳥窩,又重新梳了回來。
徹底變成順毛了。
墨藍色的劉海里摻雜著幾縷冰藍色的挑染,發尾剛長出來的黑色只有一寸長短,還沒達到布丁頭的程度,但在酒吧暖黃色的燈光中,依舊很顯眼。
月予憶撥弄著藍焱的發旋,好奇地問:
「你漂頭髮的時候不疼嗎?」
藍焱埋著臉趴在桌子上,悶聲回答:
「超級疼,所以懶得漂了。」
藍焱很怕疼,因此作為刺青師,身上也只有那一條自己設計的藍色流焰紋身。
他不喜歡讓自己受委屈,也害怕麻煩,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是。
喜歡月予憶是打破了他全部習慣的一件事。
不過這感覺很好,就好像他終於能真正地「活著」,以熾熱無解的情感維繫著原本浮誇躁動到空洞麻木的生命。
剛才月予憶問談何夢的那個問題,藍焱也沒想清楚過。
喜歡一個人,真的只是屬於自己的事情嗎?
就算這個問題本身無解,對於藍焱來說,答案也早已確定。
他終於明白了純粹的喜歡和朦朧的愛是什麼感覺,他不要放手,哪怕被別人嘲笑和譏諷。
那都與他無關。
更何況,藍焱知道自己並非毫無運氣。
此時此刻,他是月予憶的順位第一。
藍焱抬起頭,臉上被硌出了一點紅印,柔順的劉海微微遮住眉眼,一向囂張又狂氣的面容,此刻居然顯得有些乖順。
他的右手在月予憶的掌心上輕輕撓了撓:
「你對我負責。」
「嗯嗯,負責負責,不著急,遲早負責。」
「不許畫餅,給個時限,萬一我被別人釣跑了怎麼辦?」
「哦,跑就跑,再見。」
「……」
差點忘了,月予憶吃軟不吃硬。
「那萬一你被別人釣跑了,我怎麼辦?一樓遍地都是我情敵,我壓力很大的,你不打算哄我一下,給我吃點強心劑嗎?」
「我被釣跑?啊……你還真別說,我覺得不是沒可能。」
「不許有可能!」
她不吃軟也不吃硬是嗎?!
無所謂,藍焱還有秘密武器。
他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齜牙咧嘴地開口:
「汪!汪汪汪汪汪……唔!」
藍焱的聲音被月予憶堵回了喉嚨中。
她的動作太快,藍焱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月予憶突然靠近,眼瞳澄澈深邃,在暖黃色燈光下帶著朦朧的笑意。
唇瓣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強勢、冷靜、不容置疑。
藍焱慌亂地快速眨著眼睛,變得不順暢的呼吸把臉頰都憋得通紅。
原因顯而易見。
月予憶把他的嘴唇緊緊捏住了。
「……唔唔唔唔唔唔!」
不是想被她用這種方式堵住嘴啊!
第279章
囂張野欲紋身師:他的第二個紋身
周四,趙子暢和談何夢都沒來上班。
靠著藍焱給的帶薪假期、月予憶友情贊助的兩張電影票,小情侶公費約會去了。
沒錯,小情侶。
這兩個人的窗戶紙被談何夢帶著誤會一拳錘爆,緊接著,從本周四開始,藍焱成了冷火工作室僅剩的單身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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