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野:今天的穆少主也在碎碎念
穆天雲就要被他哥無止境的碎碎念磨叨死了。
不就是南城月家的月姑娘寫信說要來北原拜訪嘛,他哥居然能為了這事兒,足足糾結了半年。
起初,穆天野糾結的只是「我給她準備什麼禮物」、「我新裁的這幾件衣服哪套好看」、「她喜歡甜口還是咸口」。
後來,穆天野考慮的問題變成了「紅檀紫檀黑檀哪種木料她更喜歡」、「白玉碧玉血玉哪種料子她戴著更好看」。
再後來,月予憶還沒來,穆天野給她準備的禮物已經堆滿了整整十間庫房。
這還不是結束。
穆天野莫名其妙的問題越來越多。
「你說到時候我怎麼去接她?我是騎著點點馱著豆豆,還是讓豆豆自己飛?九環刀背著還是不背著?背著威風,但是有點嚇人……有了!我讓豆豆叼著刀飛在旁邊!豆豆,到時候全靠你了!」
蒼鷹不客氣地一翅膀扇在了穆天野的肩上,當場否決。
這種穆天雲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問題,穆天野在他耳邊磨嘰了一遍又一遍。
整整半年啊!
誰能明白這半年穆天雲是怎麼熬過來的!
穆曉和穆雅能明白。
小兩口作為新婚燕爾的好典範,被穆天野「拷問」了一遍又一遍。
成親之前什麼準備,成親是什麼流程,成親之前之後的感覺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穆天野事無巨細地問了半年。
最後煩不勝煩的穆曉穆雅直接找上了穆輝老爺子告狀。
穆輝把自己沒出息的傻兒子訓了一遍。
穆天野不服氣地辯駁:
「我這都是遺傳!」
被他爹一巴掌從祠堂里拍了出去。
穆天野其實知道,這事兒從最開始就是月寧明與秋水泓二位前輩想要來拜訪老朋友而已。
他爹當年的江湖好友,褚鴻振早逝、浮沉方丈不問世事、西洲那邊和薊家卞家有些交情,東涯祝家是實在親戚。
除此之外,走南闖北攢下了不少人脈,可以說五湖四海皆朋友。
但要說關係最好的,還得是南城月家的兩位前輩。
月予憶這次只是一起跟來而已。
但是穆天野沒辦法不緊張。
他和月予憶有著娃娃親,雖然只是他爹與月前輩多年前的玩笑,並沒有真的落於紙張,可……
一年之前,穆天野不知道搭錯了哪根弦,策馬就衝到了南城。
說不清是為了什麼。
可能是因為聽說了這樁玩笑一樣的娃娃親,心中捂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忐忑和期待,一刻也沒辦法再等。
那天問月河畔熱鬧非凡,穆天野在集市中尤為顯眼。
然後就穆天野後悔了。
就這麼莽撞地衝到了南城,月家對他的印象會不會變差。
集市散場,穆天野在問月橋上終於泄了氣。
太蠢了。
拎著兩隻空爪子去月家,這不是丟整個穆家的臉嗎。
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穆天野突然聽到了一聲呼喚:
「敢問可是穆家少主?」
穆天野轉過身,在那夜的闌珊燈火與澄澈月色中,第一次與月予憶相見。
她穿著素淨雅致的衣裙,溫和地笑著:
「在下月予憶,幸會。不知穆少主竟來了南城,有失遠迎,如若不嫌棄,我請少主去茶樓喝杯茶?」
穆天野慶幸月予憶沒有邀請他去月家做客。
好貼心。
更喜歡了。
從南城回來之後,穆天野根本不在乎什麼娃娃親還作不作數。
他就是要向月家提親。
月家來訪的那一日,下山之前,穆天雲對著自己的傻哥哥千叮嚀萬囑咐:
「在家裡說說也就算了,在月姑娘面前不能口無遮攔。喊人家老婆啊娘子啊夫人啊都太早了,別嚇到人家。」
「喲,還輪到你小子來磨叨我了?去去去,你哥我靠譜著呢!」
靠譜的穆天野正在心裡碎碎念。
要有禮貌要溫文爾雅要謙遜得體不能張口就喊老婆絕對不能喊老婆要喊月姑娘或者月小姐反正不能喊……
馬蹄聲越來越近。
月寧明和秋水泓策馬在前,後面跟著一匹白馬,馬背上正是讓穆天野魂牽夢縈不知道多久的月予憶。
月予憶和穆天野對上了視線。
穆天野心中一喜,剛才在心裡念叨的禁忌稱呼就這樣無比順滑地喊出了口:
「老婆!」
萬籟俱寂。
月予憶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上了紅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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