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時瞳孔微縮：「你要改變清清的潛意識？」

「有什麼不好嗎？」沈覺玉直直看著他：「不管她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只要改變了她的意識，她就會永遠做我們的清清！」

「不行！」

「晚了！」

御風時疾步撲過去，想要拉開沈覺玉，但是沈覺玉的手指，已經在時霧清的額頭上，畫完了一整個複雜的符號。

魔法儀式的光芒，籠罩了宴會的整片場地！

御風時驚悚回頭，這才發現，宴會裡，許多東西擺放的方位，都是刻意的！尤其是各色蠟燭的位置，完全符合儀式的規則！

以及，看幾個方位亮起的光芒，可以判斷出，雪下面，埋著啟動儀式的魔藥！

沈覺玉笑盈盈地和御風時對視著，口中，念著無法再被打斷的咒語。

大片大片亮目的白色，讓御風時再也睜不開眼。

【（屏息）】

【不……不愧是小玉啊！我真是個傻子，居然還以為卡卡死後，她直接失去鬥志，什麼都不想幹了……】

第669章 ：魔法世界的背叛者（75）

【這個魔法儀式，也太牛批了吧？居然能改變人的意識？】

【（瑟瑟發抖）小玉，很有病嬌的潛質啊！

「只要改變了她的意識，她就會永遠做我們的清清！」

瞧瞧，她說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我現在又激動又擔心，激動的是，小玉應該能看到真相了，擔心的是，看到真相後，世界線是不是算變動了啊？地球不會爆炸吧？】

【同上】

【不管了！爆炸就爆炸了！我是受不了這個誤會了！快點解開誤會貼貼啊！就算是全員be的劇情，也比誤會好吧！】

【不要be！要he!】

【全員死，就是he啊！】

【啊啊閉嘴！小玉快看到真相嗚嗚嗚嗚！！刀子退退退！】

……

沈覺玉睜開眼睛。

御風時冰冷的面容，就在她的不遠處。

她適應性地眨了兩下眼，才開始環顧四周。

人高的聖誕樹亮著星星點點的光芒，七彩蠟燭像是彩虹般，包圍著紅色餐桌，蛋糕的香甜味和紅酒的醇香味飄浮在空中，同學們七歪八倒地說著話。

嗯？

沈覺玉呆了下，儀式失敗了？

「沈覺玉，你不要太過分。」同班同學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

沈覺玉回頭看了眼御風時，「別生氣嘛！這不是失敗了？既然證實了儀式不能成功，我就不會再做啦！也沒有時間了，不是嗎？」

御風時俯視著她：「不想笑就別笑了，醜死了。」

沈覺玉笑容慢慢消失：「御風時，你可真是沒有幽默感。」

御風時不想和她多扯有的沒的，他微微側身，示意沈覺玉看另一邊。

沈覺玉看去，就看見熟悉的白衣身影站在大雪之中，白色的長髮飄動，身影孤寂又清冷，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在天地間。

御風時說：「儀式成功了。」

「……什麼？」沈覺玉愣愣看著：「這裡就是她的夢境嗎？」

原來，在這場宴會中，她的內心所想的，所在意的，所想要記住的，就是這場宴會本身？

「清清！」沈覺玉試探喚道。

然而，那抹身影沒有一點反應。

「聽不見嗎？」

沈覺玉走過去，離的近了，那股寂寥感，就更加濃郁了。

她直接走到時霧清面前，想看她的表情，但沒想到的是，真正看見的那一秒，她的心會狠狠疼了一下。

夢境中的時霧清，沒有戴紗布，露出了眼睛。

和現實中的她一樣，一隻眼睛是看不見，另一隻眼睛，是漂亮而具有生機的緋色。

曾經直面過的那幾秒中，沈覺玉親眼見過裡面的溫柔和安撫。

但此刻，這隻眼睛裡，只有無邊的黑暗和死寂，映不出一點光芒。

她分明身處熱鬧、充滿歡聲笑語的宴會中，自身卻像是早已失去了人的資格，只剩下空洞和冷漠。

後面的御風時見到沈覺玉茫然而無措的表情，察覺到不對，兩步沖了上來，然後，也滯在那裡。

眼前的人，真的還是人類嗎？

她心裡在想什麼呢？

有沒有感受到一點溫暖？

「餵……御風時，她為什麼會這樣？是愧疚嗎？」沈覺玉聽見自己問。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許久許久，御風時才說：「她只是，什麼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