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想追隨而去的念頭誕生時,她總會這樣勸自己,還不能死,還不到時候,還要等一切結束。
洞房花燭夜,五十多歲的縣老太爺,喝的酩酊大醉,拖著他腦滿腸肥的身子,走起路來晃晃悠悠,推開了眼前這扇不起眼的小門。
裡面有他惦記了許久的,年輕貌美的姑娘。
縣太爺走路不穩,站在門口墨跡了許久才開了鎖,抬腳時又被門檻絆了一腳,直接就一個趔趄滾到了屋裡。
秦不棄做夢都想殺掉的人,就這麼毫無防備在她眼前出現,要不是這該死的繩子綁的太緊,她現在就想殺了這噁心的老匹夫泄憤。
「小美人,能嫁給我是你天大的福分,大喜的日子,怎麼還自個哭上了。」
縣太爺肥膩粗糙的手摸上了秦不棄的臉,擦掉她臉上淌著的兩行淚,後者閉上眼,將滿心的憤恨和怒火全部壓下,盡力擺出一副任人擺弄的樣子,好讓縣太爺能放鬆警惕,露出破綻。
許是覺得秦不棄太過安靜,沒什麼意思,縣太爺扯出了堵在她嘴裡的棉布,想聽她的哀嚎,那種身處絕望境地的苦苦掙扎,是他最愛見到的場面。
年輕姑娘最好玩的地方,就在於她們恐懼的尖叫,哀嚎,求饒,掙扎,傾盡全力的一切,最後都會成為這場夜宴的點綴。
他是這場豪華夜宴的唯一享用者,秦不棄是他精心挑選的壓軸菜。
可秦不棄和他從前玩過的那些女人們都不一樣,她不怕死,所以她不喊也不鬧,就那麼看著。
她的反應讓縣太爺有些失望,但沒了點綴,主餐依舊可口誘人,而他也能少些麻煩。
「小美人,你也等的迫不及待了吧,咱們快開始吧。」
縣太爺的手開始不安分,在秦不棄身上緩緩遊走,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觸碰她皮膚的每一寸。
秦不棄強忍著噁心,把聲音放軟,那張稚嫩的臉掛著淚花,無辜又可憐。
「交杯酒還沒喝,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縣太爺睡過的年輕姑娘不在少數,有怕死的,也有不怕死的,但像秦不棄這麼主動的,絕對是頭一個。
看在秦不棄這麼乖的份上,他自然也願意配合,起身端起桌上的交杯酒,自顧自仰頭喝了下去。
「現在可以了吧,小美人。」
他語氣戲謔,腥臭的酒氣撲面而來,看秦不棄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滿意的玩物。
「妾還沒喝呢」
她聲音怯怯,是刻意壓低的柔軟,聽的縣太爺心裡一陣酥麻,面上的笑容也愈發急不可耐。
「好好好,小美人既然想要,那我就親自餵小美人喝。」
縣太爺端著手裡的酒杯,似乎又覺得不夠過癮,轉而放下酒杯,端起了桌上的酒壺,走到秦不棄面前,伸手掰過她的臉,準備往她嘴裡灌。
秦不棄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眼前穿著一身昂貴衣服,披著人皮,也抵擋不住從骨子裡滲出噁心的縣太爺,她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讓她的機會。
其實她本可以忍耐一下,再等等,比如熬過這個晚上,之後她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做,把自己的嫌疑摘出去。
但她不想等,也不打算讓這狗官死的太痛快,這個機會她要定了。
「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畜生,下地獄吧!」
她一反常態的暴戾,字字句句都朝著縣太爺痛處去戳,她像是後知後覺的學會了害怕,開始不斷掙扎。
後者被她的話氣急,怒氣上頭,手裡的酒壺不偏不倚,正衝著她的腦袋砸了下來,碎瓷片混合著嗆鼻的酒味,落了秦不棄滿身。
腦袋被砸出了口子,鮮血直流,秦不棄也顧不上疼,摸了塊床上的碎瓷片開始割繩子,動作小心又迅速,像是已經練習過了無數次。
縣太爺被她激怒,顧不得其他,上手就準備去扯秦不棄的衣服,他直到現在才看清,包裹在鮮紅色嫁衣里的,是一身雪白的喪服。
「狗官!去死吧!」
秦不棄終於掙開了困住她的繩索,小小的碎瓷片成了此刻她唯一的武器,卡準時機,像舉著屠刀宰殺年豬一樣,下手果斷,毫不猶豫,朝著縣太爺的脖頸划去。
碎瓷片不夠鋒利,以至於縣太爺沒能當場喪命,但秦不棄下手足夠狠,足夠果決,縣太爺今天必須要死。
突然發生的變故,醉酒的縣太爺瞬間清醒過來,脖子上傳來劇痛,鮮血爭先恐後從他的指縫間逃離,他站立不穩,跌靠在桌子上。
本以為這樣能稍微緩解下,可他吃的太肥,桌子都被他生生壓垮倒了下去。
巨大的聲響會引來縣主府的守衛,秦不棄知道,自己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可她依舊面色平靜,沒有第一次殺人時該有的猶豫或恐懼。
她在心裡期待了無數次,看他痛苦去死的場面。
鮮的嫁衣上,有血和酒的混合,握著碎瓷片的手被鮮血浸染,微微有些發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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