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個女子,也敢妄想稱帝,妄想奪這天下。
這是華應飛未說出口的話,她們都清楚的很,華榮再怎麼鬧翻了天,也只是個女子而已,就連謀反都是她假借的大皇子名頭。
「算了,就你這蠢腦袋,還是直接送你去死吧。」
華榮真是被他氣笑了,到現在都分不清局勢,只知道一味的嘴硬放狠話,也不知道老皇帝是不是老眼昏花,選了個這麼沒用的東西當儲君。
華榮一揮手,她身後跟著的一眾兵士紛紛亮出武器,他們動作井然有序,分毫不亂,儼然就是一副訓練有素的精兵。
「大皇姐,勸你還是冷靜些為好,虎將軍的獅虎軍名聲在外,你肯定不會沒聽過,一旦打起來你不會有勝算的。」
周虎到底靠不靠譜,能不能靠得住,華應飛自己心裡都沒個底,但這不妨礙他借用周虎的名聲來威懾,至少現在周虎還站在自己這方陣營里。
他就是在賭,賭華榮會因為畏懼周虎而選擇退兵,賭周虎會堅守他自己的立場。
「獅虎軍聽令!捉拿反賊,保護大皇子!」
周虎一聲厲呵,手中利劍出鞘,一身殺氣,讓人望而生畏。
華應飛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能稍稍放下來了,幸好一切沒往他預想中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周虎還是個忠臣…
「周虎,你在做什麼!」
懸著的心才剛放下又被提了起來,華應飛這次是真的慌了,周虎手中的劍,指向的不是別人,是和他距離近在咫尺的自己。
周虎面色不變,鋒利的劍尖直指華應飛脖頸,只要華榮一聲令下,今天華應飛必定會死在他手上,死在這無人踏足的荒野。
這是他親手為自己選的埋骨地,怨不得別人。
「末將奉命保護大皇子。」
周虎將他之前說的話又重複一遍,可他正在做的事,是把劍抵在大皇子的頸間,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殺了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的大皇子。
「周虎,叫你的手下把他給本宮綁了,扔林子裡自生自滅去,這蠢貨,看著讓人心煩,殺了又髒手。」
坐在轎攆上的華榮終於又開了口,這場戲真沒什麼好看的,她這位皇弟實在太傻,傻到讓她提不起一點興趣。
「是,謹遵大皇子命令!」
周虎劍尖又往前進了幾分,華應飛的脖頸已經被他的劍劃出了血,他揮手叫來幾個離得近的士兵,用拴牛拴馬的粗繩子,將華應飛捆了個結實。
「周虎,你是不是瘋了!我才是大皇子,你看清楚了!你給我看清,唔…唔!」
周虎收了劍,隨手將擦劍用的棉布塞進了華應飛嘴裡,把他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全部堵了回去,幾個士兵扯著他身上價值千金的錦繡綢緞,把他從馬背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
平日裡最是愛乾淨的華應飛,此刻卻沾了滿身的泥巴,躺在他人的腳邊苦苦掙扎,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像只狼狽的喪家之犬,被人隨意踐踏。
華榮來了興趣,從轎攆上下來,乾淨的鞋面踩上了雪化後潮濕的泥巴,她抬起腳用力一踩,華應飛的腦袋就被她狠狠踩進了泥里。
「本宮是大朝皇帝的長子,大皇子自然該是本宮,也只能是本宮,如若不是,那本宮就毀了這天下,自己做皇帝。」
「女子又如何,本宮是父皇母后嫡出的長子,是大朝皇室最尊貴的身份,這皇位本就該是本宮的東西,是你還有老不死的皇帝,看不起本宮的女子身份,讓本宮做什麼長公主。」
「華應飛,你想想清楚吧,且不算其他嬪妃生的姐妹們,單是母后所出的三個孩子裡去算,你充其量只能是三皇子,你憑什麼踩在本宮和阿譽的頭上。」
華榮越說越覺得憤恨,腳上力道跟著加重了幾分。
明明本該是生來就屬於她的東西,最後卻還要靠她自己去搶,靠她數年籌謀,用幾萬將士和她的命去賭,還不一定能搶回來。
「你還真是夠蠢的,周虎從一開始就是本宮的人,居然敢用他來威脅本宮,今日能死在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這場對峙的結果,是華應飛預想中最好的結果,仗沒打起來,雙方各歸各位,一切仍舊當做無事發生,除了他自己。
華應飛被人用繩子捆著,掙扎不得,被華榮特意關照,掛在馬屁股後面一路拖行上山,山路崎嶇不平,粗礪石頭磨破他身上昂貴的衣料,磨破他的血肉。
華榮的車馬一路行至山頂,呼嘯的風吹起滿地枯枝敗葉,剛剛化過雪的山崖上有些濕滑,幾人就這麼遠遠的站著,華應飛被周虎扯著衣服,拽著往山崖邊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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