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生出好奇心,想看一看姬君凌是否也會心虛。
來到房中,姬君凌手持一把匕首,刀下壓著只通體瑩白的蟲。
他掀起眼帘淡淡地看向她。
嘖,真能裝。洛雲姝捏捏衣袖,上前溫聲解釋:「從前長公子曾服下的解藥里有我的血,這靈蟲又以我的血餵大,狸奴撞倒罐子,它跑這裡來了。
「無意叨擾,見諒。」
她從容說著,一手從狐裘披風中探出,要去取姬君凌刀下的毒蟲。
姬君凌沒鬆開。
洛雲姝訝異的目光與他冷淡的眸子撞上,她怔了下——是錯覺麼,她總覺得姬君凌好像有些不大高興?
事關靈蟲,她關切道:「長公子莫不是被這靈蟲咬了?」
姬君凌無言看著她。
從她那雙澄淨如秋水的琉璃眸中,他看不到半分侷促。眸光流轉間甚至帶了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味。
顯然她早已揮散錯將繼子認成前夫的窘迫。僅短短半日。
雖猜到她在宴上的錯亂和梅林碰面時的心虛純粹是因面子受損,並非把他們那一夜的親密舉動放在心上。
但也太不當一回事。
姬君凌淡聲回答她:「不曾。」
話雖如此,可他腕子一轉,鋒利刃尖貼著毒蟲透明的皮,只要稍用力,靈蟲就會被削成兩截。
這可是洛雲姝從南疆帶過來的靈蟲,當初她養了好幾年才養成,且南疆的蟲子能在中原存活下來已是難得。洛雲姝慌忙按住他的手,急道:「這是我好不容易養活的靈蟲,你別動它!若你不高興它擾了你清靜,我會補償!」
她一手按住他的手,另一手趁機去夠靈蟲,她手快得很,很快就將蟲子裝入備好的瓶子中。
剛鬆一口氣,想起她還按著姬君凌的手。感官歸位,肌膚相貼的地方仿佛著了火,酥酥痒痒的,洛雲姝猛一下收回手,朝他略一欠身便要逃離。
手心殘存著姬君凌的溫度,轉身時,洛雲姝悄悄搓了搓。
身後傳來姬君凌慢悠悠的話語:「您不是要補償晚輩?」
聽語氣,他好像更不高興了。
洛雲姝背影遲滯,她手心蜷了又松,轉身時笑意和善。
「長公子想要什麼補償?」
姬君凌沒回答。
他只是盯著自己的手看。
是那隻被她抓住的手,洛雲姝湊近仔細看了看,他手上並無任何被咬過的傷痕,她徹底放了心。
姬君凌的長指緩緩抬起,在她的注視下從茶杯中蘸了茶水,長指在桌案上慢條斯理划過,留下一道濕印。
他動作很慢很慢,顯得頗意味深長,有著隱晦的曖昧。
和那夜從雪峰溝壑間擠過一樣。
洛雲姝驀地抬眸看向他。
姬君凌也在看她,目光一如既往清冷,像是早已被世家剝奪了七情六慾,不過和白日裡恭敬的淡漠截然不同,和方才藏著不悅的冷淡也不同。
他此刻的清冷有著攻擊性,目光直勾勾望入她眸子。
洛雲姝的氣息慢了一息,欲直起身離去,手卻被握住。
姬君凌握著她的腕子,拇指在她那一小片柔嫩敏感的肌膚上輕揉了下,似乎是有意的,又似是尋常動作。
他的手在往回收,將她拉向他,目光亦變得更深了。
他的視線,移到她唇角。
洛雲姝陡然憶起一個片段,他的舌尖掃過唇隙,強勢地擠進她口中,勾住她舌頭肆意地攪弄。
無意識地,她抿了抿唇。
姬君凌眸光微暗下。
有之前的心知肚明的纏綿在,他們就像躺在一張榻上、一'絲不'掛的男女,姬君凌每個能讓人誤解的舉動對洛雲姝而言都像種暗示。
她的舉止對他亦是如此。
洛雲姝抽出腕子:「既然你不曾觸到毒蟲,我先走了……」
身後,姬君凌輕叩桌案。
洛雲姝步子隨著他一下下的輕叩變亂,反而勾出她的反骨。
她稍回頭,像對討要賞賜的晚輩那般,笑里噙著縱容:「今日是我嚇著長公子了,時辰晚了,我留在這於禮不合,長公子想要何補償,過後再商議好不好。或者,你若是覺得與我說不大好意思,也可以跟你父親說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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