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姝反唇相譏:「我又不是你的妻……」妻子這一句被她掐斷,「又不是你的侍婢,別得寸進尺。」
姬君凌沒強求,半垂著眸:「我肩臂有傷,不易用力。」
好吧,洛雲姝也不是完全沒心,他都這樣說了,她再回絕豈不是忘恩負義,就當順便一飽眼福了。
但她徹底想錯了。
這一套隆重的官服解了半日都未解下來,從外間解到窗前、再到書案上,最後到了榻上。
姬君凌也並非他所說的那樣,肩臂受傷不能用力。
他的力氣大得很,比以往每次解蠱都要大,每一下都要擊碎靈魂,擊得人心尖如波濤激顫,仿佛要將她搗碎,再揉入他的血肉之中。
年初三的凌晨,洛雲姝仍舊在姬君凌的身側醒來。
她實在受不了了。
在上京待了二十日,其中十日是在姬君凌這裡。擔心阿九是其一,更難以忍受的是自除夕那夜和姬君凌破例後,一切像是崩了堤的河。
她第一次見識到這位淡漠的世家公子多麼表里不一。
也見識到了年輕武將的血氣方剛、不知疲倦。她的腿時而被抬起勾在他腰際,時而搭在他肩頭。
如若只有他食髓知味,倒也好辦,晾著他就得了。
可洛雲姝自己也沉迷於和姬君凌放縱。大抵是從前沒得到滿足,嘗到甜頭後才變本加厲。又或許是因為發覺做這些事時可以不必管其他的,失控的瞬間,身心都被莫大的快意覆蓋,迎來徹徹底底的放鬆。
不知是這種事令人上癮,還是因為姬君凌這個人。
年初四這日,洛雲姝受不了失控的感覺,堅持要啟程回洛川,姬君凌竟也答應了。原本按約定,他會護送她一道回去,臨了突然聲稱有事,改派心腹杜羽和旁人護送。
-
上京城一處小巷。
陳良娣身邊的貼身傅母跪在地上,哭求道:「貴人饒命、貴人饒命!老奴……老奴也是不得已啊,老奴的孫子在顧家做事,他們用孫子威脅婢子給服侍郡主的宮人下迷藥,讓奴放火,並栽贓陳良娣!」
季城小心看過去,見長公子面色陰寒,不由打了個寒戰。
太子府失火的事有了後續,太子那邊查到的是宮人因不滿太子寵妾苛待嚇人,借縱火給那位良娣安個加害皇嗣的罪名,縱火的宮人於翌日投井自盡,留下遺書陳情。
此事查到這裡,似乎已無法再查下去。事後太子責罰了太子府的宮人,又給姬君凌賠禮致歉。
是過後姬君凌自己的人查到了陳良娣的傅母這裡。
他很快想明其中緣由。
此事皆有顧家引起,但他們若早想對洛雲姝動手,在別處機會更大,選在太子府想必是為了順道幫太子妃剷除異己,如此一想,背後的人也水落石出了——顧軒。
他和太子妃是表姐弟,幼時曾得太子妃照拂,又曾在洛城撞見過洛雲姝,那日太子府設宴,顧軒正好也在。佛堂周圍有姬家的眼線,顧軒即便經過也不可能發覺,只能是過後洛雲姝同他碰面時。
回到住處後,季城請示:「長公子要如何處置顧小郎君?」
姬君凌毫不留情:「他既為了剷除障礙就放火殺人,不妨也讓他嘗一嘗被火困住的惡果。」
季城有些猶豫:「可顧小郎君的父親是夫人的堂姐,小郎君是您的表弟,此次郡主也未受傷……」
姬君凌掃來一記銳利的眸光:「殺人未遂便無罪?」
季城被他看得脊背發涼。
姬君凌又道:「她沒受傷是我去得及時,而非顧軒之功。
「且當年若不是母親的父兄唯利是圖,聯合姬家人給她和父親下藥促成這樁聯姻,母親又豈會因被丈夫疏遠鬱鬱而終?顧氏並非我親族。
「顧軒的手已伸到我這裡,若不敲打只會變本加厲。」
待姬君凌吩咐了如何處置顧軒後,季城又請示道:「那顧小郎君此事可要派人告知郡主,郡主得知長公子為她報仇,定會覺得解氣。」
姬君凌沉默了。
以牙還牙,的確解氣。
但過後呢?
她素來懶散,只想隱居深山,不喜捲入是非,是否會因為此事進一步認識到世家之間的爭端,認為他和姬家是禍根,從而開始遠離他。
以洛雲姝的性情,她會。
姬君凌回絕了:「不必,太子查到的如何便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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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雲昭山莊的霜雪化盡,山間層雲堆疊又消散,桃李盛放復凋零,光陰如流水,仿佛才眨眼,山里就從白雪皚皚到草木葳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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