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聞言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姬綾又問:「慕風怎麼沒多請些仵作?這樣日後案子多了,或許能方便些。」
景元微微抬眼,神色疑惑的看了看姬綾,在見到姬綾澄澈的眼眸後微微嘆了口氣,道:「仵作嘛,在大理寺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作用,一般不會有事,有事便是大事,仵作要驗屍,要與屍體接觸,光憑這一點便有不少人遠離仵作,更別談做仵作了,
仵作地位低微,在大理寺中俸祿並不多,所賺的錢也只夠家中溫飽罷了,地位低,加上賺的不多,還得接觸死人,這三樣加在一起,做仵作的自然就更少了,因為仵作要與屍體接觸,有不少大戶人家將仵作視為不詳,後來政事改變,仵作後輩又不得考取功名,所以...」
景元說著,便禁了聲,不再說話。
姬綾聽後,愣了半晌,眸中划過一絲心疼,身為遠在苗疆聖女的她並不知曉中原仵作的心酸,不然她便不會多嘴詢問此事了。
姬綾閉了閉眼,跟上景元,幫其一同統計屍身。
半柱香過後,小院在大家齊心協力下規整了起來,雖然一旁的殮房依舊是一片廢墟,但好在屍身並未燒毀太多,損失不算嚴重。
姬綾望著滿院屍身心下湧出不詳的預感,她與景元幾乎統計了全部的屍身,為何沒見如煙的屍體?
姬綾皺了皺眉,移步向殮房走去,想再次尋找一番。
一旁的慕風餘光瞥見姬綾,伸手將其拉住,道:「殮房剛剛燒毀,尚不安全,且屋內屍身已全部抬出,你進去做什麼?」
「屍身是差不多搬了出來,雖然有得已經認不得是誰且這院內眾多屍身中,似乎少了煙姐姐的屍身。」姬綾將心中的疑惑道了出來,抬眸看嚮慕風。
慕風聞言,將方才進去搬屍的眾人叫了過來,問道:「你們剛剛可見的一位白衣女子的屍身?」
眾人搖了搖頭,皆道沒有。
「我還是再進去看看罷。」姬綾轉身,掙脫慕風攥住她手腕的大手,抬步就要前去。
慕風見狀,餘光掃過周圍,停在殮房窗口處的一片燒毀的白色布料上,他眯了眯眼睛,再次拉住姬綾,道:「你看那是什麼。」
姬綾聞聲轉頭,順著慕風指向看去,只見一塊幾近燒毀的白色布料。
她向前走去,想要瞧清其布料的紋理,卻再次被慕風拉了回來。
慕風道:「欲情樓案件一共四十三件屍身,再此之前全在此處存放,其身穿白衣的只有花魁如煙,你沒必要再進去查看了,根據火勢蔓延可以推測,她是離火源最近的屍身,燒毀的也最快,所以...」
姬綾明白慕風的意思,打消了再去查看的心思,她木訥的站在慕風身旁氣壓略微有些低沉。
慕風見狀,安慰道:「姬綾姑娘,逝者安息,我們定會查出殺害殺害如煙,與欲情樓上上下下四十三條人命的兇手。」
姬綾聞言點了點頭,便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回到了廂房。
廂房內,姬綾躺再榻上,右眼止不住的跳動。
她盯著床頂,回想些這幾日之事,只覺暗中有雙縱觀全局的雙眼凝視著她,她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不管如何掙扎都逃不出那雙陰鷙的雙眼。
此來長安,她像是個導火索,將原本宛若靜湖的中原,擾的不再平靜,她甚至能覺得日後會掀起滔天巨浪。
這麼多年姬綾頭一次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心下久久不能平靜。
——
是夜,兩位卿史將滿身傷痕的劉笑笑拖回獄中。
「呸」其中一位大鬍子卿史及其厭惡的朝劉笑笑吐了口口水,生氣道:「真是個硬骨頭,這麼多刑法都用了居然一句話都沒問出來。」
「哎呀兄弟,何必呢,她不過是個犯人罷了。」另一位瘦子卿史拍了拍大鬍子的肩膀,岔開話題道:「你聽說了嗎,最近啊,那個苗疆蠱術,又殺回來了!」
「什麼蠱術!老子才不信!」大鬍子不屑道。
瘦子又道:「哎呦,哥們別生氣,我這不也聽說嘛,不過現在並沒有證據證明笑笑姑娘就是殺人犯,我知道你對欲情樓的千秋姑娘心有所屬,但是咱們現在最好對笑笑姑娘好點,不然日後人家真是被什麼蠱術控制,咱們傷了林葉哥的人,可就得不償失啊!」
「那又怎樣?」大鬍子高聲道:「光會蠱術在暗處控制別人有什麼用?有本事出來和我肉搏啊!那苗疆蠱師準的被我打的落花流水!」
「我呸!」劉笑笑聽了此話用勁全身的力氣朝大鬍子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冷哼一聲嘲諷道:「就你,都不用主上出手!主上單單一個眼神就能將你的魂勾了去!」
劉笑笑這話倒是將大鬍子點炸了,大鬍子氣的雙目通紅,向上擼了擼袖子便要打人。
「好你個死娘們,你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才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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