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睜開雙眸, 剎那間眼底閃過一絲茫然,隨後又被漸漸湧上的柔意代替,他唇角緩緩勾出一個弧度,抬手附上她附在他面頰上的手, 道:「你欺負我還少嗎?」
姬綾:?
「我欺負你?你敢說在中原不是你欺負我?」
慕風唇邊的弧度更大了。
是一抹得逞的笑容,他點點頭,語氣十分寵溺,「是是是,你說什麼是什麼。」
姬綾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星眸微怒,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面色不解,卻發不出脾氣來,直道憋了良久,才道出一句,「都什麼時候了!」
話一落下,身前的倩影迅速轉身。
她背對著他,紅唇悄然勾起一抹笑來,修長的指尖下意識附上胸前的秀髮,滿是嬌羞的模樣,語氣卻涼涼的,「那你方才怎會做出那等任人打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
話語一落,慕風登時頓住。
姬綾旋即轉身,滿眼關切的望著他。
她耐心的等著他的回應。
只是等了良久,才聽他淡淡道:「無事,只是,習慣了。」
姬綾一聽便知曉他不願說,點點頭,並未多問什麼,只道:「我知曉你做事有條理,不過這等事,你無需自責,畢竟是人家的府邸,才這麼會的勘察,能發現什麼呢,你能找到這間密室已經很棒了。」
慕風幾乎是下意識的,雙手不自然的握住她的肩膀,面色擔憂,眼底自責,「但這樣會讓你身處險境。」
姬綾登時愣住。
「我必須做到事無巨細,我必須要做事有條理,不然你們都會因我的失誤離我而去,姬綾我不願你是受傷,我……」他說著,音色漸漸哽咽,「你和他,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弄丟了他,就不能將你弄丟了。」
「嗯。」姬綾輕嗯一聲,抬手將他抱住,雙手輕輕拂過他的脊背,「我知曉。」
這是她第一次見慕風落淚。
其實她也大概能猜出來,他究竟為何落淚。
「他,是顧輕舟嗎?」
聞言,慕風霎時間頓住,「你,你怎知曉?」
姬綾輕笑一聲,「猜的。」
「根據你爹前幾日和我講的,關於你小時候之事,在看你同太子的關係,結果顯而易見,何況,狸貓換太子這招並不少見,我曾在史書中翻到不少,再者,能發了善心,救下一孩童,能想盡辦法,將你送去國子監之人,能差到哪去呢?那樣的人,怎會有以傀儡蠱控制大陸的想法?」
「我兒時雖身在苗疆,但對中原之事知曉的也不少,聖姑常會將得到的中原消息講給我聽,我曾聽過,中原皇帝顧嵐,一心向民,當時的攝政王權傾朝野,為人狠辣,手握眾多兵權,你說這樣的人,生出的兒子,怎能是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徒?」
她仰起頭,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好了好了,莫要自責了,等這些事結束,你將你的曾經都講給我聽好不好?」
「可是,我未計劃好……」
「沒關係的。」她答的輕鬆,「有些時候,不計劃太多,才能更好的冒險啊?你看我,做任何事,哪裡計算過?」
「嗯。」慕風點點頭。
而後,在受過姬綾安慰,慕風漸漸恢復了以往的狀態,不過這倒讓姬綾有些無趣,兩人在屋內毫無目的的尋找著什麼,只要能和顧之遠掛上邊的,他們都收集到一起,反正關著也是關著,還不如自己找些事情做,沒準便「柳暗花明」了呢。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姬綾無趣的躺在一旁的床榻上。
她抬眼瞧著遠處依舊在忙碌的慕風,知曉他心底還是憋著一股氣,還是自責,但她也不能做什麼,畢竟,在慕風的認知中,若是自己做錯了事,連累的旁人,定要好好賠罪才是。
姬綾猜,這也是為何慕風在發覺「顧輕舟」不是顧輕舟時,還在為他做事了。
他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也無法將此事告知旁人,只能矛盾的,叫自己忘記這件事,讓自己投入忙碌中,直到最後,將他,真的當成顧輕舟。
可此顧輕舟終究不是顧輕舟,他們的區別很大。
是她的出現,叫慕風動搖了,將他拉出這個,他為自己打造的牢籠。
姬綾想,如果自己沒有被慕風心悅,沒有來到中原,那麼慕風可能會一直幫「顧輕舟」做事了。
而她,從來沒有計劃過什麼,至於打斷慕風的計劃,她同慕風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樣。
這麼想,兩人也算命中注定,天生一對!
想著,姬綾躺在床榻前,勾唇一笑,下意識的翻了個身,驟然,她手臂不知碰到了什麼,床榻一動,只聽姬綾「哎呦」一聲。
她便掉到了地上,而在她身下的床榻,轟然倒塌!
慕風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輕柔的了將姬綾扶起來,面色不解道:「你如此瘦,怎能將這床榻壓塌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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