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什麼圖?
遲緩地眨了眨眼,她看向於未:“你是不是不想給我講政治啊?”
於未偏頭:“我哪有?”
這又是從哪兒來的天降大鍋,他可太無辜了。
姜來蹙額控訴:“你身上太香了,我都沒有辦法專心。”
聞言,於未放下紙筆,挑了下眉∶“迷上哥了?”
“……”姜來斂神,垂眼看向草稿紙,面無表情,“畫吧,思維導圖。”
秋天的雨來得急促,淅淅瀝瀝瞬間轉為傾盆而下的大雨。雨點墜落,一下又一下打在窗外的綠葉,涼風撩起紗窗鑽進來。
於未伸手關上窗戶,垂眸一看,姜來趴在桌上睡著了。
前一秒還把下巴抵在桌上、跟著思維導圖背知識點的人,這一秒已經和周公約會去了。
春困夏乏秋倦冬眠,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她每天都在打哈欠,每天在睡不醒。
風被緊閉的窗戶隔絕,紗窗緩緩落下,留有餘震般微微晃動,她被風吹過的髮絲也安穩地垂了下來。
桌上的燈打在她的側臉,落下一小片陰影。
於未側身擋了下燈光,又挪開,光影在她臉上忽明忽暗。
盯著她看了會兒,他放下手裡的筆,拿出手機。動作很輕,慢條斯理,又從容自得。
點開相機,隨著手機鏡頭偏移,他歪頭,對著姜來拍了張照片。
“咔嚓”一聲,突兀地響在臥室里。
於未反射地收手,慌亂地把手機藏到身後,反手揉了揉後頸,欲蓋彌彰一般,臉上寫滿了心虛。
瞄了眼姜來,發現她壓根沒有被吵醒的跡象,他陡然鬆了一口氣。
嚇死,心臟差點跳出來。
她喜歡穿裙子,在天氣忽冷忽熱的秋天,慶大附中的夏季校服總會被她穿到十月份。
在家也是,夏天很熱,冬天有暖氣,她的睡衣幾乎是裙子。
素白的紗面遮蓋到膝蓋上端,吊帶是蕾絲花邊,後頸到後背延展開來,蝴蝶骨若隱若現。
她的肩頸線很漂亮,頭髮紮成一個丸子,後頸有一些沒有紮起來的碎發,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關節處透著微微粉色。
她側頭枕在桌上,呼吸均勻。於未湊近,視線掠過她的眉眼,一寸一寸往下。凝眸,不由自主的在她的唇瓣停留。
秋雨涼風被隔絕在窗外,室內只剩下難以名狀的躁。心猿意馬,被碾過的雜草又生長起來。
突然,姜來醒了,睜眼抬頭。於未猝不及防,額頭相撞,發出一聲輕響。
“啊。”吃痛一聲,姜來蹙眉,整個人本就有些迷迷瞪瞪的,被這麼一撞,更迷糊了。
她捂著額頭看向於未,他也單手按著額角,“你幹嘛啊?”
被抓了個現行,於未心虛,支支吾吾幾秒,隨手拿起桌上的筆,胡說八道:“筆掉了,我撿一下。”
姜來:“你不能離遠點撿嗎?”
於未:“掉你旁邊的,我離哪兒去?”
理直氣壯,說得跟真的似的。
撇了下嘴角,姜來揉揉額頭:“本來政治就背不下來,被你這麼一撞,背過的全忘了。”
單手撐著桌沿,於未無奈低笑:“賴我啊?”
“不然呢?”
“行。”他點了下頭,伸手把她的手拿開,“我看看,撞哪兒了?”
手腕被他捉著,姜來抬眼:“你最好是沒有給我撞出一個包,我毀容了你負得起責嘛。”
於未看了眼:“漂亮著呢。”
說著鬆開手,轉身走出臥室,隔了會兒就拿著一團毛巾回來了。
姜來:“幹什麼?”
於未把毛巾輕輕按在她的額頭,低聲道:“負責啊。”
毛巾略微濕潤,冰冰涼涼,似乎包著冰塊。幾乎在剛觸到額角的瞬間,姜來就輕吸一口氣,往後瑟縮。
下一秒便被於未托著腦袋,摁了回來。
大掌放在她的後腦勺,骨節分明的手指若有似無地勾著她幾縷碎發。
“涼。”姜來眉間輕蹙,單音節略微拖著長音,聽起來像在撒嬌。
於未沒鬆手:“忍忍,真要起了個包,你得打死我。”
說的也不是不在理,姜來不掙扎了,儘管這股冰涼直鑽心底,宛如和窗外的冷雨相互應和。
她的視線平直地落在於未的脖頸,雙目失焦,在走神。他略微俯身,給她冰敷額頭,她的視線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喉結。
半晌,她伸手。
指尖剛觸到他的喉結,手就被捉住了。
於未沉眸,看她:“不至於吧姜甜甜,撞了你額頭就搞謀殺啊?你這按下去我人就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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