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他才是那個小丑。
小胖絕望。
崔錦桐掂了掂手機:“不接電話?”
寧也:“在吵架。”
幾分鐘前,他剛和他爸在家樓下吵完架。沒有哪次吵架不是那個男人先挑事,看不慣的,怎麼都能說兩句。
八字不合,也不知道當年怎麼就把他判給了這男人。
“跟你爸?”崔錦桐猜到了,前幾天她就在他們家樓梯間目睹他摔門,她語氣隨意,“你火氣挺大啊,沒有暴力傾向吧?”
寧也垂眸看她,俯身湊近:“你看我像有嗎?”
不像。
跟巷子裡小孩兒打成一片,餵流浪貓,還幫店主修電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純粹的、正兒八經的壞人。
蘆海的冬天太冷,適合待在被窩裡,和喜歡的人一起打滾。
看到小胖的語音消息,寧也隨手轉文字,單手捏著手機回復。
在巷子裡陪一群小孩兒玩了會兒,崔錦桐說要去他家。上次來找到他,都沒有進到家門,而且他那個爸,說話真的太難聽了。
崔錦桐剛要在沙發上坐下,被寧也握住胳膊拉了起來。沒站穩,她下意識尋找支撐,手搭在了他的腰腹。
寧也:“別坐沙發。”
“為什麼?”腦子有點短路,崔錦桐並不能思考他說的話,注意力全都被手心的觸感吸引了。
怎麼他媽隔著衛衣還能這麼清晰,手感也太好了吧?
這腹肌……六塊?八塊?
寧也把她拉到一邊,鬆開她,給她倒了杯水,放她手裡:“他經常把人帶回來在沙發做。”
“噗,咳咳——咳——”
猝不及防被嗆到,崔錦桐拍著胸口,蹙眉緩著。
寧也伸手扯了張紙巾,擦掉她嘴角的水漬。
雖然這種話題對她來說沒什麼,但他說的也太猝不及防了,仿佛上一秒還是校園純愛,下一秒就給她上了島國電影。
緩了緩,崔錦桐舔舔唇,看他:“所以你經常看現場直播?”
這不好吧?
衝擊力也太大了。
“有什麼觀賞性嗎?”寧也看了眼沙發,臉色又冷又淡,態度中肯又客觀,“狗都不看。”
雙手端著水杯,崔錦桐看著他,散漫地點點頭。
寧也靠著沙發:“笑什麼?”
崔錦桐:“是挺缺乏觀賞性。”
這話說得就很奇怪,甚至有點兒驢唇不對馬嘴。寧也姿態懶散,微微弓著上身看她,勾唇輕笑:“你看過?”
崔錦桐搖了搖頭:“想看。”
這話就更不對勁了。寧也蹙眉,有些不解:“看什麼,那個男人和不知道哪兒來的亂七八糟的女人?”
末了,他又道,“崔錦桐,什麼癖好?”
好他媽好聽,他喊她名字的時候。
不得不感嘆一句人與人之間的磁場,很微妙,也很奇妙。固定的三個字,固定的發音,其他人念她名字,落在她的耳朵里平平無奇,就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偏偏到他這裡,他的聲音和她的耳朵仿佛背著她做了什麼不見光的交易。
夠繾綣,夠纏綿。
崔錦桐彎唇,嘴角的梨渦看起來像是盛滿了桃花酒,很甜,眼底卻一點也不澄澈清明。
“不啊。”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在半空飄飄蕩蕩,滑過他的心尖,“我想看你。”
這他媽是高手。
一句話直接給他架在這兒了。
咽了咽喉,寧也有那麼一秒在思考,他他媽不會是在高三的這個寒假,搞了個露水情緣吧?
說起來可能跟他精彩的十八年人生里並不衝突,但有點兒過了。
氣息不穩地被壓在床上,寧也有點兒頭疼,但沒阻攔她,任她在他身上作亂。她太軟了,還很香。
當所有感官被侵襲的時候,他築造的城牆頃刻間坍塌。
出於本能,手撫上她的後頸。
“等會兒。”
混亂的意識里,餘光闖入一片眼熟的東西,崔錦桐緊急叫停,偏頭看向窗邊的桌子。
半開的窗戶有風鑽進來,揚起一層紗窗,滑過桌上的課本,又落下。
寧也的視線跟著她看過去,腦子裡驟然斷電。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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