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後還是下了決心,把禮品袋還給阿爾。拒絕了。
「我不能要。」她一字一句的說。很堅定。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孩子。明明那麼想要,還非要礙於禮法的層面選擇拒絕。
他不喜歡這樣的艾波,他想念那個拍《雲上的日子》時候,那時的艾波可沒有那麼大的束縛。
他看到她月下微紅的耳垂,說話時顫抖的眼睫毛。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再上前一步,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寶貝,你可以收下來的。德尼羅不會知道。他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任何事——」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帶了挑逗,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著她,火熱的眼神看著她發抖。
她的身體甚至變得有些燥熱。她咬住下唇,沒有說話,警惕的盯著他。一臉防備。
阿爾繼續說,他紅色的唇一張一合,裡面吐出的是惡魔的字語。
「我可以滿足你。我可以讓你快樂。在德尼羅回來之前。你什麼時候想,都可以。艾波,我很了解你,我比你想像的,更加了解你。我一看到你這幅表情,我就知道你的感受。」
他舔了舔紅色的唇,挑起眉毛,眼睛中的威壓更甚。艾波被他逼得一步步後退,直到靠在牆上。
她的雙腿都在抖,阿爾這麼看她,她不小心就腿肚子發軟。逃,快逃,快逃——身體本能的警鈴大作,艾波的瞳孔越來越放大,裡面倒映出來阿爾步步緊逼的身影。
他的臉越來越大,但最後停在了面前一公分的位置。他看她這幅害怕的表情,忽然就嗤笑一身,拿起手帕擦了擦手。這個動作很溫柔,很紳士,和他現在的行徑完全相反。
「艾波,對自己誠實一點。你口口聲聲說著討厭我,但是呢?如果是真正怨憎的人觸碰你,你一定會本能的厭惡,對不對?但是,好像我碰你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你看,你的臉在發紅,你的身體在舒展,你的皮膚不自覺的就變得滾燙起來,你的眼睛在渙散,你的四肢在發軟——想逃?但是你的身體,卻逃不掉。」
他的手惡意的摸上她的唇,輕輕摩挲著。艾波的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她因為羞恥和憤恨流下了眼淚,太難受了,她太難受了。明明靈魂在叫囂著快跑,快跑!但是她卻呼喚不動她的肉ꔷ體。肉ꔷ體站在這裡,依戀著阿爾,僅僅是因為阿爾觸碰她的嘴唇,就變得躁動不安。身體在渴望,在叫囂。她控制不住,她瘋了。她要瘋了。
「艾波,你總該面對自己的真正的欲望。你想要的人,是我。」阿爾看她的動作,笑的開心,張嘴,吐出來的是這麼冷冽的字語。
這像是一場噩夢,只有在夢裡才會有這種痛苦的無法支配自己的感覺。
這是夢魘,是鬼壓床。艾波恍然夢回到第二次拍攝時,片場渾然入睡的情景。被觸摸著,無法動作,只能承受,怎麼才能動起來呢——要拼了命的使勁兒,和無法掌控的身體鬥爭,像是在打拳一樣,一拳打在的,是無力的軟綿綿的棉花上,不停的衝擊,才有可能從夢魘中突破。
她咬住嘴唇,渾身使了力,像是被一團白光包圍。掙扎,掙扎,奔跑,奔跑,四處亂撞,眼神迷離——在阿爾要親上她那一刻,她猛然推開他。扔了禮物,跑回了家。嘭的一聲關上門,大口大口喘著氣。
臉上都是汗。
1.2兩段都引用自茨威格原著《陌生女人的來信》
第44章
一段時間內,艾波都不願意和阿爾有任何聯繫。平時拍戲的時候也總是靠在科波拉旁邊,她一反以前不帶助理的習慣,這次帶了幾個助理。這些助理嘰嘰喳喳的跟著她。
一下戲,那些助理就圍上來,如同銀河一樣將他們分在兩岸。
阿爾心裡更加焦躁,但是無可奈何。心裡越來越氣,瀕臨崩潰的邊緣。
戲裡的美好與戲外的冷漠是兩個落差。那日生日宴會如同一場夢。艾波的表情更倨傲,也更冷冽。
而且,艾波在劇組從此滴酒不沾。如果不是那天生日宴會上她喝了太多酒,也不會面對咄咄逼人的阿爾顯出了弱勢。
終於熬到了殺青那一幕。她長呼一口氣。
男作家寫完那部小說後,還是選擇了自殺。留了一封信和遺稿給女主角,然后蒼涼的沉入河水之中。
女舞者趕來救他。她一躍而下冰涼的河水。
這一幕是實景拍攝。分成了兩部分。一方面是在攝影棚中置辦巨大的是水族箱,拍攝女主跳入河水中搜尋男主,並找到他的那一幕。
另一部分是在紐約城的湖水中。她跑過去,跳下去。在水裡撲通一會兒,冒出了頭。懷中是已經暈過去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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