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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樣的人,與你我何干?他有他的不擇手段,我們亦有我們的取勝之道。」謝元清冷哼一聲,並不贊同這樣的說辭。「程將軍身為一軍將領,心中當有拳拳忠義、滾滾熱血。若是連自己的內心底線都守不住,本將軍又怎敢相信,你能守得住我大盛國土,不會背信棄義、通敵叛國?」

這頂帽子扣下,程占彪的臉色不由得有些發青,他的牙關咬得死緊,腮部的肌肉都鼓了起來:「如今陛下已有偏向顧相之意,下官不得不這樣做。難道我們要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他動搖選官之制嗎?」

「程將軍既追隨於我,也該對本將軍有些信任。」謝元清冷冷瞥了他一眼,兀自下了決定。「此事你不必再管,本將軍已有對策。待到秋闈之時,本將軍自會告訴你該做什麼。」

他這一番話,說得自信而堅定。程占彪抬頭望向他,只覺他年紀雖輕,卻極有上位者的氣勢,似乎不再是從前那個被他們裹挾著前進的小謝將軍了。

程占彪終於垂首應諾。

或許他確實不該因為這位少年將軍資歷尚淺,再行越俎代庖之事了。

於金桂巷中挾持姜闌一事,雖是程占彪自作主張,但謝元清也脫不了干係。不出三日,陛下必會問他的罪。在領罪受罰之前,他不便提出求娶公主之事。

果然如他所料,翌日他便被傳喚進宮,面見聖上。

御書房的窗戶緊緊閉著,初夏的暑氣沉沉地壓在屋內,悶得讓人透不過氣。謝元清行了一禮,皇帝正埋頭於政務,似未察覺,並未叫他平身,他便也不敢起來。

皇帝只穿著身明黃色薄衫,謝元清卻是齊齊整整地捂在全套朝服里,他本就體熱,不多時,汗水已浸透了裡衣,額上的汗珠滴落下來,吧嗒一聲砸在地板上。

皇帝似乎終於發覺了他的存在,恍然從案牘中抬頭,微微一笑:「謝卿什麼時候來的,朕竟未察覺。快平身吧。」

「謝陛下。」謝元清終於起身,在地上跪了太久,膝蓋已有些微微酸麻。

皇帝看見他汗濕重衫的狼狽模樣,喚來首領太監,出言斥責:「曹全,你手底下的人不知道把窗戶打開通通風,你也啞巴了,不知道管教他們嗎?你看謝將軍熱的。」

「都是奴才的疏忽!」曹全躬身認錯,腰彎得極低,幾乎要埋進地里去。他忙不迭地命人開窗,涼風終於自窗間穿過,撲面而來,將謝元清身上的汗水和暑意一同帶走,讓他的心神為之一清。

皇帝的目光移向謝元清,說話時語氣淡淡,仿佛閒聊般不經意地提起:「近日亂得很,京城之中竟有人膽敢當街劫人,也不知這眼裡究竟還有沒有王法。」

先是指責曹全不會管束手下人,後是提起京中當街搶人之事。他雖未言明,但意指為何昭然若揭。

程占彪所行之事,陛下已然全都知曉了。

謝元清屏息靜氣,垂首不言,靜靜等候發落。

皇帝合上了手中的摺子,輕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額角:「潼關也正在鬧匪患,守關的將士不便調動。既然謝卿如今正在京中,可願為朕出力,前往料理此事?」

他一個守邊大將,官居一品驃騎大將軍,剿匪這等小事原不須勞動他。但他正戴罪在身,只怕陛下讓他剿匪是假,藉機敲打他是真。

這樣的懲處,比起他所犯下的過失,實在是輕了些。他知曉皇帝有意寬宥,當即應諾道:「臣自當為陛下分憂。」

「謝家軍尚在邊關,謝卿手頭無人可用,暫去領京郊駐軍吧。」

聞言,謝元清的身子僵了僵。

他雖常年遠居邊境,但同在軍中,自然聽聞過京郊駐軍的昭著臭名。京郊向來太平無事,故而不少官員將領都將自家子弟塞入駐軍之中,名為歷練,實則進去待上幾年,出來後便於提拔。

剿匪雖不是什麼難事,但京郊駐軍毫無任何實戰經驗,將士們又懶怠之至。若領他們前去,還真不一定能打得贏土匪。

謝元清心下苦笑,原來真正的敲打竟在此處。但事已至此,沒有他拒絕的餘地,他只得拱手道:「臣,領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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