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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闌看著她們打鬧,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到底是十六七歲的年紀, 尚未經過什麼風霜。她二人糾纏起來,像是一對紛飛的蝴蝶;連笑聲都悠揚清脆, 如銀鈴般被風盪過來。

姜闌回到房中,只說是乏了, 便遣退了婢女們。忽見窗戶一開, 一道黑影自窗間躍了進來。

「我見師父將人全攆走了, 就知道是有事找我。」沈空青瞭然道,頗有些猜中她心思的自得。

姜闌將密函扔給他:「函上的事我都批閱過了, 你做得不錯。」

沈空青接過來,往懷中一揣:「還有許多需要師父指點的地方。」

「有件事, 要交代你去辦。」姜闌眸色寂寂,語氣平淡。

若是旁人看了,定會以為她要說的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沈空青卻問道:「師父要殺誰?」

姜闌輕飄飄地吐出一個名字, 又如此這般地囑咐了許多。

「……記住, 一定要偽裝成意外。」

沈空青俯首應諾:「徒兒明白。」

姜仕友收到聶府的請帖時,反覆端看了多遍。他用手指撫摸著帖上燙金的紋路, 樂得直咧嘴:「做當朝丞相的大舅子就是好,我這還沒當上官呢,巴結的人就已經來了。」

鄭氏也甚是欣慰:「我兒以後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她又向兩名女兒吩咐道:「去幫你們弟弟挑挑,看讓他穿什麼衣服去赴宴。記得選一些質地上乘的,別讓旁人小瞧了我們去!」

「如今誰還敢小瞧我們?母親你信不信,即便我穿得破破爛爛的,他們也得乖乖敬著我!」姜仕友雖如此說著,卻並未阻止姐姐們去幫他揀選。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官宦人家的宴會,自然要好好露個臉!

「信信信!我兒是有福之人,別人都為了入仕擠破了頭;我兒不一樣,官位自己就從天上掉到我兒身上了。」鄭氏笑道,又叮囑了幾句,「你向來是個愛喝酒的,這回去赴宴,可不能貪杯……」

「我知道。」姜仕友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我馬上就是要做官的人了,這點事還能不清楚嗎?母親也太囉嗦了。」

鄭氏忙道:「你心裡有數就好,我不說了。」

這一場宴席是聶家公子所辦,特意為姜仕友留了客首的座位。

姜仕友一入席,眾人都紛紛起身相迎,口中連連道賀。一句又一句奉承的話送入耳中,將他吹捧得飄飄然,早把理智拋諸腦後了,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便下了肚。

他在聶府喝得酣暢,席上又有舞姬歌女作陪,直哄得他樂不思蜀。

眼瞅著時近宵禁,他終於拾起殘存的理智,強忍下心中的不舍,晃晃悠悠地起身告辭。

酒意上頭,他一席話說得磕磕絆絆:「聶兄,我今日與你實在是……實在相見恨晚,你、你簡直就是我的知己啊!我和你在一起……比在家裡待著都舒……舒坦。但時辰太晚了……我真的該回去了……」

聶公子拍了拍他的肩頭,勸慰道:「姜兄何必惜別?如今你我都在京城,時常可以相聚。」

「也是,」姜仕友哈哈一笑,朝他拱了拱手,「那我們改日再會……不,不要改日,就明日……明日我還來找你……」

聶公子亦行禮道:「那我就在府中恭候姜兄了。」

姜仕友跌跌撞撞地出了聶府,街上空空蕩蕩,已沒什麼行人了。

他醉得厲害,顯然沒有察覺到,黑暗中正有一雙眼睛在窺探著他。

兒子直到這個時辰還沒回家,鄭氏實在不安,便去前院找到顧景曈,說明了此事。

「眼下都宵禁了,仕友還沒回來。」她面上滿是擔憂之色,懇求道,「賢婿你能不能派人出去找找?」

姜仕友作為家中唯一的兒子,早被父母慣壞了,素來是個不知輕重的。他深夜未歸,倒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

顧景曈不以為意,仍忙於處理公文,頭也不抬地吩咐道:「仲明,你帶人去找。」

仲明應諾,又向鄭氏詢問:「夫人可知令郎去了哪裡?」

鄭氏連忙答道:「他去了聶府赴宴。」

聞言,顧景曈手中的狼毫一頓:「是太僕寺聶少卿家?」

「對對對,那帖子我也看過的,正是這個聶家。」鄭氏聽他有此一問,愈發心憂。「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只是問清楚些,尋人也好有個大致方向。」顧景曈淡淡道。因他垂下了眼帘,看不出他黑眸中的波瀾。「眼下著急也無用,伯母不如回去等待。一旦有了消息,我遣人知會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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