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帶她回房間,好不好?」
女人細弱的嗓音,仍舊被海風穩穩送到他耳邊。
他抬眸,眼裡有微光閃爍。
「為什麼?」
他問。
「……我不喜歡。」
顧詩文的聲音在輕顫,晃動得像是即將坍塌的高樓積木。
「你這人怎麼這樣……」
「你閉嘴!」
旁邊女人剛開口,被吼住,憤憤然踩著高跟鞋離去。
顧景徊轉身向顧詩文走來,一直走到她面前,捏起下巴,強迫對方直視自己眼睛。
女人那雙眼,經年累月柔柔淡淡,總是輕輕地把目光向他投過來,毫不費力地碾碎他的風流與傲慢。
「為什麼不喜歡?說清楚,講明白。」
他一字一句地問她。
「我需要你。」
顧詩文的眼裡,隨著這句話,慢慢地滲出淚來。
「你需要我什麼?」
他繼續逼問,他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
「留下。」
「為什麼要我留下?」他不自覺手上用力,「為什麼?」
「……」
顧詩文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第一顆淚掉下時,她被男人推進門,反抵在門上。
顧景徊掐住了她,眼尾猩紅。
「是不是因為你愛我?是不是?你回答我!你說話!」
他感嘆自己終於被她逼瘋。
顧詩文的淚,順著眼角一顆顆地滾落,唇微啟,嗓音啞澀:「對……我愛你。」
尾音被吞沒在男人野蠻強勢的吻里。
顧景徊恨不能把對方揉進身體,霸道占有她的一切。
白襯衣和撕裂的紅裙,散落一地。
顧景徊貼耳親吻,忘情命令她:「說你是我的。說,裴詩文是顧景徊的。你說出來,我就輕一點。」
顧詩文皺眉,唇緊閉,偏不遂他心。
於是,顧景徊的恨與愛,來回反覆交織在這一場長久的雲雨里。
顧詩文被折磨得快哭瘋掉,指尖反覆陷進男人肩背肌肉。
-
遊輪一趟一趟拉著客人離開,最後,連傭人也都去了副島。
主島一切歸於平靜,除了海浪聲,一派靜謐。
送完客人,沈冽牽著陸染回房間。
陸染髮現,沈冽今天很喜歡主動牽她手,十指相扣,掌心對準掌心,時時刻刻把她抓緊。
原來,當沈冽不再選擇後退時,他會朝著喜歡的人,一往無前。
陸染看著男人側臉,在心裡暗暗地這樣想著。
夜深,有幾分涼。
沈冽脫下西服外套,披在陸染身上,批好後,又重新拉過她手,手指貼著掌心探進指縫,牢牢扣住。
此刻,這座島上除了游魚和飛鳥,便只剩他們兩人。
這感覺很微妙。
陸染突然沒來由的緊張,還有一絲絲的尷尬。
如果不是因為婚約,他們按普通情侶的正常戀愛進度來看,應該是剛進入戀愛的階段吧?
她沒談過戀愛,於是,她問沈冽:「沈醫生,你談過戀愛嗎?」
沈冽:「看別人談過。」
陸染:「那我是你初戀?」
「是。」沈冽低眸,「初戀,初婚,還有待會兒的,初夜。」
「……」
陸染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了。
戀愛都沒談過的母胎單身狗,跳過所有程序,直接快進到結婚洞房這一步了!
光是淺嘗輒止地在腦海里想了一想,耳朵瞬間發燙髮熱起來。
這時,沈冽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你步子太小,我抱你走會快一點。」
男人目視前方,語氣淡淡又理所當然,輕鬆地抱著女孩兒嬌軟輕盈的身子,大步流星穿過被棕櫚樹覆蓋的小徑,往房間裡去。
陸染被放到床上,沈冽順勢壓下來,吻住粉唇,舌尖深入,溫柔引導,又帶著不容反抗的侵略性。
裙擺推至腰間,修長的指尖,輕勾住蕾絲褲邊——
「!!!」陸染腦袋一嗡,「停一下!」
陸染雙手抵在沈冽胸前,微微抗拒著他。
「我……我先去洗個澡!」
她貼著床邊,像條小蛇一樣從男人身下滑走,溜開,一路小跑進了衛生間。
「……」
沈冽一愣,垂頭埋進被子裡,無奈的笑。
還說要從下午做到晚上呢。
原來,是個只嘴上厲害的小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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