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父母出事後,袁博古把自己關起來,袁藍依舊由沈家照顧。
一個周末,袁藍正值中考前夕,為減輕中考壓力,去參加戶外拉練活動。
誰知過程中心臟病犯,從山崖摔下去,意外去世。
楊柳說:「那時候,聽說冽哥的一個好朋友正在山上寫生,因為天氣不好,晚上也被困在山上,通過冽哥和那些老師描繪的位置,幫忙找到袁藍的屍體,一路背了下來。」
說完,想到什麼,她又道:「那朋友就是你哥哥陸塵吧!我聽老師說過,那男生姓陸來著,他每回提起來還挺感激的。」
陸染驚訝半晌,張著的嘴才合上。
所以,這是沈冽願意幫她哥照顧她的理由,也是沈冽不想和她一起瞞騙她哥的理由?
沈冽不想對不起這個好兄弟,卻又拿她沒辦法。
她把沈冽架在一個兩頭為難的位置,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處處感到為難。
若能重來,陸染真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沒有把沈冽卷進這些破事裡。
沈冽不必為她著急,為她擔憂,為她糾結。
楊柳又繼續道:「後來,老師找到女兒袁藍的日記本,裡面記錄著整件事的始末,原來是冽哥勸她去參加的戶外活動,她不想讓哥哥失望,雖然知道自己的情況,依舊去了。還說,希望以後哥哥能不再討厭自己,能陪自己寫作業,陪自己玩兒。」
袁博古看了日記,便覺得沈冽是故意的,因為討厭妹妹,所以才唆使她去參加活動,也因此恨上沈冽,在葬禮上大罵他就是殺人兇手。
沈家因此斷絕和袁博古來往,沒人敢在沈老夫人面前再提這個名字。
「其實,我覺得老師心裡是清楚的,冽哥不知道袁藍有心臟病,沒有人告訴過他,這事兒,怪不到冽哥頭上。但老師依然生氣,這是他心裡幾乎無法跨過的一坎。」楊柳說。
又繼續道:「冽哥一開始經常上門來挨罵,後來人在國外便不怎麼來了。回國後,第一次再來就是幫人要簽名,那天也被罵了,但老師看他在門口站了一夜,罵完還是給他簽了名。聽說,他送簽名的對象,就是他現在的太太。冽哥這人,還挺浪漫。」
陸染傻掉,眼淚簌簌地流。
原來,簽名是這麼來的?她那時當真以為他花錢買來的。
那時,他們才見一面啊,才相處一下午而已,為了一個生日禮物,他何以做到這個地步?
和楊柳分開後,陸染回家換了一套淺粉色插NEL套裝,配白色絲襪和粉色瑪麗珍鞋,化了妝,卷了頭髮,一側別著珍珠邊夾,重新回到禪射館。
在門口,她被從車裡出來的顧景徊叫住。
「菲菲!」顧景徊走過來,「這麼巧,在這兒遇見你?」
陸染也裝出驚訝模樣,說:「沈冽和他朋友在這兒,我過來找他,景徊哥你怎麼也在這兒?」
「這家老闆是我朋友,最近從威海帶回一些特產,來給他送一點。」顧景徊說。
他身後,司機和一個男助理拎著大包小包,蔣珊也乖巧站在一旁。
「你也去威海了?」陸染詫異道。
顧景徊說:「去了,那邊雪景確實不錯,你詩文姐還真會找地方,以後有機會,你和沈冽也可以去玩玩兒。」
又說:「走吧,我們進去。」
陸染心道,看來還是給詩文姐惹麻煩了。
店老闆在前台和店員說話,看見顧景徊招了下手。
陸染繼續往裡去,顧景徊則走向店老闆。
店老闆是顧景徊高中同學,穿著一襲簡單幹淨的圓領白毛衣黑褲子,胸前戴一條二眼天珠,是個長身玉立的戴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人。
「理深,給你帶了點威海特產,放哪兒?」
顧景徊走過去,往高腳凳上一坐,長腿撐地。
周理深讓店員把人和東西先帶去庫房。
顧景徊剛要說話,斜眸,敲了敲台面,把那看他看呆了的女店員的魂兒震了回來,笑說:「看夠了嗎?沒聽你老闆叫你帶人去庫房?去完回來還能接著看,我又不跑,別讓我的人乾等著了。」
女店員被撩的臉紅,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才招呼蔣珊他們跟她走。
顧景徊喝一口周理深給倒的茶,說:「還是小姑娘可愛,會臉紅會害羞,不像那女人,清心寡欲,半點不為所動,活的跟個在世觀音一樣。」
周理深往裡給了個眼神,「我看你還是小點聲的好。」
「老子會怕她?」說是這麼說,聲音壓低了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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