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作為陸染妹妹,還是沈太太,都太不懂事。
「今天早上……」陸染想坦誠聊聊自己的想法。
「不用解釋。」沈冽打斷。
又說:「每個行為後面都要跟一大串注釋,不累嗎?當下既然決定那樣做,就別解釋,也別後悔。」
「……」
陸染心裡一緊,抬眸望向駕駛室方向。
沈冽單手握著方向盤,從上車,未看過她一眼。
這之後,她不再嘗試提起任何話題。
倒是車子又開過兩個路口後,馬上要上高架的前一個紅燈,沈冽主動伸手過來摸了摸她手背。
「手這麼涼,自己把後排毯子拿過來蓋著睡會兒,今天吃飯的地方比較遠。」
雖是關心,語氣依然涼淡。
陸染反手抓住他,眼角耷拉著,眨巴一雙小狗般的眼睛,「老公你給我捂一捂嘛。」
沈冽看她一眼,等到綠燈亮起時才把手抽回來,說:「給你捂手,誰來開車?上午因為你,我把老葉罵了,罵完人家下午就請假罷工了,你看你幹的好事?」
餘光里女孩兒張了張嘴,他等著她扁嘴認錯,卻等來一句委屈巴巴的嘟囔:「我也想請假罷工,讓你眼不見心不煩……」
他側眸看一眼,見她拉過毯子,肩膀縮起來,頭也埋進去,把自己藏了個嚴實。
他氣得直想笑,又想把人揪出來,又要注意安全駕駛騰不出手,無奈,只能時不時隔著毯子照拂一眼,等人睡著,毯子滑下去,還要負責拉起來給蓋上。
操心勞碌命,沈冽心裡這樣評價自己,帶著幾分怨念。
吃飯的地方隱蔽清幽,從大門進入時,由沈冽的車打頭,顧景徊和裴詩文的車才得以跟著進去。
隔幾米就站一個筆直的保鏢,沈冽見狀,便知有位叔叔今天也來這兒吃飯了,下車時叫他們先去包間點著菜,自己則拉著陸染去另一間包廂打招呼。
裴詩文幾人來到包廂,她脫了外套,拉開椅子坐下道:「這地方,璨城也就沈家的人能進了,其餘恐怕都是從隔壁京城下來的,我們今天能進來見識一下,也是沾了沈冽的光。」
陸塵說:「剛下車時,聽弟妹說她也是第一次來,沈冽如果單是請我們這些人吃飯,我想是不會選在這兒,看起來還是沾了弟妹的光。」
裴詩文點一點頭,覺得這話倒也沒錯。
又說:「怎麼感覺又被秀一臉恩愛?」
陸塵笑笑,來了電話,他走出包廂去接。
裴詩文撐著腰對席堯笑說:「咱們幾個單身狗,待會兒點菜都別跟沈冽客氣,狠狠敲他一頓。」
席堯跟著笑,點頭。
顧景徊伸手覆在裴詩文後腰上,輕輕地給她揉,壓低聲音道:「腰疼還坐那兒下一下午的棋?早知道我那幾天就應該再狠些,直接讓你下不了床。」
裴詩文托腮,任他伺候自己,「顧總這是被哪任女朋友調教得這麼懂事,是那個總愛和我撞旗袍的女人嗎?」
顧景徊回憶了幾秒鐘,似乎是找過這麼一個女的,挺可樂的,那女的老跟裴詩文撞衫,把裴詩文氣得天天不給他好臉。
都過去多久了,她還記得?
顧景徊往後靠在椅背里,手上輕揉慢捏的動作依然沒有怠慢,似笑非笑瞧著她。
裴詩文又說:「不對,應該是那個要我給她洗衣服的暴脾氣的女人,既然敢罵你是老處男,平時應該也總調教你。」
顧景徊好脾氣道:「繼續數,在這兒數不完,吃完飯回我那兒,我陪你慢慢再數。」
「顧總沒明白我的言下之意,」裴詩文湊近,「我的意思是,被這麼多女人擁有過的您,我嫌髒,所以,別碰我。」
她擋開他手,一雙笑眼絲毫不懼地迎著對方變得冷沉的黑眸。
「瞪什麼瞪,我今天可不怕你,」裴詩文站起來,走到席堯身旁,「還沒給顧總好好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親表弟,席堯,你想欺負我,也找個其他時間,不然我們二對一,你打不贏的。」
顧景徊一聲嗤笑,懶得理她,看向席堯,打量兩眼,說:「我怎麼看你眼熟?」
「顧總現在連男生也不放過了?就是這搭訕撩騷的詞兒該更新換代了。」裴詩文說。
顧景徊皺了皺眉,要換別人這麼放肆,不知死多少回了,對上這女人,他卻只能心下嘆氣,說:「小祖宗,你這是還沒喝就已經醉得腦子不清醒了,是嗎?」
裴詩文也察覺剛那句話有些不妥,本意是罵顧景徊,卻連自己表弟一起帶進去了,她真應該去清醒下。
「我去趟洗手間。」
匆匆離開時,席堯正和顧景徊說,他在給魏川當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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