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也不好聽,卻因她說了這麼多,顧景徊還是覺得比剛才舒服點。
剛剛陡然匯聚在眉心的那股火氣漸消,他低下頭去,找她的唇:「我怎麼不純情,初夜都一直留著給你了,還想怎麼樣?」
裴詩文左躲右躲著他的吻,「什麼不值錢的玩意兒,我又不稀罕。」
顧景徊頓了頓,輕咬一口她軟唇道:「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但偏偏就便宜給你,你說我賤不賤?嗯?」
裴詩文手腳並用推著他,一番抗拒又把男人惹惱,被一口咬上白皙側頸。
她吃痛,本想忍,沒忍住,聲音依舊從唇邊溢出:「混蛋啊你……」
被罵者卻很是受用,曖昧的笑:「要罵就好好罵,撒什麼嬌?聽得人骨頭都酥,今晚有你好受。」
「……」
沒等她再開口,忽然視角倒轉,高大男人一隻手就將她小身板兒輕鬆扛起在肩上,往洗手間方向去。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揪緊他襯衣。
「幹什麼?出去鬼混了這麼多天,身上全是其他男人的味道,老子聞著來氣,給你好好洗洗。」
話音落,浴室門被「砰」的甩上。
次日早晨,顧景徊有重要會議,不能繼續纏綿,起來洗漱完,穿好助理送來的衣服。
對鏡繫著領帶,從鏡子裡瞥見身後床上鑽出半個腦袋盯著自己,他回眸,目光剛一觸及,對方拉起被子又蓋了個嚴實。
「怎麼,昨晚沒被收拾夠,還想繼續?」
沒人應。
「小心別悶死了。」他轉回頭,漫不經心調侃。
裴詩文隨手拿了枕頭,砸他背上。
他輕促一聲笑,語氣平常道:「掉地上了,記得給我換新的,不然今晚,你就等著我跟你搶枕頭。」
「今晚你還進得來,我就跟你姓。」裴詩文說。
顧景徊揚唇一笑,系好領帶,走過去:「跟我姓了半輩子,還想跟我姓?」到床邊,把她臉掰過來,額頭落下一吻,「可以,今晚就成全你,顧氏詩文。」
說完,他起身離開臥室,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昨天給那女人採購完放在冰箱的牛奶和切片麵包,又把她的那一份早餐也準備出來。
他自己那片麵包沒啥講究,直接咬在嘴裡,倒是給裴詩文的那兩片,放進了烤麵包機。
他端著牛奶來到客廳,在沙發上略微坐了坐,把昨晚沒收拾完的啤酒罐都收進垃圾桶,又扯幾張紙擦啤酒灑在桌上的痕跡。
突然間,這位身價千億的總裁反應過來,她應該有找保姆吧,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又想,她萬一沒找呢,還是殷勤一點把自己搞亂的攤子收拾好。
畢竟砸門撬鎖的動靜太大,也不夠有風度,先討好一下,今晚說不定還能體面平和地進來。
茶几上放著裴詩文昨晚回來時抱在手裡的筆記本,顧景徊收拾完桌面順手拿起來,略翻了一翻。
看到最近記錄的一些內容,他倏地起身,捏著那本筆記本,大步回到臥室。
「打算接下來去川西支教?」他走到床邊,冷聲問。
裴詩文眼也沒睜,只是困頓地「嗯」了聲。
「跟陸塵一起去?」
得到的答覆,依舊是一聲含混鼻音「嗯」,又故意似的補充一句:「都定好了。」
顧景徊晃晃手裡A5大小的硬殼筆記本,隨手丟在床頭柜上,因故意使了幾分力,筆記本打翻檯燈,檯燈倒下,又接連碰倒其他東西,聲響亂作一團。
他頭也不迴轉身便走,嗓音極冷,卻又帶笑:「自從離開我,你是一天比一天更長本事了,我看你能折騰到幾時。」
隨後,臥室門板一聲巨響,那聲響盤旋了許久才在這屋子裡消停。
顧景徊在玄關換了鞋,開門大步往外走,沒曾想有人就站在門口,兩人撞上,互相絆了幾腳,女孩兒倒退著撞上牆壁,後腦卻意料之外砸進男人手掌。
顧景徊另一手撐牆穩住自己,擰眉看她兩眼,剛要說話,卻聽身後有聲音,轉頭看時,裴詩文扔過來他的手錶。
「看起來,顧總的本事,比我大多了。」
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她說完,關上了門。
顧景徊只一聲輕哼,抽出手,邁步去往電梯間。
蔣珊撿起手錶,後面跟著,連聲說「不好意思顧總」,跟著進了電梯。
「您手錶。」她遞出去那塊百達翡麗。
顧景徊眼也沒抬,「送你了。」
蔣珊捏著表,頓了頓,說:「如果讓您被誤會了,我可以去跟您女朋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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