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通正則因為趙光裕是個男孩而喜笑顏開,甚至開始關心起錢文音來。這份突如其來的關愛,讓錢文音更加寵愛趙光裕,幾乎將他寵上了天。
在這樣的環境下,趙光裕無憂無慮地長大了。無論他做什麼,都會有人給他兜底,為他撐腰。所有人都在寵愛他,將他視為家族的希望與未來。
趙光裕的性格也變得愈發跋扈與霸道,他對昭令聞的欺凌與霸行,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然而,所有人都在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昭令聞艱難地睜開了眼睛,視線朦朧中,她看見了一臉擔憂的趙光宜。
趙光宜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關心。
昭令聞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連她自己都感覺到沒有力氣去發出任何聲響。
她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天,時間的概念在她的腦海中變得模糊而遙遠。
在這漫長的日子裡,飢餓的感覺似乎已經不再那麼強烈,她已經餓得麻木,甚至不再感到餓。
趙光宜見狀,心疼地蹲了下來,讓自己的目光與昭令聞平視。她一手端著一碗清水,另一手則小心翼翼地扶著昭令聞的腦袋,讓她能夠更輕鬆地喝水。
昭令聞的嘴唇乾裂得厲害,上面布滿了細小的裂痕,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滲出了鮮血,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趙光宜耐心地用勺子將水送到昭令聞的嘴邊。
昭令聞艱難地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喝著水,滋潤著乾涸的喉嚨和嘴唇。
感受著溫熱的液體滑進自己的喉嚨,昭令聞感覺自己要活過來了。
趙光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歉意:「你暫時還不能出去,光裕他……還沒完全消氣呢,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關於昭令聞被趙光裕關在柴房中這件事,
趙通正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對他而言,家裡有沒有昭令聞這個人的存在,其實並不那麼重要。他唯一關心的是,只要昭令聞別給他惹出什麼亂子來,一切就都好說。
而錢文音,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縱容著趙光裕的任性行為,但她的內心深處,還是保留著一份同情。她會走到趙光宜身邊,壓低聲音詢問:「你有沒有悄悄去看看昭令聞?她……還好嗎?」
昭令聞搖了搖頭,她的嗓音因為長時間的沉默而變得異常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來的:「沒事……」
這兩個字,雖然簡短,卻似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趙光宜心中滿是沉甸甸的憂慮與自責。「明日我也會來給你送水和食物的。
「我真應該早點來的。」
儘管趙光宜在腦海中無數次描繪過昭令聞可能的處境,但親眼見到這一幕時,她還是被深深觸動了,昭令聞的處境遠超她的預想。
昭令聞只是勉強吃了幾口飯菜,咀嚼的動作緩慢而無力,每一口都像是在消耗著僅存的力氣。她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食物難以下咽。
再吃就要吐了。
長時間的飢餓讓昭令聞的胃變得異常敏感,即便是少量的食物也足以引起強烈的不適感。
「你好好休息吧,」趙光宜輕聲說道,她知道這些話語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但還是說了。
隨後,她默默地收拾起剩下的食物和水。
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嘎聲,趙光宜輕輕地關上了門,將外面的世界與這片孤寂的黑暗隔絕開來。隨著門縫漸漸合攏,外面的光亮也一點點消失,只留下屋內的一片漆黑。
昭令聞靜靜地躺在那裡,耳邊迴響著門關閉後的寂靜。
—
趙通正與趙光裕父子倆在花園中的涼亭下喝酒,幾杯下肚,兩人都感到了幾分暈暈乎乎。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一名下人匆匆跑來。
「老爺,少爺,外面有位蔡友金,蔡媒婆求見。」下人恭敬地稟報導。
蔡友金是京城最著名的媒婆,除了年少就訂下婚約的,基本京城中有權有勢之人,都會請她去說媒。
成功之數,十之有九。
趙通正聞言,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睜開:「媒婆?來我們府上是做什麼?」
趙光裕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他微笑著對父親說道:「爹,我猜肯定是來找姐姐的!姐姐生得花容月貌,蔡媒婆定是受了哪家權貴之託,前來為姐姐說親呢。」
趙通正一聽,覺得兒子的分析頗有道理,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轉而吩咐道:「既然如此,光裕,你快去把你娘也請到正廳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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