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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跟我們家寶侄子說的話,我們可都聽得真真的。」

「也好、也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哈哈……」

話一落,常雲飛氣得雙眼一瞪:「滾犢子,你這純粹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老常是那樣的人嗎?」

「我那婆娘為我盡了孝,為我生兒育女,這輩子,我是不可能拋下她不管的。」

「你們給我記住 ,對媳婦必須要好,但也必須要管!」

「我那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要是真不罵她了,她肯定不踏實……」

眾人:「……」

——這兄弟是把他媳婦當孩子了!

第256章 媳婦,你咋長得像個女特務呢?

常雲飛嘴裡嘮嘮叨叨,手上也沒閒著。

一轉眼,七隻酒杯讓他給倒滿了。

手一抄,端起了酒杯:「寒洲,老常敬你一個,咱兄弟感情,都在這酒中了。」

陸寒洲一把端起酒杯,二話不說,『咕嘟』一聲,滴酒不剩。

好兄弟,夠意思!」

常雲飛高興得大叫……

陸寒洲喝了這杯酒,他這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大家你來我往,又喝了不少。

丁宏揚、王建強、金元忠臉紅紅的,很是興奮。

搖晃了一下,王建強站了起來:「難得大家這麼高興,勇軍,再開一瓶,我們轉湯匙。」

姜勇軍知道,每到這個時候,王建強肯定又要玩花樣了。

這是一個類似搖獎的遊戲,把一隻菜碗倒扣在桌上。

碗底弄點湯,一隻湯匙放上面,用力轉動湯匙,停止轉動時,湯匙柄指向誰就喝酒。

姜勇軍打開一瓶酒的同時,又業務熟練地把準備工作做好了。

王建強饒有興致地看了大夥一眼,手一用力,湯匙在碗底上飛快地旋轉起來。

不偏不倚,湯匙轉了幾圈後,穩穩地指向了他自己。

「哈哈哈……大家發出了歡快的笑聲。」

王建強臉臭臭地把酒杯端起,一口喝下。

「再來。」

這一次,轉動之前,他先用兩眼餘光瞄了一下陸寒洲。

也許是酒後手不穩的緣故,湯匙轉了幾圈之後,再次指向了他自己。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奶奶個熊,啥破玩意兒,不玩了。」

王建強氣得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時,金元忠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把口琴。

「來來,我來助個興,給弟兄們吹一首歌。」

金元忠在學吹口琴,只是那水平真不怎麼地。

朱川撇撇嘴:「得了吧,每一次聽到你那驢叫春一樣的琴聲,我就想吐。」

「你可別讓我們糟蹋了今天的好酒。」

哈哈哈,大傢伙再次哄堂大笑。

金元忠可不管這麼多,把個口琴橫在嘴上,抖抖索索,很是自我陶醉地吹了起來。

「一棵呀小白楊長在哨所旁。」

「根兒深,乾兒壯,守望著北疆」

「微風吹,吹得綠葉沙沙響羅餵。」

「太陽照得綠葉閃銀光。」

「來來來 來來來 來來來來來……」

聽著這熟悉的旋律,大家一邊拿筷子在桌上敲著拍子,一邊跟著唱起來。

只是,到了副歌的高音部分,基本上都是扯著嗓子在嚎……

徐子矜有點擔心陸寒洲,真怕他喝出問題來,酒可不是個好東西。

姐妹三個外面走了幾圈,她就提議回來了,不過等她們到家時,男人們已經散了。

見識過幾次,徐子矜對這幫男人喝酒的風格是越來越了解。

這些男人一上酒桌,那是一個比一個軸。

不過,徐子矜知道,當兵的人不容易,奮戰了十天十夜,醉一回也正常。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一回陸寒洲不正常了。

一進屋,就看見雙眼赤紅的男人呆坐在地上,兩眼發直。

這是幹嘛?

她擰了擰眉,走上前:「幹嘛坐在地上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寒洲歪著頭,眯著眼,看著徐子矜,腦袋晃了晃:「你是誰?」

徐子矜一臉烏鴉:「……」

——這是醉傻了嗎?

——連人都不認得了?

「你不認得我?」

陸寒洲看了又看,最後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不認得你,你長這麼好看,是不是白骨精?」

——你才是白骨精呢,你們全家都是白骨精!

徐子矜快吐血了。

男人喝醉了,怎麼會這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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