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意外地很輕,像是清風拂過。
陳末娉硬著頭皮道:「對,明日我就命人清點庫房,看看有什麼缺的差的,一併補齊。」
補齊了,她也好輕輕鬆鬆地走,不然總覺得給他們魏家耽誤了事。
說著,她試探著動了兩下,想把腳縮回去,還沒用上勁,男人已經鬆開了手。
他收回視線,低聲道:「睡吧,下次若有類似之事,第二日再尋也不遲。」
陳末娉應了,摸索著去掀開自己放在里側的專用錦被時,卻怎麼都摸不到。
奇怪,玉琳肯定是給她鋪好的呀,怎麼會摸不到呢。
就在此時,魏珩的聲音再次在她身旁響起:「找你的被子嗎?」
陳末娉點點頭。
男人不急不緩道:「忘了同你說,睡前我塗藥時,不小心把藥弄到了錦被上,所以借用你的蓋了。」
說著,他將身上已經暖熱的錦被往裡側挪了挪,讓其能覆蓋住女子的身子:「先將就一晚,明日再喚人換新被來,如何?」
他既然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回答?更何況害他抹藥的人不就是她嗎,究其原因,還在自己身上。
陳末娉抓著錦被一角,糾結了一會兒,鑽了進去:「那就依侯爺所言。」
地龍雖暖,卻比不上被窩,更別說是被人提前暖過的被窩。
身旁傳來淡淡的木質香味,平和厚重,伴隨著男子的體溫,烘得人全身暖洋洋的。
如果......沒有時不時撞到她就好了。
陳末娉想了好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低聲問道:「侯爺,你是不是身體無恙了?」不然怎麼這麼生龍活虎。
魏珩微微闔眼,神色不變,平靜道:「郎中說了,還需修養幾日。」
「真的嗎?」女子有些懷疑。
聽到這話,男人總算睜開眼,漆黑的眸子中倒映出陳末娉的身影:「不信,你可以去問郎中。何況,我裝病,對我有何好處?」
是哦,他要是早點好了他倆不就能早點洞房了嗎,拖那麼久有什麼好處,她不信他捨得拖。
「侯爺,我不是說您裝病,只是覺得,您身體就算受了傷,還是超乎常人的......」健壯啊。
魏珩眼眸深深:「有些眼光。」
陳末娉一噎,這還需要有眼光?她都被咯到了。
她掛上假笑,打算再打兩句哈哈時,一張嘴,先打了個哈欠。
魏珩道:「睡吧。」
陳末娉點點頭,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天色尚早。
她打了個哈欠,準備如往常一般起身時,卻感覺到身上有什麼東西,緊緊禁錮住她。
「怎麼......」
陳末娉嘀咕著低頭去看,瞧見是什麼把自己困住時,連忙閉上嘴,不敢再發出聲音。
魏珩一隻手臂正摟著她的腰,看樣子,圈著她睡了一晚上。
有毛病吧,自己不好好睡覺,抱她幹嘛。
陳末娉腹誹著輕輕掰開男人的手臂,準備往出去邁時,卻險些一腳踏空。
原來是魏珩已經退到了床榻邊沿,再有寸許距離,身子便要掉到地上。
她越過魏珩去踏床邊,不踏空才怪。
陳末娉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呼了口氣,重新審視自己剛剛睡覺的位置。
唔,好像是她的問題,她習慣了一個人睡,整個人竄到了床榻中央,魏珩不抱著她,似乎很容易掉下去。
陳末娉的內心又被愧疚充斥了一下,她咬著唇,輕手輕腳地從男人腳下繞了一圈,終於踩到了堅實的地面。
出門前,她特意回頭看了一眼,見魏珩還在睡著,放下心來,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她沒有留意到,在自己出門的一瞬間,床榻上的男人毫無聲息地轉過身來,睜開眼,凝視著剛剛合上的門。
*
魏丁伺候完魏珩洗漱更衣,四周環視一圈,奇怪道:「咦,夫人呢?夫人怎麼不在?」
魏珩自行束好腰帶,目光透過窗戶望向外面:「不知道。」
「啊,您也不知嗎?」
魏丁撓撓頭:「那咱們要麼等一等夫人吧,夫人最近不是每日都要接送您,她應該會按時回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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