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希望這點溫馨時刻久一些,不要輕易就與床榻間扯上聯繫。
可那點癢意又直直地往心裡鑽。
魏珩的表情還是淡然,但是眼神深了不少:「又是哪本畫冊?」
「你倒是機靈。」
陳末娉說著,足底貼著男人的腳腕,順著他的肌膚,一路往上。
第一次這麼做,她心裡有些緊張,但看見魏珩不為所動的表情時,又有些不服氣。
他憑什麼這樣,平日冷淡就算了,現在這種情況下也要冷淡的話,乾脆這三個月的時間也別要了。
陳末娉啟唇,露出嫣紅的唇瓣下一排雪白的貝齒:「《嫂嫂》,你不是說你都看過嗎,那記不記得內容?」
說完,她又歪著頭道:「不對,你沒有嫂嫂,在你這裡,應該是,弟媳。」
女子聲音又輕又軟,她又刻意掐了點嗓子,本以為對面的男人會把持不住,沒想到,聽到她說完後,男人臉色反而沉了沉,神色不佳:「胡鬧。」
他一想到陳末娉的臉變成了弟媳的模樣,就感覺全身發寒,腳心也毛毛的,渾身不舒服。
魏珩垂下手,握住女子還帶著水漬的腳掌:「日後不要說這種話。」
還不要說這種話,又開始拿喬了。
陳末娉笑容消失,翻了個白眼:「這不就是個玩笑嗎,怎麼還又上綱上線。」
她心裡不舒服,立刻不想給這死男人好臉,正準備把腳掌往出來抽的時候,卻聽男人低聲道:「你可以說些別的。」
「別的?」
陳末娉蹙眉,片刻後恍然大悟,隨即給了魏珩一下:「好啊,不想叫我弟媳,想要我叫你是吧。」
她就不叫。
這是她剛開始的想法,到後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喚男人什麼。
她不知道正常夫妻是怎麼樣的,但是他倆本來就是不正常的夫妻,所以喚兩聲別的稱謂,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而且她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比平時的稱呼有意思多了。
沒意思的只有死男人一人,明明一到榻上就變了樣了,白日裡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到了這種時候,也能像熟讀了萬卷避火圖一般,輕輕鬆鬆地引導著她,卻又偏偏冷靜著,汗水從他額頭落下時他也毫無波動,似乎現在出大力的人不是他,而是陳末娉自己。
好在他出的力足夠多,足夠帶勁,才緩解了自己想要罵他的心。
這一次,她沒有喝酒,於是理所當然地被折騰地昏天黑地。
躺在榻上歇息時,陳末娉不由得想,還是小侯爺好,小侯爺永遠是那麼強壯可愛,不像侯爺本人,只想讓人打兩巴掌。
她不禁有些遺憾,如果能把小侯爺和侯爺分開就好了,她只想帶著小侯爺離開。
她翻過身,緩緩抱住男人,也抱住她想帶走的小侯爺,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
許久許久,待她的呼吸徹底變得均勻而平緩之後,男人才終於回抱住她,然後收緊了自己的手臂。
他垂下頭,凝視著女子熟睡的臉,然後蹭了蹭她的額心。
希望適才的不安感,只是他的幻覺。
*
眨眼就到了宮宴當天。
陳末娉本來打算早點起來梳洗打扮的,但因為頭一晚稍稍貪了一下,結果第二日早上險些要睡到日上三竿。
要不是魏珩當天要去宮宴沒有去上值,她肯定要睡過頭。
「不必著急。」
男人望著在屋中匆匆忙忙找著自己妝奩匣子的陳末娉:「你先去沐浴洗漱,我給你尋。」
「不用不用,我記得我就放在這裡的,不可能找不到。」
陳末娉說著,伸手去桌兜底下摸,但卻沒摸到。
魏珩看了眼天色,直接打橫將她抱起,送進浴房,陳末娉沐浴完出來時,看見自己找了好久的妝奩匣子正在桌子中央擺著。
「你好厲害,我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你這麼快就能幫我找出來,好像比我自己還熟悉我的東西在哪兒。」
陳末娉說完,自顧自地叫來玉琳梳妝,沒有去看男人的神色。
宮宴要在傍晚舉行,女子緊趕慢趕,總算掐著時間打扮完畢,穿著與魏珩相襯的衣衫,踏上了進宮之路。
她第一次進宮,實在好奇,忍不住稍稍挑起車簾一角,觀察外間的動靜。
一架一架裝潢或華麗或雅致的馬車從他們身旁經過,陳末娉甚至能通過這些馬車判斷出車裡坐著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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