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深吸一口氣:「首先,我確實不認識薛茹淮,你同我說這些,我也不會去找薛家人照顧她,其次,癔症雖然不算罕見,可發病之時極為特殊,你說的這些行為,她聽起來完全就是一個記憶不同的正常人,不像癔症。」
魏珩看向女子:「你是不是上哪兒看了些話本子,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畫冊?」
陳末娉撓撓頭:「是看了一些。」
但她還是很認真:「可話本子裡有的不代表世上沒有啊,你說她不像癔症,但你又沒見到她剛剛那樣子,我覺得真的很像癔症,還是讓她家人找太醫給她瞧瞧才好。」
拋開魏珩的事不談,薛茹淮真的是個不錯的姑娘,有病還是早點治了好,不然容易耽誤她的一生。
薛茹淮的姑姑不就是四妃之一的賢妃嗎,身份地位並不低,還有兒子傍身,給侄女找個太醫,應當是件小事。
魏珩聽她說完,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後,輕聲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這和相不相信你有什麼關係。」
這死男人是不是也發癔症了,說人家薛茹淮的病呢,怎麼又扯到他自己頭上。
所以,他果然還是很在意人家的吧。
陳末娉意識到自己內心泛起的若有若無的酸意,連忙想旁的事,硬生生壓了下去。
可她剛壓下去,就聽男人繼續道:「你若是相信我,為何寧願覺得她是癔症,也不願相信,那是你碰到的另一個『薛茹淮』呢。」
陳末娉一怔,慢慢瞪大了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確實同自己說過,他根本不認識薛茹淮,之前自己瞧見的「薛茹淮」,是另外一個和薛茹淮很像的男人。
「這不可能。」
她下意識的否認:「除了一母同胞,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甚至身量都相近。」
「身量相近嗎?」
聽到男人的反問,陳末娉沉默下來。
其實她也不知道身量有多相近,她只知道,薛茹淮甚至比在女子中屬於高個的她還要高一些。
真的是魏珩所說的那樣嗎?
陳末娉不敢相信,因為這是糾纏自己多年的夢魘,她無數次因為這個夢魘而深陷痛苦。
她痛恨這個夢魘,但是又難以接受,這麼多年的夢魘,居然真的只是一團自我束縛的迷霧。
可理智逼迫她不由自主地代入了一下。
如果今日遇見的那人不是薛茹淮而是一個男子,那自然解釋了他為什麼不知道自己嫁人,也不知道自己認識他的事,如果魏珩認識的確實是那個男子,那薛茹淮初次面對她時,對她和魏珩的陌生與淡然也能夠解釋得明白。
她抬起眼,對上男人漆黑的眸子:「所以,你真的沒有騙我,你同薛茹淮,真的不認識?」
魏珩頷首:「我說過,我會想辦法證明的,沒想到,在我證明之前,你自己倒發現了。」
他語調自然,女子死命地盯著他,也看不出來他臉上有半點撒謊的跡象。
他不是聖人,陳末娉不信,他真的能夠完完全全地無表情的說謊。
可是......可是......
女子還有一件事情,越發弄不明白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地像是一縷晚風,拂過魏珩的耳畔:「既然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別人,那你先前那三年,又是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呢。」
第46章
心愿 如果能把小侯爺和侯爺分開就好了……
曾經, 她以為他們之間的問題是橫了一個薛茹淮,他是因為薛茹淮嫁人後心灰意冷才娶了她。
她一直這麼想著,一直默默等著, 等著他忘記,等著他接納自己, 等著他看見自己。
可現在,他卻告訴自己,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像出來的,他從來沒有愛慕過別人。
她應該為此而高興的,可她現在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這是不是在說明,就算他不愛薛茹淮, 他也不會愛她。
自從下定決心和魏珩和離以來, 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毫無波動地面對他, 可是就算是她已經可以頤氣指使他, 完全不顧他臉色的今天,想起這一點,陳末娉也幾乎要忍不住情緒。
男人許久沒有開口, 只是看著她,似乎在斟酌著該怎麼說。
斟酌之後說出來的話, 能是真心話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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