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朝她使了個眼色,朝身旁男人攤開手心:「侯爺,拿銀子吧。」
魏珩瞥了她細嫩的掌心一眼,目光移到女子略帶狡黠的眼眸中,平靜道:「不急。」
女子「唰」地收回手,瞪著他:「侯爺,你什麼意思,明明答應我了,難不成想賴帳不成?」
「自然不是。」
聽到陳末娉這麼說,魏珩也沒生氣,只是指了指窗外:「如此昂貴的衣衫,自該有首飾點綴,既然已經行到了此處,就先進去瞧瞧。」
女子扭頭一看,車外赫然是京中最大的珠寶樓慶祥樓,這樓里出來的首飾,大多直供皇宮,對外售賣的,都是宮中貴人喜歡的改款,個個價值不菲。
她身家不低,但自小被爹娘教育不可大手大腳,故而也不常來此處。
今天真是撞邪了,魏珩居然願意做散財童子?他是不摳門,可他為人處世和她爹差不多,都不是張揚的性子,開銷不大,怎麼今日如此大方。
陳末娉想來想去,遲疑著問道:「侯爺,是不是原先偷了我首飾的賊人已經將東西售賣,尋不回來了?」
不然她實在想不出來,魏珩這般大方的緣由。
提到此事,男人的表情有了瞬間僵硬,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你的首飾、府中所有被盜走的物件都已追回,待賊人畫押呈證之後我便讓人送回府上。」
已經追回了嗎?已經追回了那他這麼大方不是更沒有緣由了。
陳末娉還想再問,男人已經讓車夫停下車,自行下車掀開車簾,在外面等她:「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而且占的還是死男人的便宜,更是爽快加倍。
她把手爐交給玉琳,急忙提著裙擺下車跟上,剛行到等候的男人身邊,就被他順過去胳膊,然後牽住了手。
陳末娉抬眼瞧他,男人卻像根本沒發覺她探究的目光一般,牽著她自顧自地往前行了幾步。
又戲癮大發要扮恩愛夫妻了嗎,都快年關了,難不成這珠寶樓中還能遇到他的同僚不成。
女子無語,但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又打起了精神。行吧,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既然他都要一擲千金了,讓他牽牽也不會少塊肉。
這般想著,陳末娉心安理得地跟上魏珩的腳步,同他一道,進了慶祥樓內。
慶祥樓內處處繁華迷眼,儘管女子一年也要來上兩次,可初初進來,還是會驚嘆於他們新首飾的璀璨耀眼。
「誒!你瞧那個!」
陳末娉由著魏珩挽著,在樓內粗粗逛了逛,一看到大堂中央用琉璃匣子擺出來的翡翠頭面,她就走不動道了。
翡翠深沉,需得上了年歲的貴婦才壓得住,可這套翡翠頭面,明明水頭極好,顏色卻極為清透,比起厚重的綠潭,更像是剛冒芽的新葉,望之便覺得生機勃勃。
慶祥樓的做工更是沒挑的,頭面上的樹葉、蝴蝶、花枝,個個栩栩如生,甚至翡翠也有了微風吹拂之感。
陳末娉當機立斷:「我要這個。」
這水頭,這做工,適才她敲竹槓的那五千兩銀子瞬間變得不值一提起來。
魏珩看了看這頭面,微微頷首:「確實不錯。」
「是吧,我帶上肯定好看。」
陳末娉美滋滋地望向一旁侍立的掌柜:「這頭面可有名字?」
掌柜的笑眯眯道:「侯爺,夫人,您二位真有眼光,這是我們樓中大師傅用了五年時間才做出來的五蝶戲春景,剛擺出來,想過年鎮鎮場子,就被您二位看上了。」
聽到此處,陳末娉掐了掐手里的大掌,壓低聲音,確保只有他二人能聽見:「侯爺,這架勢,這頭面肯定極為昂貴。」
男人應該從來沒進過這類珠寶樓,對首飾頭面了解不多,若是聽到價錢後太驚訝,失了侯爺體面,那就不好了。
他有多少小金庫她不知道,可她懂帳啊,整個定遠侯府現在的帳上能取出的現銀,怕也就能買這兩個頭面。
她是好意,但魏珩卻不領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直接朝掌柜的道:「她既喜歡,送到府上便是。」
陳末娉戳了他一下。
這人真是,散財童子裝上癮了,連價都不問就讓人送,也不知道他的小金庫夠不夠用。
掌柜一拍大腿:「侯爺爽快。」
言罷便轉身,立刻讓人連同這琉璃匣子一道,送到定遠侯府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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