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您說的,我覺得這個就很好啊。」
陳末娉緊走兩步,指著錦帕上陳列出的一株白玉蘭草道:「蘭草莊重,白玉素雅,但又做成了盤扣的樣式,與一般的髮簪不同,正能搭顏色清淡的衣衫。」
晉王爺看向那蘭草扣,頻頻點頭:「說得好,拿上吧。」
陳末娉又繼續按照這個思路挑了幾樣,晉王爺都很滿意,惹得掌柜的也在一旁誇讚:「侯夫人不但人長得漂亮,眼光也好,關鍵是冰雪聰明,一聽就知道王爺想要什麼。」
「掌柜的過獎。」
不過是順手的事罷了,陳末娉也沒放在心上,幫晉王爺挑完首飾後便侯在一旁,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重新站到她身邊。
「晉王爺,臣同內子還要去清遠山莊,需得先行一步。」
「呀,你們還要去那裡嗎?路途可不算近,快去快去吧,別因為我耽誤了路程。」
晉王爺聞言,忙朝二人揮揮手,又特意朝陳末娉笑了笑:「今日多謝陳夫人了,日後若有機會登門,一定拜謝。」
「哪裡哪裡。」
人家送她那麼貴重的首飾和藥膏她都沒機會謝呢,這晉王爺也太客氣了。
陳末娉美滋滋地出了慶祥樓重新登上馬車,坐定後,還輕聲哼了只小曲兒。
小曲兒不長,她哼完後才發現,馬車內安靜地可怕,除了車輪滾動和炭火噼啪,居然再無其它聲音。
女子偏過頭,望向身邊坐得筆直的男人,試探性地輕喚了一聲:「侯爺?」
魏珩不語,但唇瓣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下,就算陳末娉再沒眼色,也能看出來,死男人生氣了。
但她今日白得了一件極為貴重的首飾,心情頗佳,加之這首飾多少也有魏珩的功勞,所以對他多了幾分容忍。
「侯爺?你不高興嗎?」
說著,她還往死男人身邊湊了湊,眨巴眨巴眼:「怎麼了?」
魏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呦,還氣得不輕呢。
剛剛進慶祥樓時還好好的,怎麼出來就這樣了,總不能是她把他惹到了吧。
陳末娉腦子裡轉了好幾轉,也琢磨不明白魏珩為何生氣,乾脆直接上手搖他:「你快說話,到底怎麼了。」
聞言,魏珩終於緩緩睜眼,轉過身,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雙無辜澄澈的杏眼瞧:「你很開心?」
「當然了。」
被人白送那麼貴重的首飾,怎麼可能不開心,她又不是腦子不好。
聽到她一口回應,男人臉色更差,陳末娉甚至有種錯覺,感覺他恨不得下一刻就讓這馬車掉頭回侯府。
女子又想了想:「侯爺,你該不會是因為沒能給我花銀子所以不高興吧,不至於,下次咱們再去慶祥......」
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側男人用堪比寒冰的聲音道:「行為無狀,失禮不端。」
「你說什麼?」
陳末娉哄他的笑僵住,神色也慢慢冷了下來:「你在說我?」
真是可笑,她哪裡行為無狀了?她承認,初初時看到晉王爺驚訝,沒有行禮,是有些失儀,但也沒到不端的程度吧?而且後面她不是還主動幫忙了嗎?怎麼就無狀了?
魏珩冷聲道:「自然是你,你的名諱還在我魏家的名碟上,就同外男說笑,豈不是行為無狀,失禮不端?」
好啊,合著同她失儀沒關係,這是想把她往不守婦道上引了。
「外男?人家是王爺!正兒八經的皇家血脈!」
「王爺又如何?王爺就不是外男了?」
陳末娉氣得想打他一巴掌,可她又怕一巴掌下去疼得是自己的手:「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難不成你同公主嬪妃等說話也要板著臉?人家不會治你不敬之罪嗎?」
偏生魏珩還頷首:「我生來如此,同誰言語也是這般,何人治罪?」
他天天頂著張死人臉還給他驕傲上了!還說她失禮不端,最失禮不端不就是他本人嗎?
陳末娉見這條路罵不通,氣性上來,冷笑了好幾聲,也懶得再同這死男人爭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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