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拉住她,喚過小掌柜,又說了幾句什麼,才朝陳末娉道:「好了,走吧。」
期間,他的手一直未曾放開女子的手。
陳末娉垂眸看了一眼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張了張嘴,本來想要和他打商量鬆開自己,可礙於有外人在場,還是什麼都沒說,匆匆忙忙跟上魏珩的腳步,出門上了馬車。
「憋死我了。」
一上車,她就主動從男人的掌心中掙脫出來,走到車廂里面去。
魏珩站定,瞄了一眼自己的掌心,抿了抿唇,把包裝完好的匣子交給魏丁。
陳末娉坐好後便準備解開綁了好幾圈的帷帽系帶。
男人見狀,手指微動,但他還沒抬手,玉琳已經快步行到女子身邊,動手幫忙解開了系帶。
陳末娉的面容終於露了出來,臉上還帶著剛剛在書社中醞釀出的羞意,襯著如玉肌膚,仿若牡丹初綻,格外靈動鮮活。
魏珩凝視她片刻,才終於抬手,也摘去自己頭上斗笠。
匣子被魏丁放在了車廂內的茶桌上,就橫在兩人之中,陳末好幾次都忍不住偏眼去瞧,可一想到車中還有玉琳和魏丁在,就歇了心思,逼著自己移開目光。
二人一路上相對無言,直到馬車停到定遠侯府。
淑蘭院的小丫鬟們已經提前備好了晚膳,只等主子回來用,陳末娉一進屋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她在吃食上一向不客氣,又正好餓了,撩起裙擺,一屁股在桌前坐了下來,正準備捧碗筷時,旁邊又橫出手,帶著沾著水汽的棉帕,拉住了她的手。
「去外面玩耍了一整日,回來居然連手都不洗就要用飯?」
魏珩眉頭緊蹙,神情嚴肅:「之後不可如此。」
不是,他不回他自己的書房跟著她進來幹嘛,就算二人現在合作良好,可也不能真把淑蘭院當成他的寢室吧。
而且這語氣,不是她先前曾經明令禁止過的語氣嗎,怎麼還在用。
陳末娉剛想說兩句,雙手就被男人捧起。
魏珩的體溫比她高上一些,剛碰到他的手,女子就感覺熱度從他掌心源源不斷的傳來,暖洋洋的。
他用棉布帕子,一點點,把她雙手沾著的灰塵揩淨。
認真的模樣,彷佛這不是她的手,而是他用慣了的那柄槍。
陳末娉咬住了唇,不由自主地盯著他看。
男人生得好,鼻子挺拔,眼睫烏黑,眉眼英俊,被他這麼捧著手擦拭,讓陳末娉心頭一顫,恍然生出了,他好像很愛惜自己的錯覺。
救命救命,她真是失心瘋了,怎麼會這麼想。
就算他倆現在關係是比先前好了些,那也是因為合作!合作關係!嗯,如果硬要說的話,還有一點魏珩的改變吧,他能認錯道歉,確實超乎她的意料。
不過那也是他應該道歉,二人是因為利益而關係好的,可不是因為感情,他也不是因為愛慕自己才道歉的。
陳末娉雖然覺得自己其實根本不了解魏珩,但對於他的行為原因,還是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不怪乎就是禮法和道德約束他知錯道歉,和感情無關。
就算她現在對死男人已經沒什麼喜歡了,但也不能因為他的一點點改變,就覺得他好,對多年的敵人仁慈,這可是兵家大忌。
陳末娉在腦子把自己辱罵了一番,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穩住心緒,重新抬眼面向魏珩。
她咬住下唇,正想從男人手中抽回手,就見他已經把帕子放到了一旁,放下了自己的手,低聲道:「好了。」
「啊?」
這就好了嗎?怎麼擦的這麼快?
不對不對,什麼叫怎麼擦得這麼快,他一開始就不該給自己擦。
陳末娉晃了晃腦袋,執起筷箸,嚴肅道:「侯爺,我有話要同你說。」
男人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也在她身邊落座,執起筷箸,往自己碗裡夾了一筷子菜:「怎麼?」
「那個,雖然現在咱們的關係因為各種原因親近了些許,但咱們畢竟不能算是夫妻,日後,我是一定要離開定遠侯府的,這你是明白的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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