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陳末娉懶得等了,乾脆自己上手,去摘他面具的系帶。
魏珩由著她動作, 可是嘴裡還是道:「我沒有吃醋。我只是在想, 衛煥軍銜不高, 屋中又沒家人幫襯, 想來金銀也不會多,又整日帶著面具,連容貌也未曾外露。」
越說, 他語氣越不好:「這種情形下,岳......陳夫人都能起撮合你倆的心思, 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處處都不如他的男人, 卻能得到岳母的青眼, 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陳末娉真的氣笑了,他怎麼能吃自己的醋吃得這麼認真啊, 好像她娘真的是在撮合她和另一個人一樣。
女子乾脆順著他的話茬往下接:「對啊,誰知道我娘在想些什麼,可能是在想,我一個帶著念念不容易, 需得尋個男子支撐門楣,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嘛。」
面具已經摘下,男人的臉色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差,哪怕魏珩想要掩蓋也掩蓋不住。
頓了頓,他猛地上前,貼住女子的身子,將她摟進懷裡。
他把下巴放在陳末娉的肩窩裡,悶聲道:「不要,娉兒。」
停了一下,男人又接著道:「你不是寡婦,你還是我的髮妻,我們一同將念念撫養長大。」
呦,這下不嘴硬了,知道嘴硬不但長不了面子,也生不了里子了。
陳末娉又想笑,她突然覺得,魏珩這樣子,比任何遊戲都要好玩。
她強忍住笑意,清了清嗓子:「可是,我沒答應做你的髮妻啊,也沒答應和你一同將念念撫養長大。」
感覺到男人瞬間僵硬的身子,她的指尖在他的脊背上划過,嘟囔道:「誰讓你先前那麼騙我。」
女子的指尖尋摸了一塊稍稍好些的皮肉,輕輕往下扣了扣,湊在他耳邊說道:「所以,你要還夠足夠的債,才能通往談。」
這一次,魏珩不必再問她該如何還債了。
幫她做那些針線活只是她檢驗的一個小手段,而真正的重點,還是在這裡。
「我知道了。」
男人說著,單臂摟著她,騰出一隻手來,放到衣衫盤扣上,準備脫掉衣物。
「誒誒誒,你幹嘛?」
陳末娉見狀,急忙出言制止。
「你忘了我還大著肚子了嗎,怎麼可能真的......那樣。」
而且男人現在的傷還沒有完全養好,身上不少地方血痂未掉,看上去又讓人心疼又嚇人,她昨夜看了一次,可不想在現在再體會一次那種難過的心情。
魏珩頓住了動作,抬起眼,對上女子的視線:「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知什麼時候,屋中諸人已然退下,玉琳甚至給二人關上了門窗,明明是下午時分,卻有種夜晚的朦朧感。
熟悉的馥鬱氣息撲面而來,魏珩幾乎在瞬間就有了動靜。
怎麼可能不想呢,二人分別的時間如此之久,他甚至以為,真的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她,沒想到,決絕之下主動請纓後上了戰場,居然給他換來了一線生機。
事到如今,他真的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真誠了一次,沒有騙她,真的打算用去戰場的方式永遠消失在她面前,慶幸他在戰場上被人暗算,險些丟命,才能靠這個獲得女子的同情,也慶幸他失憶的恰是時候,才能耐著性子,同陳初騁熟識結交,結果趁勢被他帶回了京城,又被他帶回了家裡。
其實進入陳府,再次看到陳末娉的瞬間,他甚至能聽到過快地心跳引起細碎的血管在自己耳旁的輕微炸裂聲,但一想到她曾經那般決絕地對他說得話,他真的不敢提,只想找個機會離開,不被女子發現他的身份,也不會被她誤會自己又在騙她。
還好,還好最壞的結果沒有發生,還好他經歷了生死之後,還能這般緊地抱著她。
「喂,你呆愣著作甚?」
陳末娉等了好一會兒,這男人都沒有動靜,急得她輕輕掐了掐他的指腹。
魏珩回過神來,低聲道:「我在想,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不傷著孩兒。」
陳末娉眨巴眨巴眼:「這還不簡單,你忍著就好了。」
這也是她索帳的一部分,自己爽快,讓他難受,想想就覺得被騙的氣又出了一口。
魏珩無奈:「好。」
她說得也沒錯,只是這般隨意,真是不覺得是對他的殘忍。
話音未落,男人忽地起身,將她打橫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陳末娉許久沒有這般被橫抱的感受了,有些懷念,可一想到他的身子和現在自己的份量,就掙扎了兩下要下地:「別這麼抱我,你很累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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