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他媽也不無辜!”她忍著眼淚吼道,要是她當初沒有天真地以為只要顧淵走了一切就結束了,然後去集訓三個月都沒發現異常。
要是她早一點發現沈池魚的不對勁,而不是自顧自認為她能夠自我消化。
要是她早知道這幫人華麗的皮囊下還是這麼骯髒,她就算抵死也不可能來這裡,更不可能讓沈池魚來這裡。
“算了留存。”背後很輕的聲音傳來,帶著深深的疲憊,“我們走吧。”
“沈池魚,好久不見不如敘敘舊再走。”
尖銳的女聲響起的那一刻就能把她的記憶喚醒,幾乎是僵硬地回頭,面前那副容顏熟悉又陌生。
她穿著明艷的旗袍,裹著厚厚的毛絨大衣,整個人散發著貴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頹廢。
下意識,方留存拉著她想要走,但是女人沒給她這個機會,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沈池魚的手腕,她看著她的臉眼神既是厭棄又有嫉妒:“你們這群人也好意思笑話沈池魚,不知道人家現在是a大保研醫學生嗎?你們幾個有什麼臉在這笑話她?”
眼見是今天的東家,其他人識趣的噓聲閉嘴,就連剛剛那個油膩男也連連點頭認錯,拉著女伴趕快離開。
人都散開的差不多了,她才鬆開她的手腕,嘴角微微上揚,面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沈池魚,見到我沒什麼可說的嗎?”ͿŠǴ
“柳熙熙,你有什麼臉在這裡和沈池魚說話?”如果說剛剛那些人她只是厭惡,那眼前這個女人方留存是打心底的瞧不起和恨意。
“留存,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一點都沒變?”她看也不看方留存一眼,端著酒杯淺淺抿了一口,“你把她當成朋友,人家可不一定領情,想想她當初是怎麼對我的,你也會是這個下場。”
她輕輕拉下蓋住脖子的衣領,一道三四厘米長的疤痕尤為清晰,看起來格外猙獰,柳熙熙摸上那道疤痕笑得肆意,“沈池魚,多虧了你當初這一道疤,看看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多虧了你。”
當年高中畢業後,她在商場和沈池魚相遇起了衝突,那個時候沈池魚神志就跟瘋子一般,突然衝上來拿著剛剛買的鋼筆在她脖子上劃出一道很深的傷口。
沈池魚因為故意傷人被拘留,卻因為未成年和精神問題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而她也因禍得福,被現在的富豪送去醫院,當時富豪有老婆,卻架不住她年輕漂亮很快就離婚和她在一起。
金錢,權力乃至地位,她全都有了。
她以為她會是開心的,可是並沒有。
她以最佳的狀態和最華麗的出場出現在如此落魄的沈池魚面前,她猜她贏定了。
可沈池魚淡漠的眼神和滿不在乎的模樣,讓她狠狠受到了挫折。
“沈池魚,你不肯說,那我來替你說,你現在這麼可憐全是你咎由自取,沒有人比你更賤,你知道最錯的是什麼嗎,你就該一進高中就夾著尾巴做人,你囂張這麼長時間所以才有這些報應,而且——”
“我還以為你會死了呢,沒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
“柳熙熙!你嘴巴不想要了嗎?!”方留存從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她現在只想把這張嘴給撕了。
“我看你才是不想要了!”她抬起胳膊狠狠一個巴掌扇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柳熙熙眼中波動,她這一下沒有留一點力氣,尖利的指甲從耳根一直劃到下巴,一道血痕在漂亮的臉上格外顯眼。
“沈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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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劉董鬆了一口氣,總算談下這個項目,看著眼前年紀不大的年輕少爺心中暗嘆不能以貌識人,本來以為他會比原來的顧董事長好說話,沒想到比那人更難纏。
真是年輕小輩的力量不可小覷。
他遞上筆:“小顧總,如果你看沒問題就在這裡簽字吧。”
顧淵拿起筆,認真地翻看著合同,穿著得體的黑西裝,金絲眼鏡下是一絲不苟的模樣,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門外突然進來一個總理,看見劉總就好像看見了救命恩人一般,火急火燎地蹲到他耳邊說著樓下的情況。
劉總總歸還是老道,一聽只不過是女人之間的舊事,他揮揮手輕聲道:“你們叫保安不就好了,和我說有什麼用。”
顧淵這邊拔開筆蓋,筆落到紙上還沒來得及動,跟著來的秘書跑來,表情中還有一絲猶豫,低聲道:“小顧總,樓下應該是……沈池魚小姐,好像和劉夫人吵起來了。”
他之前去小顧總家裡時總會見到那個女孩,知道顧淵和她交情深,只是後來發生了那件事,從此誰都不能提到這三個字。
顧家甚至連魚都不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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