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界的人,怎麼說都是白費口舌。
他扶著她的肩膀強行把她按在牆上,眼中是不甘和怨氣,以及不易察覺的委屈,他盯著她,“誰跟你是一個世界的,鄧知遠嗎?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把我轟出你的世界!”
“憑什麼?”沈池魚不甘示弱地看向他,她冷哼,“又是憑什麼,顧淵,我是我自己,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們已經徹徹底底的沒關係了!我想要和誰在一個世界就和誰在一個世界!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會是你顧淵!”
“沈池魚,就像你說的,我就是卑鄙無恥看不起人的混蛋,我認!”他眼尾染上紅痕,忽然鬆開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可我不認錯。”
他會想盡辦法得到她,不管用什麼手段。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她看見他狼狽地站在身前,眼眶中像是有淚水打轉,“你喜不喜歡他?”
“你之前問過了。”
“不一樣,你當時說他不喜歡你,你沒說你。”他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關你什麼事?”她不想回答他,更不想揣摩他的想法。
“很關我的事。”
“顧淵你別無理取鬧了,讓我走吧。”
“沈池魚。”他盯著她,一字一字極其認真地說著。
“別人喜歡你,我不怕,我可以搶。
“但你要是喜歡上別人了,我就出局了。”
他委屈地哀求,語氣像是被欺負的小孩。
沈池魚抬眼,狠下心說道:“就算現在不喜歡,以後也會喜歡的。”
“那就以後再放手。”他堅定又幼稚。
“隨便你。”她不在乎地說道,在顧淵眼裡,她始終只是他的一樣物品,往日她好好守在他身邊時他滿不在意,現在看到她走遠了,這才說這些話,說什麼可笑的喜歡。
沈池魚對他並不抱有任何期待,早晚他會覺得這場追逐遊戲無聊,自然就會放過她。
她坐著方留存的車離開,外邊的小雨不大,但是依舊讓人看不清對面的細節,只是這樣走在街上也是會被淋濕的吧,她想。
不管雨大還是雨小,終究是雨,淋到身上越來越多,早晚會淋濕的。
“池魚,你沒事吧?”方留存敏銳地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卻又不好安慰。
沈池魚伸出手接著外面的小雨,打在手上涼涼的,輕聲道:“沒事。”
心中細細麻麻的惆悵與酸苦,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感覺了,沒想到現在想起來還是這樣的難受。
私人酒吧里,在酒店裡醉的不省人事理察全然變了一副模樣,四周音樂刺耳激烈,他們玩得盡興,坐下之後他還不忘炫耀:“顧少,今天沒給你丟人吧?”
他可是灌了那小子不少酒,讓鄧知遠在沈池魚面前丟人丟大了。
燈光閃爍,顧淵晃著杯中的冰塊,旁邊有眼力勁兒的人趕快給他倒上酒,嬉笑著:“顧少,你回a市這麼久怎麼不跟哥幾個說一聲,我們可是盼你盼了好久!”
他們都是在國外華人班認識的,當初多少有些梁子,後來被打被坑久而久之就服了,又得知顧淵的身份,一來二去的家族合作下關係更加微妙了。
“去去去!你以為顧少跟你們一樣閒,人家可是正兒八經在醫院的醫生!”理察踹了一腳旁邊不正經的人,一口飲盡杯子裡酒。
得知今天顧淵受了氣,心情不爽,他站起來組織遊戲:“搖骰子,搖到小的出題,大的回答,答不上來的罰錢!”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美金散在空中,落下被踩在腳下,泡在酒里,香檳開啟的響聲宣布狂歡開始。
來來回回幾輪大家玩得開心,輪到一旁的人,他搖了個小的,想了一會兒說道:“crush是指熱烈地、短暫地而又羞澀地愛戀,上頭起來是真上頭,就說說大家有沒有crush過唄。”
“嚯,你小子別太愛了,還想當大情種啊?”有人立刻嘲笑出聲。
“就他?可拉倒吧,別人我不清楚,說他是情種我倒立把頭染成綠色!”
大家對這個詞不屑一顧,什麼上頭不上頭的,一夜還是幾十萬之間的區別罷了。
骰子搖到最後竟然是顧淵最大。
“那顧少說說唄。”大家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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