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漲紅著臉接過,喝得他頭髮懵,乾脆一屁股坐在門口,點上煙,嘴巴里喝得麻木,這種劣質菸草反而讓他稍微舒服一點,想到剛剛那人的舉動不由嗤笑:“我說,你們老闆是瘋子嗎?”
方凡被這個比喻逗笑了,吐出一口煙團,想了想才慢慢點頭:“可能吧。”
“為了個妞連命都不要了。”程渡啐了一口唾沫,和他平時的形象完全不相符,他玩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唯獨沒見過這種不能喝不會喝還跟瘋子一樣硬喝的。
他們玩這種東西都是有法子的,怎么喝舒服,怎么喝不會醉,怎麼在喝的中間搞些小手段,從哪條路走最近都是提前想好算好的。
他以為這人一開始答應他是因為也是行家,結果從喝第一瓶開始他就知道了,這他媽哪是行家,明明白白一個酒蒙子,喝得那叫一個實誠,把他都看傻眼了。
聽見他說這話,方凡臉上的笑收回去,深深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味道刺激著他中樞神經,本該平靜的內心卻激起千層浪,他轉過頭眼神無比認真,他說:“她就是他的命。”
不是不要命了。
而是拼盡一切在護住他的命。
程渡一愣,還以為自己喝得太多耳朵出問題了,意識到他在說什麼,遲鈍的大腦慢慢反應過來,隨後是抑制不住地大笑,他使勁拍了拍方凡的胳膊:“你他媽不會真的相信有煞筆願意為了另一個人拿命玩吧?小朋友,別傻了,都是騙人的。”
“是嗎?”方凡面上沒有太多波動,只是轉過頭,透著霧蒙蒙的玻璃看向店內,菸頭的星火快要觸到他的指尖,彈了兩下,順著冷風飄落在地上,他抬了抬下巴,“那不就有個煞筆嗎。”
店內,顧淵把她的手拉開,他醉醺醺地說道:“沈池魚,我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幾乎是不眨眼,對著瓶子就灌下去,酒漬狼狽地沾在臉上身上,沈池魚沒有動作,就站在對面靜靜看他喝完一瓶,又打開另一瓶。
程渡收回視線,撐著牆面歪歪斜斜地站起來,臉上儘是嘲弄,一邊往車那邊走一邊小聲嘟囔:“還真他媽有煞筆。”
方凡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該吃飯了,也起身往大街走去。
“喝完了?”沈池魚輕聲問著,扯了一些紙巾給他擦著酒水,“喝完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她剛想把他扶起來,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他圈著她的腰,聲音顫抖得厲害:“沈池魚……別不要我。”
她拍拍他的頭,哄道:“沒有不要你。”
意識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他輕輕搖頭,閉上眼睛說道:“沈池魚,她不會選擇我的……”
沈池魚一愣,安慰的話堵在嗓子中。
“她會選鄧知遠,會選學校,會選小貓,會選好朋友,會選小珍珠,她不想選我……”長睫沾染了濕意,委屈的顫音悶悶從懷裡傳來,“我會是她的第二選擇,是她的合同,是她不喜歡的人……”
“沈池魚,我不想放開你……你可憐我吧,沈池魚,你可憐我也好,你晚一點離開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和沈池魚在一起……”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手中的溫熱讓她心裡狠狠一緊,另一隻手微微發顫,撫上他的髮絲:“所以——今天也是想讓我可憐你嗎?”
“嗯。”他誠實地在她懷裡點點頭,然後又慢慢搖頭,“最後一瓶是,前面不是。”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聲音在屋內悄聲迴蕩:“沈池魚,我得贏。”
“沈池魚,我不能輸。”
“我要是輸了,你就不要我了。”
他想贏下的從來不是什么九家酒吧。
從始至終,他想握住的只有一個人。ͿŚG
“真幼稚。”她拿著紙輕輕擦他髮絲上沾染的酒水。
“沈池魚,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不可以。”
他靠在她懷裡沒有動作。
“沈池魚,我現在能抱抱你嗎?”
“不可以。”
他鬆開她,把手背到身後,頭靠在她懷裡,懵懵地說著:“沈池魚,我聽你的話,你可別把我丟下。”
“顧淵,坐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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