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打算換親的那一刻就有心理準備,閹人不光容易漏尿私處的皮膚也比正常人脆弱的多。
夏天出汗或是褲子料子不好便會磨得紅腫化膿。
比起正常人來他們要承受更多的痛苦生活上也多有不便,我都懂。”
七月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夫人您竟然知道?”
江心雨淡定的點點頭,“知道啊,你不會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說喜歡他吧。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沒成算的人嗎?
事情都有兩面性,不能光看賊吃肉不看賊挨揍啊。
俗語不是常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你以為隨的什麼。
雞打鳴,狗夜叫。
沒有什麼好不好壞不壞的全看你想要什麼生活和你的接受度。
你又接受不了掉毛又非要抱著條狗睡,既為難自己又為難狗何必呢?
我不光知道閹人是什麼樣的,甚至你讓我直接操刀我都能閹一個給你瞧瞧。
所以你看,你家督主擔心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他自己困住了自己。”
七月現在看江心雨的目光簡直像看神人一樣,有驚喜有崇拜還有無限的感激。
她家督主終於不用自苦了,往後餘生必然幸福順遂。
夫人是真的什麼都知道,是真的完全完全不嫌棄督主。
只要督主走出來,倆人一定可以白頭偕老恩恩愛愛。
江心雨看著七月激動的樣子也挺感慨。
現代社會物慾橫流人們的思想更為活泛,末世就更別提了,到處是爾虞我詐連親人朋友都未必能相信。
相比之下,古代人雖迂腐死腦筋但忠義上確實值得稱道。
七月作為一個丫鬟本可以置身事外,貿然摻和主子的事對她來說是十分危險的。
尤其肖淵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稱督主府的規矩也嚴苛,七月這是在拿命給主子拉皮條啊。
啊呸,這話說的難聽了,應該是牽紅線才對。
此時已經是月上中天相當於晚上八九點鐘了,對於古人來說算是深夜。
江心雨也有些犯困了,將打好絡子的荷包塞到七月手上無奈道,
“我一向不喜歡人守夜你也回去睡吧,把這個交給小豆子讓他給肖淵。
你家督主尿褲子的事兒你倆可千萬當不知道誰也別提。
他那道傷疤不是誰都能揭的,你倆可別找不自在。”
七月握著手中的荷包激動的點頭,一邊從梳妝檯上找了個空盒子裝好一邊趕緊去給夫人打水洗漱。
江心雨打著哈欠擺擺手,“行了行了我自己會洗臉,你快去吧,再晚都半夜了。”
七月答應一聲福了福身抱著盒子直奔督主的院子,江心雨好笑的搖搖頭自顧自的洗漱完吹熄了燈上床睡覺。
只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睡著,默默的想著她來到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肖淵的院子裡小豆子一直沒離開,靠在院門的椅子上怔怔的望著自家督主的房門發呆。
他家督主不喜歡有人守夜,往常一般這時候他早就去睡了。
可他知道自家督主應該還沒睡,反正他回去也睡不著乾脆也沒回去。
督主今天連晚飯都沒吃也一直沒點燈,他這心裡也不是滋味。
不知道七月姐姐那裡說通了夫人沒有,他家督主心裡的苦除了他們這種閹人誰又能理解呢?
小豆子甚至悲觀的想,就算夫人服軟了又如何?
哄得了一時哪能哄得了一世。
莫說是官宦人家的嬌小姐,便是宮裡那些做粗活的宮女為著換個輕鬆的活計多得些月錢跟他們太監對食,等到了出宮的年紀還不是一個個跑得飛快。
他們骯髒醜陋的地方連自己都覺得噁心憑什麼指望別人不嫌棄。
他也跟著督主好多年了,真是萬萬也沒想到督主居然會有為情所苦的一天。
早知道還不如直接娶了李明月。
起碼那女人把厭惡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督主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
不過是弄個花瓶擺設放家裡讓皇上安心,總好過現在這樣亂了心神。
小豆子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腳步聲,轉頭正看到七月滿臉喜色的過來手中還拿著什麼東西。
小豆子噓了一聲緊走兩步把七月堵在院外,
“怎麼這會子又回來了?”
七月晃了晃手裡的盒子得意道,
“夫人親手給督主做的荷包,絡子打得同心結,剛做完。”
小豆子露出個苦笑,“七月,你說咱們是不是想錯了?
自從有了夫人後督主笑的次數多了生氣難過的次數也多了。
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圍著夫人轉。
可督主的殘缺根本避免不了,等將來有一天夫人嫌棄了督主……”
七月冷哼一聲對著小豆子的胳膊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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