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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連鬼門都看不見,只能憑藉抽魂鞭感覺到宴百川的靠近, 接著,一隻冰冷的手拉住他,「告訴你別來,非要跟著,趕緊回去,你那肉身撐不了多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門都沒有,趕緊回去,趁著門沒關。」

周雲禮看不見他,只能順著他的手往上摸,摸到他的肩膀,還想往上,被宴百川攔住,「我跟你說正經的,別動手動腳。」

周雲禮偏不,手精準的扣住他的腰,把他往懷裡一帶,抱了個滿懷,下巴輕輕擱在他的肩窩,他才能不清不楚地看見一點宴百川的影子。

「忘川的盡頭是幽冥海,這裡這麼苦,你怎麼忍受的?」

這句話勾起了他不那麼美好的記憶。

當年換完魂相,他不是被伏蒼扔進幽冥海的,是被那不怎麼管正事兒的天道逼來的。

酆都之力不算什麼好東西,天道也並不公平,但它確實在「逆天而為」這四個字上揉不得沙子,宴百川剛把周雲禮安頓好,就感覺到一股束縛落在他身上,逼著他往幽冥海去,一步步踏進這片虛無。

那是不可抗力。

幽冥海不止是苦,這只是邊緣,真正的幽冥海煉獄裡充滿幻覺和疼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千萬年不死不得解脫。

身上的皮肉一次次綻開又癒合,筋骨都像是被一點點敲碎了,又用針線穿起來。魂魄像是在粉碎機里滾了一圈,又拿膠帶粘上的。

煉獄裡不分日夜,起初他的幻覺里還會出現一些人和事,大多是雁秋和唐枕崔宛,後來唐枕和崔宛都記不清了,雁秋也慢慢模糊起來,幻覺里不斷出現的變成了鮮血和惡魔,還有各種不知所謂的幻象,到最後他就只記得一場白茫茫的大雪和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靠著那點不甚清晰的雪光,熬過了幽冥海煉獄痛不欲生的幾百年。

出來後把前世的人事物基本忘了個乾淨。

但是這些他不可能跟周雲禮講,只是模稜兩可的說:「眾生皆苦,忘川水最苦。」

而忘川盡頭的匯聚之地幽冥海更是苦不堪言。

幽冥海不看喜樂,只表哀怒,千萬年來的那些求不得愛別離種種不甘和屈辱全都沉在這裡,濃稠到了一定程度方才形成這一片虛無,然後毫無保留地加諸在囚禁於此的靈魂上。

他說完,周雲禮有一陣沒說話,他以為這位心軟了,正想賣個慘把人哄回去,就感覺到脖頸一熱,頓時酥了半邊身子。

他抽口涼氣,「你幹什麼?」

周雲禮一想到臨別時宴百川那句「回去再說」就難受的不行,離伏蒼的骸骨越近越不是滋味兒,恨不得咬他兩口,但對付伏蒼迫在眉睫,他只在他脖頸上舔了一口就放過他了,輕輕吻了吻他的耳根,帶著點食髓知味的欲求不滿。

「古柳進來了。」

他鬆開抱著宴百川的手,只是拉著他,揚聲呼喚古柳:「在這。」

古柳循聲過來,沒走幾步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纏在他的手腕上,還有點微微發光,是抽魂鞭。

他立馬就安心了。

「我們去哪?」

「沒想到他居然把骸骨藏在幽冥海,還真是燈下黑。」

宴百川總覺得脖子熱熱的,還有點不適應,一開口嗓子灌鉛似的,咳了咳才說:「其實算起來,這裡確實是最安全的。幽冥海閒人免進,連我都不會常來,這裡關押的一群惡鬼神智都不清,更不可能對他的骸骨有什麼威脅。我怎麼早沒想到呢。」

這麼多年,他也就只有認證帝印和關押伏蒼的時候來過幾次,後面基本就是一年一次過來例行檢查。

他把抽魂鞭一端拴在鬼門上,另一端揣兜里,「給趙羽從留個導航。」

然後才帶著古柳和周雲禮往深處走。

不知走了多遠,宴百川忽然停下,「雲禮,借你的福報用用。」

周雲禮也感覺到了一絲暗藏的力量,猜測可能是快到了。

他將身上的福報放出來一些托在掌心,那金光如同一盞小燈,飄飄忽忽地照亮了方圓十米。

借著這點微弱的光源能隱約看見前方好像有什麼建築。

「小黃燈」越來越大,足球大小時,終於將前面那建築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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