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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靖海看見他沒有太驚訝,他其實早就想問張辰了,張辰當時給出的理由是「宴大師太忙」。

他直覺上覺得周雲禮變成這樣應該跟宴百川脫不了關係,但人家畢竟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且這次也是他的人叫來自己照顧周雲禮。

周雲禮出事前他們還一起吃過飯,席上周雲禮有意讓他們結交。

他一方面懷疑宴百川害了周雲禮,一方面又覺得好像是宴百川救了他,有點糾結,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所以這幾天宴百川護工似的留在病房,他總是尷尬的腳趾摳地。

但是又不放心把人全權交給他。

宴百川知道他的想法,但他無從解釋,只好閉口不言,倆人熬鷹似的地在屋裡一南一北地無聲對峙。

不過三天,孫靖海就輸了。

宴百川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覺,他不行。

他終於忍不住在沙發上打了個盹兒,睡得並不踏實,夢見一個富麗堂皇的靈堂,中央擺著一口鑽石棺材,遠處有身穿禮服的男女拉著小提琴和鋼琴的樂聲。

周雲禮靠在皮椅上,西裝革履地跟他幹了個杯,喝完放在旁邊的侍應生托盤上,看一眼表,說:「到點了,我得回去了。」

說完一起身,身上裁剪得體的燕尾西裝就變成了一套清朝大馬褂,踩著供桌就爬進了棺材裡。

那端著酒杯的侍應生把酒杯放在桌上,變成了一隻金燦燦的小酒盅,女侍應生把手裡的菜單一扔,化成一摞黃紙,落進火盆里,轉眼被火舌舔舐乾淨。然後一男一女站在供桌兩側,原地僵成了一對白臉紅腮的金童玉女。

他低頭一看,自己手裡的高腳杯變成了三柱香,正被他四平八穩的插到香爐里,一聲穿破耳膜的嗩吶聲傳來,輕緩的琴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嗩吶喪葬樂。

門口的白馬輕輕嘶鳴,優雅的踱步進來,停在鑽石棺材旁,棺材沿上搭了一隻青灰色的枯手,黑色指甲足有半根手指頭那麼長……

眼看著要詐屍,孫靖海從噩夢中驚醒,發現那陣嗩吶聲的來源了——他那催命似的手機鈴聲在響。

上面是個陌生號碼,也不知道響多久了。

宴百川還在病床邊坐著,微微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也沒提醒他來電話了。

正午的陽光灑進來,落在他清俊的面容上竟格外養眼,像是失意的文藝青年,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個死人。

他這幾天過來話說的都不多,更多時候是發呆,或者玩手機,要麼就是出門打電話。

他好像很忙,但還是基本不離開這,他漸漸覺出一點異樣來。

他倆不清白。

這種事兒他能問周雲禮,卻無論如何問不到宴百川頭上,只能抓耳撓腮地忍著。

他出門接電話:「哪位?」

「是孫靖海孫先生嗎?」

「是我。」

「我是程頤律師事務所的室長,我叫楊成。我這裡有一份關於您的遺囑,您方便麵談嗎?」

孫靖海看看手機號碼,嘀咕:「騙子的手機號後面不是都會標上『疑似詐騙』四個小黃字麼,這還是位高手。」

他吐槽的太直白,被對面的楊成聽了個正著,忙道:「是周雲禮周先生的遺囑。」

第80章 甦醒

「周先生在半個月前留下囑託:若他十五日內沒有聯繫我, 就讓我聯繫您,請您出具他的相關……證件,如死亡證明或傷病證明, 以此領取遺產。」

孫靖海聽見這話的時候差點破口大罵, 但後來一想, 這確實像是屋裡那貨幹得出來的, 畢竟他人都躺在那了。

算無遺策到了自己頭上!

他深吸口氣, 心驚膽戰的拿著周雲禮的病例去了跟楊成約好的咖啡館。

楊成等候多時了, 他看起來有點不解, 還有點遺憾,把診斷證明看了三遍,說:「所以以醫生的推斷來看,周先生極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是嗎?」

孫靖海不說話。

楊成不由得感嘆,周雲禮真是嚴謹。

本以為他那句「無行為能力」就是一句廢話, 原來竟然還真的會發生。

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來一摞文件, 「這是周先生半個月前立下的遺囑, 您看看, 沒問題就簽了吧。」

本以為這玩笑一樣的遺囑會成一摞廢紙,但日子越久他心裡越不安,吃不好睡不好的等了十六天, 最後還是聯繫了孫靖海。

兩小時後, 孫靖海如遭雷劈地回到病房,見宴百川跟見了鬼似的。

察覺到他百感交集的目光, 宴百川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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