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覺得怎麼樣?」
「南叔。」晏遷回身,南辰手裡還拿著木雕工具,他站到沙盤旁邊,把手裡的小木人放置在裡面。
一個帶著鹿角面具的小木人。
南辰道:「本來淨水市是一灘死水,可這個人來了以後,這盤僵局就發生了變化。」
晏遷問道:「他是誰?」
「只知道他是個S級異能者,且不是單系異能者。倒是和我的一個老朋友很像。」南辰感嘆道。
「坐吧,你找我做什麼?」
晏遷拿出朱利安給他的那條手鍊,「您認識朱利安嗎?」
南辰在看見那條手鍊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條手鍊我會轉交給對的人。」
「對外的說法是,他昨晚在我家遭遇了襲擊,子彈射中他的頭部,朱利安當場死亡。」晏遷道。
「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永生教會既然已經對孟布下手,就不會留朱利安這個不可控因素,現在永生教會的人只當他死了,已經安排人把他暫時送出淨水市,你可以不用擔心。」
南辰看向晏遷,幾乎是毫不掩飾地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晏遷準備打探信息的說辭被全部吞回肚子裡,「您……」
南辰溫和一笑,拍了拍晏遷的肩膀,「在我這裡你可以放心,我永遠會是你的助力。」
「沒想到老晏當初費勁心思想讓你遠離,可最後你還是一樣走上他走的這條路。」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先坐吧,我慢慢跟你說的。」
晏遷沒有察覺到南辰的敵意,這附近也沒感應到任何的危險。
他坐在南辰對面的椅子上,對於他失去的記憶,說不定南辰可以給出答案。
南辰喝了口茶,緩緩道:「從在基金會相逢我就一直在等你主動找我的那天,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晏遷道:「我之前的記憶丟失了一部分,我只記得爺爺死後,我們在醫院見過是嗎?」
「記憶丟失?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南辰眉頭微蹙,「難怪我在基金會的時候,你也沒認出我。」
晏遷道:「從七月十八號開始,這是我記憶的起始點。因為我拿走了愛德診所的非法實驗數據,李博士派殺手去我家。按理來說,我應該死去的,可我又復活了,復活後,我記憶里認知的東西與現實不一樣,在我原本的生活中,沒有異能者,沒有畸變者,更沒有反抗軍和監察部,而且我對於之前的記憶也沒有了。」
「你的認知和現實不一樣是因為老晏讓精神系異能者改變了你的認知,讓你能自動忽略那些危險的事物,他本來打算在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就帶著你離開這裡。」南辰嘆了口氣,目光悠遠,「你的手上有數字紋身嗎?」
「有。」晏遷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一個「1」印在那裡。
南辰道:「你爺爺是唯一的多系異能者,他擁有的異能已經超過我平生所見。其中一個就叫做七日誕,它屬於時間法則類異能。直白點說,他能讓一個人復活七次,但也會帶來嚴重的副作用,老晏使用這個異能透支的就是他原本的生命力。你所說的失憶,大概就是這個異能的副作用。」
「如果你再使用這個異能,你的記憶有可能會永久性消失,到最後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不過還好,這紋身就是你使用的次數,看樣子你才第一次使用,一切都還來得及。」
晏遷咳嗽一聲,「我猜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了,每使用七次這個紋身就會重新清零。所以我才會到現在還記不起一些事情。」
南辰把遞到嘴邊的茶杯又放下,嚴肅道:「以後別把自己的命不當命。」
「知道了,南叔。」晏遷只得老實答應。
「那您知道我爺爺到底是因為什麼去世的?」
南辰眼中閃過一絲痛恨,手中的茶杯杯壁出現數條裂痕,「當年有一艘捕撈船從北邊來,船上載著的其中一個東西被聯邦的人稱作繭,這東西不僅能引發畸變,還能讓人覺醒異能。永生教會的信徒把這個繭當成他們的真神,派人從聯邦押運車隊上截獲。你爺爺預見這東西會帶來數不清的危害,於是用自己的命毀掉了這個東西。」
「但還是永生教會趁亂偷取了一部分剩下的繭,他們想重塑真神,完成造神計劃,可哪有那麼容易。」
晏遷似乎想到了什麼,道:「最近淨水市許多的未成年失蹤也和造神計劃有關嗎?」
南辰在沙盤上點了點,一個圓形球體便從沙盤正中心飛起來,在半空中投影。
「當時那枚繭已經發育的相當完整,我們判斷繭裡面肯定是個人形的智慧生物,搞不好還是高階畸變者,繭被摧毀後,永生教會只成功保存了心臟,但這個東西有個致命缺陷,成人承載這顆心臟會被瞬間催化成畸變者,只有合適的未成年的身體才能暫時保存這顆心臟,否則這顆心臟會逐漸衰敗。」
「據我所知,永生教會應該還沒有成功找到合適的宿主,而最近這麼大規模的失蹤案,我猜是這顆心臟快不行了。」
「朱利安的弟弟孟布應該也是被他們抓去了。」晏遷道。
南辰思索幾秒,「他們應該還沒那麼快下手,我們有可靠的線人,永生教會已經準備在幾天後獻祭,重塑真神,但具體地點還沒有找到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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