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清醒,所以愛情發生的空間被壓縮。
滋生的是名為“自由”的墮落和要投入產出成上升曲線的欲望。
她自私地把閆森也納入這個模板里,所以在她點開聊天框又關上後,她又下定決心,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閆森每天晚上要聽大量的音樂,然後按照氛圍和感覺給歌曲分類,這樣剪視頻的時候會輕鬆很多。
他耳機里的歌詞正好唱到:“盲目地發奮忙忙忙從未知,幸福會掠過再也沒法說鍾意。”
他一開始沒看清以為邊月撥過來的是視頻通話,又趕忙調整了下坐姿,整理了一下頭髮,點開接起才發現是語音通話。
她的聲音涼涼的:“忙嗎?”說完自己又打斷,“天,都這個點了,有沒有打擾到你睡覺。”
閆森沒有說“不忙”,也沒有說“還未睡”,而是回:“在聽歌,古巨基的《愛得太遲》。”
“嗯嗯,”邊月掛在過道的圍欄上,髮絲隨風裹在衣服上,她問,“你喜歡哪一句歌詞?”
閆森還真沒注意,他把歌詞調出來掃了一遍回:“世界有太多事發生......”他一本正經的聲音有點彆扭,自己也有所察覺,所以又不經意輕咳兩聲,掩飾尷尬。
邊月放縱自己:“裡面有句:我體質在下降,你看連起來是不是,別愛太遲,到時候身體都不行了。”
閆森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說:“是有這麼一句。”
邊月捂著話筒沒忍住偷笑,樓道里的燈滅了又亮。燈還亮著,她又咳了一聲,假模假式:“這個燈不靈敏了。”
閆森後知後覺:“你剛是在講葷段子?”
“呸呸,”邊月嘴角又是笑,又是被風吹,有點僵硬,“這夠不上葷段子。”
“哦。”閆森覺得她笑點真奇怪。
邊月以為他生氣了:“好吧,看來你不喜歡這樣的笑話。我不講了。”
閆森不是不喜歡,單純是超過了他涉獵的範圍,有點懵,他怕邊月以為他開不起玩笑,於是說:“我身體還可以,初高中都練過跨欄。”
邊月徹底忍不住,把電話拿開,笑了一通才說:“了解,不過說到這個,論愛講葷段子,男生才愛講葷段子。”
閆森不喜歡她下定論的語氣,他言簡意賅:“你這是偏見。”
“基於大量事實得出的普遍結論。”邊月回。
閆森放下手裡攥著的剛剛寫過字的鉛筆,遒勁有力的手指按壓在桌面上:“那至少在我的樣本裡面,女生多了一個。”
邊月覺得這人真計較,她來了勁頭:“我說這句話的語境是私密的空間,而且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你可以把它當成用來調節氣氛或是調情的手段。但是男人們多半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暴露癖。”
閆森有一點點羞憤,羞的是她口無遮攔說“調情”兩個字,憤的是她到底接觸了什麼人,有了這樣的結論,他摸了下耳朵:“我們兩一點調情的氣氛都沒有。”
倒像是辯論賽上的正反一辯。
靠,邊月臉頰瞬間燒了起來,閆森的聲音不脆,聽著乾淨舒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一點不油,平鋪直敘,反倒撩人。
邊月呼哧呼哧給自己扇了扇風,淡定道:“換個話題。”
閆森覺得也好,不過他多少是有點欲蓋彌彰:“你有幾個前男友?”
今天裴康特意叮囑,就算相信愛情也不要相信人。
所以基礎調查要做,就三問,一問有幾個前男友,二問因為什麼分的手,三問多久見一次爸媽。
還強調,對方不一定說的是實話,要注意辨別。因為人在各種親密關係里最容易看見的是自己失去的,至於得到的又覺得就是自己應得。
閆森覺得他操著老母親的心,不過他問邊月這個問題的最大原因就是他想問,無他。
邊月不假思索:“正兒八經談過一個。”
插pter20.電話
周圍很靜,她只能聽見話筒里流動的聲音,一下一下撓著她耳朵上的絨毛,她聽見閆森輕輕舒了口氣。
邊月假裝渾不在意的語氣:“你以為我會說什麼?”
閆森耳朵有點癢意:“害怕你掰著手指數。”如果是那樣,不管真假,這尊佛他都擔待不起。
邊月大笑:“那你呢?”
閆森犯了大男人的毛病,輕飄飄的:“跟你一樣,一個。”
他害怕邊月再問,比如啥時候談的,談了多久,又或者什麼時候分的,為什麼分,他還沒想好措辭,趕緊在腦海里搜羅聽到過的大眾戀情版本。
結果對方回:“我之前看過一個電影,說男人容易把自己的戀愛經歷往多了說,女人一般會往少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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