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確認邊月的心意才允許她這麼做,可她蠻橫又繾綣,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柔軟的唇一直貼著他的,很執著。
閆森不接受一夜情,當然他們現在算不上一夜情,但是對他來說這樣的收尾太過潦草,他要看清楚她這個人才接受她的駐紮。
但是,對手實在不講理。
邊月能感受到他的抗拒,一股挫敗和羞恥襲上胸口,她咬了閆森的嘴唇一下,想要放棄了,但幾乎是她牙齒剛鬆開的一瞬,閆森俯身、低頭,用他的唇攫住邊月的,他不知道伸舌頭,所以一直在蹂躪她的唇瓣。
雨勢變大,山風吹下來,連帶著雨滴撲在窗戶上,劈里啪啦。屋內的兩人也疾風驟雨般,好在臥室離門口很近,交纏跌撞到床上,邊月不吝嗇,主動伸手替他剝掉外套,手不敢離開他腰側,生怕他逃跑。
呼吸已經超越了供氧的意義,變成了一種激烈的表達。
邊月覺得再急促一些她就要窒息了,她忍受不了跟他有一點點的距離,急切地貼著他,不管不顧。不熟悉動作加上邊月絆著他,閆森行動很有點笨拙,但是一切又井然有序、水到渠成。
閆森忘我地去親吻她,其他的動作配合著有點混亂,他其實很想觀察一下邊月,但是他害怕一睜眼,這些都變成泡沫。
他不知道,他這麼克制又忘情的表現全都近距離放大在邊月的瞳孔裡面,她沉浸在這樣的被占有中。
但是她也害怕,一旦這樣,他兩關係的走向會怎樣,她想得很遠,甚至因此而出神了。
閆森勉力讓自己清醒一點,睜開眼,看一看邊月是不是也跟他一樣沉迷。呵,他睜開眼的那一瞬,覺得可笑極了,她居然走神,他剛才那般的稚嫩顯得尤為荒唐,他有一種真的被騙了感覺。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碰撞在一起,不著寸縷,閆森握住邊月的手臂,用了點勁,粗喘道:“你心思不在這。”
邊月被他的話給問蒙了,但是她剛剛確實走神了,她以為他會持續下去,又或者發現她走神用男女之間該有的手段懲罰她集中注意,但是他沒有,所以邊月不知所措。
“我......我......我在想要是今天我們真的做了,會怎樣,啊......不對,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想跟你做,這對我意味著什麼。”她的語言跟她的思路一樣混亂,她無法清晰地表述。
閆森蓬勃的欲望徹底消散,但這激情的感受會讓他記好久的,意淫和自摸遠遠比不了。他側身躺到床的外側,看著天花板。
他率先用一種很自大的想法臆測了邊月:“你不會是在想別的男人吧?”
他只能想到這,但又著實覺得不妥,可又想問得很。
邊月把被子拉起來,蓋住剛剛暴露在空氣里和他視線里的身體:“沒有。”
“那是什麼?”閆森轉頭,盯著她的側臉,頭髮蜷在鬢角,皮膚的肌理清晰可見,很誘惑。
邊月很想說清楚:“我沒法很投入,很享受。”
她以為她會灑脫,不就是睡個男人嘛,不至於,但一想到那個器官,她就無法忽視自己心裡泛起的那點難受。
她握住閆森的手臂,感受他的存在:“抱歉。”
閆森永遠都無法理解邊月說的這兩句話,他有點固執,撇開她的手臂:“如果是安撫我的藉口,那大可不必,我沒有那麼脆弱。”
其實還是有的,他的信心被打了折扣。
邊月皺眉,將自己包裹起來:“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別人,這有什麼必要撒謊嗎?”
閆森真正不喜歡她這樣的口吻,像極了他接受學校教育階段遇到過最討厭的那個班主任,他起身,一件件套好自己的衣服:“我就不該來。”
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剛才的親熱一下子從之前的浮於表面的彬彬有禮變得密切又尖銳,敢釋放自己的獠牙給對方看。
邊月鄙夷他的這種男人視角:“你至於嗎?剛才我也沒有拒絕你不是嗎?”
閆森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剛剛的甜蜜變成現在這般,他胸口悶悶的,不想說話,穿上被她脫掉的短袖:“我還不想做個強姦犯。”他其實憋著更難聽的話,但是沒說出口。
邊月無言,她也覺得這本身就是一場被堆積的情緒推演出來的錯誤,要是兩人都不用心、不動腦,做了就做了。
“我說的是不享受,沒說不同意。”邊月強調。
閆森更悶得慌了,他已經穿戴好,也沒管邊月什麼表情,帶上臥室的門出去了,他想抽根煙,自己靜一靜。
邊月清理腦子裡那麼混亂的線頭,越纏越亂,找不到頭,但她希望他就待在客廳,但是她聽見他開了門走了。
她覺得太清高的男人就像超市里擺的精緻酒品,代價太大,味道一般,還沒袋裝的二鍋頭來的熱烈。
她一方面腹誹他沒有進行下去,毫無男子氣概,一方面又暗暗欣喜,也許這個世界上真有對情感濃度需求高的男人。
他也許是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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