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工作怎麼辦?”
絕對的一個超合格牛馬,閆森看了眼出機場的指示牌:“休了年假,三天。”
領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假期給整懵了,早上又去交接了一下工作,緊趕慢趕才算是趕上了。
“你酒店定了沒?”邊月問。
閆森看她:“我今早才敲的假,買的機票,哪有時間定酒店。”
其實假是今早請來的,票是昨晚買的。
邊月抗議:“你說話就說話,語氣不用那麼強硬。”
如果一開始對他的印象是有禮貌,現在就是極其沒禮貌。
閆森問她:“你定了哪家,現在幫我看看有沒有房。”
也不是旅遊旺季,五一假期還未開始,房子倒不是很難定,邊月又加了一間,閆森當場就給她轉了錢。
“這麼客氣?”邊月就順嘴一句調侃。
閆森回她:“你也很客氣。”
他們之間的氣氛徹底因為昨晚那一遭發生了改變,或者可以說邊月和閆森至少在昨晚都接受了對方的入侵,就像兩個小女孩分享了彼此的秘密,裸露出了自己的痛點來換取信任。
界限感正在消失。
邊月撇撇嘴,拉著閆森看地鐵的線路圖,他們要搭地鐵去紹興,在機場站上了7號線,還需要換乘。
駛出杭州,有段路程是在地面上的,能初見水鄉的容貌,邊月有點興奮,手不自覺扯了扯閆森的袖子,扯完兩人目光撞上,帶著暖意的陽光變得灼熱。
“你看它這個地鐵上面的間距是用橋的樣式。”邊月別開眼,指了指路線。
閆森也看到了,問她:“你為什麼想來紹興?”
“喜歡這種有點小,又不那么小的城市。還有想看看魯迅先生生活過的地方。”列車正好經過一段橋面,下面全是紅磚的矮房,邊月掏出手機拍了張照。
閆森也讀書,但閱讀量肯定沒有邊月那麼大,尤其是昨晚閆星辰說他們老師畢業後都不讀書學習了,其實多數成年人都這樣,生活只會越來越麻木,很多東西會被貼上不實際的標籤,他們只能抱怨生活的瑣碎,這甚至都成了一種正確。
他問:“你都看了魯迅的什麼書,跟我說說,我提前補補課。”
沒成想邊月說:“啊,我看過的你肯定都看過,都是語文課本裡面的。”
閆森順勢問:“你喜歡看什麼,我看你那書很多。”
邊月微仰著頭,她脫掉的外套搭在腿上,領口露出白皙的鎖骨,頭髮抓成低馬尾,陽光從車窗漏進來,籠在她身上。鐵軌帶著他們晃蕩進一個陌生的、新的城市,車廂里只有他兩是熟悉的,她張開唇瓣,說:“很雜,歷史、文學、詩歌、心理學、社會學、經濟都看一點,豬八戒吃人參果。”
“不是有那種嗎?最喜歡的,top1,top2之類的。”閆森問。
邊月想了想:“只能說最近喜歡的吧,我每個階段喜歡的不一樣,最近看的有,使女的故事,天使望故鄉,還有,喏,還有這本。”她掏出包里的那本《長日將盡》。
她不光每個階段喜歡的書不一樣,就連喜歡的男人都不一樣。
閆森覺得很愜意,他們居然在聊一些不那麼實際的話題,那些細微的表情和好時節契合在一起,才是一個好天氣,他說:“但你身上沒有文藝女青年的氣息,我第一次在你那看見那些書的時候有點嚇到。”
“啊,”邊月轉頭去看他,“可能我讀書比較功利,文藝女我還尚可,文藝男我比較討厭。”
閆森表情是疑問。
邊月解釋:“有點吃太飽的油膩,男人還是接地氣一點好。”
說完她低頭笑了笑,閆森壓低腦袋去看她:“你笑什麼?”
邊月挑了挑眉:“不告訴你。”
酒店就在地鐵口,兩人走過去的,閆森先給邊月放了行李,才去了他那邊,他就帶了兩條內褲,一件短袖和一條換洗的長褲,背包裡面占地最大的是相機。
行李沒什麼可收拾的,只簡單沖了個澡,把換下來的衣服趁手洗了晾起來,這是他的習慣。邊月來找的他,第一天的傍晚就去了魯迅故居,他只記得她很開心,一直在笑,白色的襯衫和淺藍色的牛仔褲將其他的風景變成了幕布,哇,那一刻,空氣熱烈的像盛夏。
他提醒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不要沉溺於言情的劇本。但那確實很美好,很值得回憶。
夜幕降臨的時候從故居出來的廣場音響震天,兩邊的小吃街亮起了燈光,它變成了萬千小城市的模樣之一,就連迅哥賦予的文氣也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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