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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月撇撇嘴:“你別蔣青林請你吃過幾頓飯你就分不清敵我。”

“才不是,”袁夢有她的一套體系,“你們這種人永遠有自己的小世界,自己的事最重要,從來不主動發消息,回消息也要看時機,不是冷漠是什麼?”

邊月想把酒吧炸了,樂隊演出的時間還沒到,舞台的屏幕上放著一首民謠的mv,鏡頭是搖出來的,她回嘴:“不認,五一假期五天,我主動給你發了兩次。”

“切,”袁夢把杯里的酒喝乾,“那你以你的眼光看看,這人到底怎麼樣?”她又翻出從演出信息裡面截出來的單人圖給邊月看。

“他多大年齡啊?”邊月問。

“34或35。”

“單身?”

“單身。”

邊月嘴裡吐泡泡:“舊社會的時候只有奴隸主才能玩藝術,我窮且仇富,實在喜歡不來。”

袁夢翻白眼:“你好好說。”

邊月欣賞服務員端上來的新品酒水,像是落日下的愛琴海,淡淡的藍上面飄著粉紅,冰塊裂開的紋路像雪花,她摘掉上面的薄荷葉,聞了聞:“你還是先搞清楚他有沒有老婆。”

袁夢皺眉:“說了沒有。”

“我不喜歡老男人。”邊月有點刻薄了,但她確實不喜歡,她無法接受年紀比她大的人,也接受不了姐弟戀。

袁夢要氣死了:“你就不能說點中聽的話。”

邊月跟她碰杯:“在我這,年齡差跟員工愛上老闆,學生愛上老師一樣嚴重,大家都不在一個平等的視角,談什麼感情。”

袁夢覺得白問:“我喜歡這種成熟穩重點的,紳士又細心,還能照顧到我的情緒。”

邊月又問:“那你能給他提供什麼?”

“我喜歡他啊!”袁夢空乏的情史帶來的影響就是她對愛情和男人的認識停留在兩個極端,她覺得大多數男人都是普信男,每天洋洋自得地滿口噴糞,但是會出現在她愛情體系里的那個人,一定帶著言情小說男主的設定。

酒吧的樂隊到位,演出開始,重金屬的聲音從腳底傳到耳膜,座位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滿員,到處都是聲音,不適合聊天了。

袁夢很激動,她喜歡音樂,喜歡這樣的氛圍,手指在空氣中彈了彈吉他,神采飛揚。

吵鬧了半小時後樂隊中間換場,可以歇一口氣,清靜一點,袁夢想起什麼又問:“你現在談的這個叫閆森的,你愛他嗎?”

“喜歡。”

邊月對愛的定義是一個自我圓滿的人被另外一個人吸引後甘心情願地付出愛意,這裡面不存在利用,它甚至是混亂和痛苦的,就這樣依然希望與對方能產生連結。她以前以為愛情就像那首歌一樣,是供養;後來她在跟蔣青林的戀愛里看見了平庸的愛情,是對方的容貌,品味,性格,賺到的工資,像是一罐原本處在真空里的蜜餞,暴露在空氣里後開始腐敗。

再後來她發現包括她自己在內的很多人都是“殘疾”的,愛太透徹,太宏大。

她只說喜歡。

“你這麼說人家該傷心了。”袁夢覺得她就是那種不動聲色又擅於攻陷人心的女人,天生的戀愛聖手,用一種極其真誠的態度去置換她想要的東西,她不大喊大叫,一旦感受到不適,便拎包走人。

邊月跟她碰杯:“都成年了,又不是初中生。”

“那蔣青林怎麼辦,他這態度不是很明顯,想和你和好,你就這麼把他否了,你捨得?”

邊月在餐巾紙上畫了一個潦草的吉他手線圖給袁夢:“我兩一年前就分手了。”

袁夢對邊月的感情只知道個輪廓,她不是那種特別愛把感情生活拿出來講的人,但很多時候出於一種好奇和比較的心理她會問,邊月也會說,總說好的,不說壞的。

不像她,總說壞的,不說好的。

樂隊的演出要到九點半,明天要上班,邊月提議早點回去,兩人八點已經站在路口打車了。

五月初的銅城已經徹底翻新,屬於冬季的蕭條沒了一點點痕跡,昨天的雨留下的清涼氣味還很濃郁,邊月站門口找鑰匙,翻了兩下,忽然想到鑰匙給了閆森,她嘴角不自覺掛上笑,手指在門上敲了兩下,裡面的人聽見,立馬回應:“馬上。”

邊月捋了捋耳邊的頭髮,手剛落在耳邊,門從裡面被拉開。閆森已經換過衣服了,他屬於臉比較小的人,光看臉看不出來肩寬,現在他單穿了件速乾的短袖就十分明顯,圓領正好卡在他喉結下面的位置,他的脖頸很性感,肩膀處的兩條插肩設計把他挺直的肩修飾得很好。

兩人忽然對視,有點莫名的尷尬。

邊月進去,順勢把雙手插到他腰間,抱住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你回家了嗎?”

閆森下巴落在她肩膀上,微微使力把她的身體騰空,又放下:“回去換了身衣服,拿了電腦包。我今晚想在你這兒過夜。”

邊月點頭:“不過明天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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