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beta,除了寫文外沒有必要刻意去關注這些東西。
所以,溫繼舒在他眼中看起來「突然變傻」的時候,晏邊並沒有立刻察覺到不對,直到從客廳轉角櫃找到溫繼舒的抑制劑時才明白過來。
注射過抑制劑後的溫繼舒很快就恢復了理智,琥珀色的眼睛重新變得清明起來。
「緩過來了?」感覺到溫繼舒的臉從他的肩頭抬起,晏邊默默收回了在溫繼舒背後揪他頭髮的那隻手。
溫繼舒沒有發現晏邊的小動作,他現在還是有點頭暈,但肯定不像剛才那麼難受。
他看著晏邊思考了一下,繼而點點頭。
「我們大學輔導員是男的還是女的?」晏邊冷不丁開口。
溫繼舒不明所以,皺起眉稍稍回想,還是答:「剛開始是個男omega,後來他回家生孩子了,變成了一個女alpha。」
「答對了。」晏邊滿意點頭,給出評價,「邏輯思維正常,語言功能尚佳,恢復得不錯。」
他這副樣子像極了給病患開單子的醫生,就只差一句「可以出院了」。
「那你先回房間睡覺吧,我去洗澡。」溫繼舒和晏邊一道站起身,他現在清醒了,也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幹了什麼。
回臥室找抑制劑把門反鎖,神經痛摔倒了。
晏邊讓他開門,他不給開。
晏邊在門外等,他愣是一聲都沒吭。
以長發青年這個記仇的性格,他八成會——
「我居然還能回房間睡?」晏邊演技很差地故作驚訝,眉毛都不帶動一下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陰陽怪氣。
「……你當然可以。」
晏邊總是喜歡在這種方面幼稚一下,溫繼舒好脾氣地照單全收。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溫繼舒好像看到晏邊在昏暗的臥室里笑了一下。
應該是錯覺吧……
「下次還鎖門嗎?」晏邊有話直說。
「沒有下次了,也不會鎖門。」溫繼舒很有眼力見地連跳幾個大坑。
晏邊身上原先的低氣壓散得無影無蹤,他又變回了那個散漫慵懶的青年。
晏邊問:「那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什麼?」溫繼舒一愣。
他不明白對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嗯……」晏邊琢磨著再次開口,「換個說法,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比如,問他為什麼會在酒吧當調酒師?
再比如,問他為什麼大晚上偏要出去,不在家好好待著?
只要溫繼舒問了,晏邊一定會事無巨細地回答他。
可溫繼舒聞言只是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晏邊不太相信。
溫繼舒自少年時起就是這樣,有什麼事只會一個人默默憋在心裡,就算是當初的晏邊,也要磨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從他嘴裡撬出幾句話。
「真的沒有。」溫繼舒笑著再度搖搖頭。
他現在的思維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當然知道晏邊想讓他問什麼。
可溫繼舒不再是以前那個又小心眼又作又彆扭的小孩子,他已經過了那個需要晏邊處處照顧他的年紀。
有時候溫繼舒也會想,晏邊當初疏遠他,故意避著他不和他見面。
是不是……因為他的性格問題?
只有這個問題,是溫繼舒不敢問晏邊的。
至於別的問題,不是溫繼舒故意不去問晏邊,只是他確實覺得沒什麼必要去問。
他知道晏邊是什麼樣的人,就算在酒吧上夜班當調酒師,也肯定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一個優秀的alpha,首先要對自己的伴侶有信心。
「那行。」見溫繼舒臉色一切正常,晏邊也不再過多追問,他困得打了個哈欠,「我先去睡覺了。」
一連上了八個小時的班,開了快一個小時車,又因為溫繼舒的易感期折騰了老半天。
他現在真的要困到去地府報導了。
「阿邊晚安。」溫繼舒彎了彎眉。
「晚安。」
J市這個時間狂風大作,迅疾的冷風一陣接著一陣,有頻率的聲音像是在演奏交響樂,彼時,只有三三兩兩的車輛和行人還逗留在外面。
溫繼舒洗完澡後,又去書房處理了一下手頭這個案子的後續工作。
等他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晏邊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緩均勻,只是眉頭皺著,像是陷入了什麼不好的夢境。
晏邊的睡眠質量很不好,夜間容易驚醒,總讓溫繼舒懷疑青年是不是有點神經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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