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棠也開始左看看右看看,眉毛一皺:「我記得蘇祁姐姐來了呀。」
來的時候連帶著順走了兩杯調好的酒,把封余辰氣得又調了三杯。
「蘇祁和人吵架去了。」封余辰很不想提那個死女人,冰塊倒得砰砰響。
怨氣驚人。
蘇祁酒還沒喝兩口,看到店裡進來了一個女alpha,當即就把那人拽了出去,女alpha半推半就也由著她。
封余辰小同學真的不懂。
「和誰吵架去了?」上次來不了也說是去吵架,晏邊想不通有什麼架那麼好吵。
「一個女alpha,看不清臉,戴了個眼鏡,頭髮挺長的。」
晏邊在腦子裡對上了一個人,他又問:「你知不知道她上哪兒吵去了?」
「應該就在往裡走的那條巷子裡。」這個地方靠大學小吃街,能吵架的地方不多,封余辰稍一琢磨就想到了。
「行。」晏邊想吃瓜的心蠢蠢欲動,嘴上卻說,「我有事找她一趟,你們兩個人在這沒問題吧?」
封余辰比了個OK的手勢。
姚棠拍拍胸脯:「包沒問題的呀,晏哥你放心好了,有事我們會打電話的。」
「好。」晏邊莞爾。
*
燈光漸弱的小巷子裡,兩位女alpha半截身子都隱匿在了黑暗中。
墨發紅唇的女人黑色皮衣長褲,一對大耳環在夜色中閃著晶亮的光,她兩指夾著一根細煙,紅唇輕啟,煙圈吐在了對面那個女人身上。
「付林,你說你是不是賤呢?」
黑暗中,另一位女alpha高顴骨,五官線條細而尖,看起來精明且極富攻擊力,她任由煙霧繚繞在四周,笑了笑:「你要是這麼覺得的話,也可以。」
她好像不在乎對方嘴裡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早就免疫了一切攻擊。
蘇祁嘁了一聲,目露嫌惡:「陰魂不散的瘋女人。」
付林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黑暗籠罩之下,她臉上表情出現的細微變化沒人能注意到。
「我到底哪裡值得你惦記了?」蘇祁嗤笑,「要不說出來讓我聽聽,我都不知道我的魅力竟然有這麼大,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消停。」
分開六七年了,但凡這幾年裡去結個婚,孩子都到了能上小學的年紀。
蘇祁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付林這人為什麼還要死乞白賴地纏著她。
付林的話向來不多,蘇祁見狀也不惱,反而繼續衝著她發泄。
「當初談戀愛的時候我是不是把話說明白了?」蘇祁呼吸沉重了幾分,「對,是我,我先起的頭,我先追的你,我先招惹的你,但我不是清清楚楚地告訴過你?只要不合適我們兩個立刻分手,誰提都行。」
「我跟你談了將近一年,那一年裡你主動過幾次?每次遇上問題你是不是都在逃避?哪次吵架不是我舔著臉湊到你面前說『啊,姐姐理理我吧』?」
「我到底怎麼你了?我是當初談的時候對你不好還是出軌了?我周圍哪個朋友不知道我在和你談戀愛,你呢,你有主動過把我介紹給你任何一個朋友嗎?」
「我承認我當初和你談戀愛的時候我瞎了眼,我還真以為你是什麼好貨色,我千不該萬不該賤得發慌和你表白,你滿意了嗎?」
蘇祁就是這樣,愛你的時候可以把你高高捧起,不愛的時候就重重摔下,偶爾可能還會碾上幾腳。
她對付林的感覺一直很微妙。
她也不是個什麼喜歡在感情里主動的人,在和付林談的那一年時間裡,蘇祁覺得自己傷了自尊,和舔狗沒什麼區別。
「阿祁,我記得當初談戀愛的時候我問了你很多次,我問你我是不是有哪裡做的不好?只要你說出來,能改的我都儘量改,可結果呢?每次你都故意迴避跟我打馬虎眼,逃避的到底是誰?」
付林也覺得有些好笑。
蘇祁眼底的譏諷幾乎快要漫上眼瞼:「什麼東西都要問你是不是蠢啊?你不會自己去猜嗎?非要人把話擺在明面上告訴你?『有心者不用教,無心者教不會』這句話沒聽過嗎?」
「你都沒有教過,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有心還是無心?」
付林之前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就煩這個,蘇祁老是喜歡在網上看一些所謂的清醒語錄,根本不聯繫上下文語境,說出來就當神句在用。
「我憑什麼要教你啊?我現在跟你有關係嗎?分手這麼多年你也該多出去走走了,而不是陰魂不散地纏著我這個前任,老娘知道我是你的上限,但我真他爹的對你沒興趣,你能不能滾?」
付林在心裡嘆了口氣。
蘇祁老是這樣,一到說不過的時候就喜歡轉移話題。
遇到自己不想面對的問題時,就堂而皇之地開始逃避。
但蘇祁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因為她只能看到自己的付出,她覺得自己為對方做了特別了不起的事情,那個人就應該對她感恩戴德。
「付林,不會愛人就不要去愛,別人被你纏上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你這種人最好也不要去招惹別人。」
付林看著蘇祁滿載著不悅的眼睛。
想起的卻是多年前那個熱烈而又張揚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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