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邊突然笑出了聲,動作幅度過大,連帶著他的胃也一起疼:「首先第一點,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誤會,你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毫無信任可言?」
旁人不止一次說過晏邊話少。
只有晏邊自己知道,正是因為他想盡辦法希望給大家留下.體面,他才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如果條件允許,他真的可以把話說得特別難聽。
不是帶著惡意的語言,而是條理清晰地陳述事實,招招致命。
「第二。」見溫繼舒沒有開口,晏邊又說,「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沒有把問題處理好,那我會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溫繼舒。」晏邊笑著笑著,眼底似乎划過一道不經意的光,有什麼東西和他額頭上的冷汗一同滑落了下來,
「我可能在家裡待得好好的,突然有個人闖進來讓我滾出去,嘴裡說著一堆我聽不懂的話,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原來就是一個被你蒙在鼓裡的蠢貨。」
溫繼舒被晏邊的突然發作震懾到了,他怔愣地看著對方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晌,溫繼舒伸手撫上了晏邊的臉,哽咽道:「……你哭了。」
不是疑問句。
他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晏邊的眼淚,無窮無盡的痛意漫上心臟,猶如刀絞。
而晏邊呢?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流淚。
他的心裡只有一片荒蕪。
*
最後晏邊也沒下車。
他昨天一晚上沒睡,白天又出門跑去蹦極。
蹦極之後,又到朋友的酒吧里喝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酒。
意識本就不太清醒,加上酒精的作用,精神狀態更加低迷。
和溫繼舒說了那一連串話,他好像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困意,恍惚間就陷入了淺眠。
等到他再度睜開眼時,眼前一片漆黑,好像是有人給他帶上了眼罩。
晏邊嘗試著從床上坐起來,卻又似乎牽動了什麼東西,愣是被牢牢困在了床上。
什麼東西?
「你醒了?」
伴隨著晏邊內心疑問響起的,還有一道屬於現實中的男性嗓音。
「繼舒?」
宿醉過後,晏邊太陽穴乃至後腦勺那塊兒仍然有些酸痛,但沒有睡著之前的疼痛感來得劇烈。
沒有了酒精操縱部分思想,晏邊現在的情緒出奇地冷靜。
不太冷靜的那個人反倒成了溫繼舒,他在一個晏邊完全摸不清的方位,聲音陰惻惻地在空氣中流淌:「不要亂動了,會受傷的。」
束縛住晏邊的繩子過於粗糙,掙扎間很容易損傷皮膚,溫繼舒不想這樣。
「好,我不動。」
晏邊也沒有想過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他這時候好像搞不明白溫繼舒的腦迴路了。
憋住自己脾氣,隱忍克製成卡皮巴拉的晏邊先生難得說了一次重話。
喜提對象一頓捆。
要不他以後還是繼續少說點話吧。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了視線感官的晏邊頓覺周圍所有的動靜都無比分明。
他能感覺到,屬於溫繼舒的氣息越靠越近。
那道若有若無的檀木香停在了一個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剛剛好,就在他的正上方。
溫繼舒的鼻息漸漸與晏邊吐露出的氣息相互纏繞,眉間落下一道陰影,緊隨其後的是alpha濕濕黏黏的吻。
晏邊微微一怔。
溫繼舒沒有停下他的動作。
沒過多久,晏邊的嘴唇被人咬住,溫繼舒強硬地叩開了他的齒關,長驅直入。
曖昧的氣息爭先恐後地涌了上來,alpha將晏邊托起來靠在床頭,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胸膛緊貼,心跳聲如同驚雷,劇烈而又危險。
舌尖被人吸吮得發麻,晏邊情不自禁地皺了下眉,然而下一瞬,灼熱的吻再次落到了眉心。
溫繼舒好像格外不希望看到他皺眉。
意識到這一點後,晏邊略微放鬆了些,儘可能的不在對方面前表現出抗拒。
約莫過了很長時間,環住他脖子的那雙手慢慢鬆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溫繼舒也沒了動靜。
好像離開了,又好像還在這裡。
晏邊將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聽力上面,甚至能聽到周圍空氣流動的聲音。
倏地,他屏住了呼吸,眼罩下的那雙眼睛瞬間睜大。
身下傳來溫熱的觸感,還有一些毛茸茸的癢意。
「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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