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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愛我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

徐弋陽想,如果那木日看到他的紋身,也會這樣嗎?

但對那木日來說,會不會過於殘忍?

他起身踏出浴缸,光腳站在潮濕的地上,伸手拂去鏡面上的水珠,然後轉身去照那串並不工整英文。

再看多少遍,都無法抑制住噁心感,皮肉可以祛除痕跡,但心裡對紋身的恐懼再難消除。

第二天,紀年才知會那木日,徐弋陽已經離開上海,可他的反應異常平靜。

「他去散心了,很快會回來。」

那木日剛下班,單手打開老房子的門,進屋後問道,「他年前能回來嗎?」

「不一定。」紀年確實無法保證。

不一定。

紀年聽他沒說話,試探著問他,「你會走嗎?」

「我沒有放棄,但我怕等不到了……」

第38章

陳鴻宇最近他坐鎮杭州總部, 財務部忙得像田裡拉犁的黃牛,他重新委託了一家審計公司清算資本,萬般部署籌謀, 以不變應萬變。

齊實轉告之後, 陳鴻宇的疑心病越來越重, 陳家老宅的每一個人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Alan恨不得實時更新朱軒的最新動態給陳鴻宇, 可惜半個多月過去了, 朱軒一如往常雲淡風輕, 電話微信都不太頻繁。

陳鴻宇頗感疑惑,甚至懷疑Alan謊報軍情。

朱軒這邊按兵不動,大伯家倒是吵得不可開交,嚷嚷著要分家。

老爺子生下三男一女,除了陳鴻宇父母早已移外醉心研究, 其餘三家全都不服氣, 要老爺子一碗水端平。

陳鴻宇聽到這樣的話, 當場笑出聲來。別說平分家產了, 就是隨便從手裡落個小公司,不出三年就能關門倒閉。

因這些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陳鴻宇索性連面子都不裝了, 除了老爺子那兒每月必需的匯報和孝敬, 家裡烏泱泱的事他一概不過問。

徐弋陽去濟州島,陳鴻宇自然一手掌握。在他眼裡, 徐弋陽還是那個遇著事只知道逃避的軟性子, 猜測那木日發現了紋身與徐弋陽產生分歧,自己偷偷跑到小島上療傷,等想明白世上只有他陳鴻宇才是最可靠的對象, 很快又會乖乖回到上海。

之前失憶,陳鴻宇怕他想起來影響了自己事業;不過現在全想起來了也好,陳鴻宇不用提心弔膽得裝大尾巴狼,要不是徐弋陽,他還狠不下心解決那些愚蠢的叔伯。

CEO辦公室,陳鴻宇前腳準備打開郵件審閱進程,後腳Alan臉色不虞地推開門。

「陳總,廣東那邊的分公司不太對,幾家銀行今天下函要集體撤資,現金流撐不過兩個月。」

陳鴻宇眉頭緊鎖,招招手讓他把電腦抱上來,「廣東?是之前在大伯名下的建工集團?」

「是。銀行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說陳家易主是為了轉移國內資產,二話不說全都撤資。」

「呵……他們是怕換了人吃不到回扣吧。」陳鴻宇看多了勢利眼,一臉鄙夷道,「急著給下馬威,恬不知恥。」

「陳總需要定去廣州的機票嗎?」Alan不愧是大內第一總管,俯下身貼心安排,「明天是周六,他們在今天下函應該是在等你安排。」

陳鴻宇瞥了他一眼,「去安排吧,順便把飯店也定一下。」

濟州島的第二個周末,徐弋陽跟老闆學了幾款調酒。

島上的橘子很甜,徐弋陽最拿手的一款叫「夕陽落進海里」——三十毫升朗姆酒,三十毫升藍橙力嬌酒再加十毫升檸檬汁一起Shak,取一個大肚圓玻璃杯,倒入鮮榨橘子汁,最後緩緩淋上混合好的透藍色酒液,一杯融合了當地環境與風味的雞尾酒便做好了。

每天的黃昏落日,徐弋陽會坐在樓頂的露台上小酌一杯,雞尾酒入口微澀,後勁又被橘子的酸甜蓋住,微醺上頭酒精的作用下,大腦變得遲鈍,他會享受沒有煩惱的片刻,仿佛靈魂也變得輕盈,想像自己是翻躍在浪花里的海豚,一下跳得很高,一下又扎進海里。

島上連續下了好多天的雪,聽店主說往返國內的航班停了不少,徐弋陽不知怎麼想的,有些欣喜有些失落……

現在只有紀年在和他保持聯繫,很多次徐弋陽都忍住去詢問那木日的消息,他很希望時間和距離能讓他儘快忘記這段孽緣。

臨近聖誕節,老闆娘買了很多節日氛圍的裝飾,徐弋陽下樓時夫妻兩正在往壁爐邊搬聖誕樹。

「需要幫忙嗎?」

男店主從聖誕樹後面探出一個腦袋,「鈴鐺掛在門上,聖誕襪貼在窗戶上,還有些小掛件等我們裝好聖誕樹掛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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