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查一下帳戶,一般能說這種話,可能都已經凍結了。」
徐弋陽帳戶里除了公司按例打來的分紅,剩下最大一筆資金來源就是每月的信託,前前後後三四年,也有將近小八位數。
「帳戶還在存續期,應該沒事……」徐弋陽見錢還在鬆了口氣,但怎麼把這一大筆錢轉出來還是個問題。
「這是陳鴻宇的關聯帳戶嗎?」那木日內心平靜,語氣淡然地問,「怎麼這麼突然?」
「十分鐘前他發過一條簡訊,讓我回公司簽字吧……這不沒一會就又來了一條,說讓我別回國。」徐弋陽同樣不解,甚至有些憂心,「有關聯的是上海的公司,但他現在工作重心也不在這上面啊……」
這時齊實的電話打了進來,徐弋陽忙按了接聽。
「喂,你是不是有什麼陳鴻宇的消息?」
「他和你說了?」齊實語氣嚴肅,一本正經地說,「你人不在上海?最近一陣先別回來,陳鴻宇那兒出了點事,你在外邊才安全。」
「他公司到底怎麼了?」
「風投公司股票被人狙了。」齊實冷聲道,「反正你別回來摻這趟渾水。」
「哦……他那公司我是不是也有股份?怪不得讓我回去簽字呢。」
當初徐弋陽婚前簽的協議里,陳鴻宇轉了很多產業股權給他,他記得一開始就看中自家的「徐氏重工」,後來才知道那份協議里陳鴻宇連他一手創辦的風投公司都差不多拱手給了他。
「他讓你回去?」齊實在電話那頭急了,「可拉倒吧,你回來就被人逮了。銀行、他老婆、還有陳家叔伯,哪個是好對付的?對了,我上午問了紀年,他都不告訴我你在哪兒,你快老實交代,我好心裡有底。」
徐弋陽聞言看了眼那木日,對方朝他點了下頭,這才回道,「我在濟州島呢。」
「那木日也在?他好久沒上班了。」齊實停頓了一下,又遲疑道,「不會是回新疆了吧……」
徐弋陽很是無語,「他過來找我了。」
齊實意味深長地發出一聲哦,接著打趣了一句,「那就好,人還算靠譜,我還以為他跑了呢,都沒好意思和你通氣。」
「陳鴻宇破產了你記得和我通氣就行。」徐弋陽沒好氣道,「掛了,別影響我談戀愛。」
電話那頭還在耍貧,賤賤地說,「祝你性福。」
那木日一聽臉登時發燙,戀愛關係尚且不論,但性福是各方面的。
計程車送達民宿後,徐弋陽站在冷風裡給家中打了個電話,那木日本想陪他,被徐弋陽打發進屋。
深海藍的大衣在雪地里格外突出,那木日望著站在外頭的可人兒,對他的占有欲達到了頂峰。
——這一次他勢在必得。
徐弋陽是想把帳戶里錢轉出去,怕被銀行凍結,思來想去還是給家裡人最放心。
再進屋時,那木日正坐在吧檯前玩手機,見他一進來臉上便掛起笑意。
「怎麼了?」
「沒什麼,和家裡人報個平安。」徐弋陽避重就輕地回答他。
那木日心裡瞭然,徐弋陽應該是和家裡人通了氣,準備轉移資產。
「喝酒嗎?」那木日表面上雲淡風輕,轉身挑了兩支高腳杯,「聖誕節喝點熱紅酒?老闆特地煮的。」
徐弋陽這才注意到壁爐前傳來陣陣酒香,一群人像昨晚一樣圍爐暢聊,熱鬧得很。但轉念一想昨晚酒後之事,他便果斷拒絕了那木日的邀請。
「回房間吧,昨天的酒還沒醒。」那木日悻悻將杯子放回去,「行,那我也回去了。」
店主夫妻喊他們加入,徐弋陽不好意思地擺擺手,然後拉著那木日上樓。
老闆娘低聲笑道,「我猜他倆等不及了……別打擾他們了哈哈。」
老闆跟著附和,「可不嗎,你看小徐著急的樣~~」
「今晚,我們?」
走廊上一左一右兩個房間,兩個人站在那兒誰也沒開門,那木日肯定是想跟著徐弋陽回去,徐弋陽則心裡有所顧忌。
「還是,分開睡吧。」徐弋陽認真考慮後為難地說道,「昨晚你也沒休息好吧,今晚做個好夢。」
那木日早就猜到他會拒絕,故作輕鬆地抱了抱徐弋陽,最後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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