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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結束,廳里自發響起掌聲,主創人員上台分享拍攝故事,評委們對電影評價很好,有望衝擊今年的獎項。

隋遇說,「看到大家的正向反饋,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一開始我不同意韓導保密劇情的方案,畢竟現在是個速食時代,搞得神神秘秘是要勸退多少觀眾?但我們的第二製片人覺得可以試試,後來看完韓導的剪輯版本大家一致同意,確實在我心裡,《空心鹽粒》是無可挑剔的傑作,感謝大家觀影!」

「我看到在座還有很多同行,大家可以相互交流探討,爭取上映的時候,電影劇情能更加引人入勝。」

觀眾席上站出一人,他摘下帽子,居然是巫雲川。

隋遇明顯愣了一下,笑說,「沒想到巫先生抽空過來了,那還不趕緊一起上台?」

「多大點事,我今天也是觀眾,電影看完我自己也很喜歡,韓導是個很會講故事的人,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立場和出發點,塑造得有血有肉,雖然我是個反派哈哈哈,作為出道不久的新人,能演韓導的作品是我的榮幸——」

巫雲川停頓片刻,看向台上的隋遇,接著道,「當然,最感謝隋總的提攜,我才有這樣難得的機會,哪怕再忙,我也要來參加首映禮,不是嗎?」

隋遇聽完,臉色一瞬精彩紛呈。

徐弋陽立馬坐直身子,看熱鬧不嫌事大。

「巫雲川怎麼搞得……」那木日卻對他頗有微詞,隋遇和他之間的事兒,業內心知肚明,此舉更有種撂挑子挑明的態勢,實在做得難看。

「這不挺得勁,和你那時候追我不差不多?明知前路險,偏向險路行?」徐弋陽朝那木日挑眉,「情種,你不是最懂嗎?」

那木日扯扯嘴角,只能繼續保持微笑。

散場後才發現,劇院外下起大雨,天黑得很陰沉。

隋遇說,「我給大家安排了酒店房間,之後兩天沒什麼事,大家自由協調行程,後天下午兩點集中做妝造,參加晚上的頒獎儀式。」

遲問行和索布有團隊來接,那木日和徐弋陽則跟著上了隋遇的車,臨關門前,巫雲川自說自話上了副駕。

「我好像沒讓你過來吧。」隋遇深吸一口氣,勉力維持住良好教養,咬牙說,「下車,別讓我說第二遍。」

巫雲川充耳不聞,慢條斯理繫上安全帶,「怎麼,想讓外面的娛記再多點素材?」

深色車窗外,雨絲綿密路燈虛晃,長槍短炮的攝影師輪番上場,剛上車的巫雲川是坐實情真,那再下車的巫雲川就是失寵棄子。

「先開吧,人多。」那木日替隋遇找台階下,又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巫雲川,「你和劇組請假過來的?」

巫雲川不置可否,嗤笑出聲,「沒有,直接走的,愛演不演。」

「你!」隋遇氣急砸了下方向盤,怒罵道,「巫雲川,你一天天的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不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組都進不了?別特麼給臉不要臉!明天就給我飛回去!」

「把我打發到那麼遠的地方,你想得美!」巫雲川不遑多讓,「隋遇,你別想趕我走,這戲大不了不演,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找別的男人發騷的!」

徐弋陽聞言張大了嘴巴,這走向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他眼睜睜看著隋遇的脖子爆起青筋。

車子急剎,徐弋陽一頭撞在前面椅靠上。

隋遇鬆了安全帶,摔門下車,不管不顧地往雨里走,巫雲川見狀追了下去。兩個人在雨中拉扯,大聲爭辯著什麼,緊接著就見巫雲川撈過隋遇的腰,一口吻了上去。

「哇哦……」徐弋陽湊在前檔玻璃前做作地鼓掌,接著對那木日說,「又要準備公關了,他倆還不如不下車呢。」

那木日頭疼扶額,下車坐上副駕把車開走,經過兩人身邊報復似得按響喇叭,然後絕塵而去。

「我們就這麼走了沒事吧?」

那木日冷聲道,「死不了。」

那木日升級了房型,頂層的套房視眼絕佳,露台上正好能看清大劇院全貌和不遠處的沙灘。

水吧冰著兩瓶Cloudy bay霞多麗,洗完澡的徐弋陽正想小酌怡情。

他提著酒瓶和高腳杯上了露台,晚風裹著雨絲灌進衣領,那木日坐在廊下抽菸,見人出來,自覺掐了火星。

「喝點?」徐弋陽起開酒塞,霞多麗馥郁的果香瀰漫開來,淡色的酒液注入杯中,昏黃的露檯燈給它鍍上靈魂。

「年份不錯。」那木日輕晃著高腳杯,抿了一口,「難得附庸風雅,但我還是更喝得慣馬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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