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其他要解釋的嗎?
怎麼做到被自己發現後,一臉平靜地敘述塗藥的?
葉之瑜瞪過來:「又怎麼?」
江左晗立即慫了,只能自我安慰手裡的醒酒湯是老婆親自熬製的。
他一口一口乖乖喝完了。
等宛如拖拉機般的轟鳴聲不再敲擊脆弱的神經系統,江左晗又開始不甘心了,念叨道:「你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嗎?」
葉之瑜收走了空碗,去廚房盛了一碗菜粥。
菜粥冒著滾滾熱氣,他怕太燙了,放在嘴邊吹了吹,聞言慢吞吞地抬眸。
「你都破皮了。」江左晗說:「他有愛滋病怎麼辦?」
葉之瑜抿著唇糾正:「沒有破皮。」
江左晗又把音量抬高了:「你還爭這個?」
葉之瑜皺了皺眉,把勺子塞進他嘴裡:「吃。」
江左晗下意識做了吞咽的動作。
鮮味充盈著味蕾。
好香,胃裡如春水初生,溫暖花開。
江左晗鼻子一酸。
心想他不能失去葉之瑜。
這個木頭學霸gay好像天生就會照顧人,四處散發關愛,除了容易憋著心裡話不說外,再找不出任何缺點了。
他溫柔漂亮。
又是容易遭渣男惦記的類型。
江左晗不敢想像那人嘗過一次後,會有多麼食髓知味。
「我幫你上藥吧?」他小心翼翼地問。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葉之瑜皺眉:「不需要。」
江左唅不肯妥協,執著道:「你會痛的,葉之瑜,你自己上藥痛不痛?」
他好痛。
葉之瑜對上猶如青墨般的桃花眼。
臥蠶很深,眼尾微微上挑,像是染了一層挑色,睫毛如鴉羽般濃密。
真帥啊。
難怪縱使性格乖張暴戾,也深受白富美喜愛。
一裝起可憐,連葉之瑜都拿他沒辦法:「你想,就隨便吧。」
「輕一點。」
見葉之瑜鬆口,江左晗又止不住地冒酸氣:「昨天怎麼不讓那個男人輕點?」
他讓了。
但那個人沒反應。
還鬧得特別凶,一定要含著才肯罷休,像剛出生的嬰兒似的。
葉之瑜被折騰得半宿沒睡,一大早熬了醒酒湯和菜粥,結果這個混蛋竟然以為他在跟別的男人鬼混,真是氣人:「他天生動作就重,不會輕。」
話音剛落,江左晗雙目赤紅,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像一隻淋了雨的可憐小狗,葉之瑜一愣,不忍心再刺激他了,但要他主動說出昨晚的真相,又太過羞恥,猶豫間,江左晗已經說服自己,擰開了膏藥盒。
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再次看到雪白到透明的胸膛上遍布著的痕跡,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抬眸觀察著葉之瑜的臉色,江左晗抬了一下他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這樣很近,方便塗藥。
葉之瑜的眉毛輕輕蹙在一起,但沒有明確拒絕。
江左晗垂簾,指尖浸在膏藥中,裝模做樣地攪拌。
然後毫無徵兆地、發了狠一般,收緊臂膀,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上。
葉之瑜沒想過同樣不要臉的事他還會做第二遍。
柔軟滑膩的觸感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騙子!葉之瑜氣憤地推他,蹬他都沒有成功,沒一會聲音發了顫:「不要……」
「葉之瑜,你是不是只抗拒我?」江左晗忙著做另外的事,嗓音又悶又沉,帶著幾分黏稠:「別人這樣對你,怎麼就要了,恩?」
他延著痕跡一路從左往右地覆蓋上去,細緻地、綿密地,沒有遺漏分毫。
葉之瑜被刺激哭了,緊緊併攏雙膝。
昨晚,他也是一副又崩潰又迷失的丟人模樣。
幸好江左晗不記得了,誰知道今天他又重蹈覆轍,死死繃緊的弦瞬間斷了,葉之瑜一邊哽ye一邊忿忿罵道:「你是不是變態?總咬那裡幹什麼?昨夜口允一個晚上了還不夠嗎——」
罵完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江左晗動作一頓,緩緩仰起腦袋,舔了一下嘴角淌下的津水。
他頭忽然不痛了,大腦跟開了竅似的。
也是,葉老師前二十年連嘴都沒被嘬過,木訥單純的保守派。
除了他,沒碰過其他男人,怎麼會一夜情呢?
不合常理。
他又重新欣賞眼前漂亮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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